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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不禁觉得有些寒酸,这么大的刘府,当家老爷的书房怎的连张古董字画都没有。
李五进了门,敲敲这处,看看那处,四处找寻机关。
倒也不难,那抓药的柜台正中间有道缝。李五双手按着柜台用力这么一推,竟然是个可以推拉的门。
李五推开柜台门,果然有一段楼梯。李五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便是一个藏金纳银的地下室。
刘府这么大的家业,按理说,有些金银珠宝也不为怪。那刘千水为什么会因为白绾偶然走进地下室,便要那么残忍地杀害她呢?就连个全尸都不能给她留。
李五心中着实有些纳罕,看着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李五的手不禁有些发痒。
常言道:‘贼不走空。’如今面对着这么多的钱财,李五岂有不拿的道理。
李五走上前去,双手抓起一锭锭的金元宝就往怀里揣。
怎么感觉有些别扭!李五心想。李五随手拿起那金元宝仔细一看,每个金元宝的底部都烙着同样的押印。
不好,这些竟然是官银!
前些时日赈灾的官银缺失,苏三虎怎样调查都没有半点头绪,原来这些银两都让那些狗官里通外合的藏在刘千水这里。
那是怎么运来的呢?李五不禁心生疑惑。李五习惯性的用手指戳戳鼻子,忽的竟闻到了一股子黄芪的味道。
苏肆安日日喝药,李五对中药材的味道自是再熟悉不过。可是她今日又没碰药渣药罐的,怎的手指上的黄芪味竟如此的浓郁。
是那些金子,李五恍然大悟。忙蹲下随手装个一个就近的金元宝,放在鼻尖下,闻了又闻。当真是一股子黄芪味。
二姨娘周氏曾说,刘千水是难得的大善人。赈灾时,有的百姓遭遇了疾病。刘千水亲自运送了十几箱药材前往灾区。
原来如此,那刘千水打着给灾区送药材的幌子,明面上是送药材,暗地里是偷运金银财宝。难怪苏三虎怎么搜也搜不到这些官银的下落。
而白绾一定是偶然误入了这地下室,发现了这些官银。欲离开时,却被刘千水发现,所以才惨遭毒害。
想到这儿,李五不禁心中一惊。忙转身欲走,好去给苏三虎报信。
“夫人,你要去哪儿啊?”
李五一转身,那刘千水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呃。”李五捂住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李五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别面无表情的镇定道:“你这强人,还我命来。”
李五想起自己此时还是白绾的模样,便欲装鬼把刘千水吓走。
可那刘千水究竟还是与旁的刘府伙计不同。他两眼微眯,口发冷笑。“你活着时我都不怕你,你如今死了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刘千水说着,猛的一扑,把李五扑倒在地。伸出双手,死死的钳制住了李五的喉咙,欲将她活活掐死。
“救命。”
那刘千水力气颇大,李五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李五奋力挣扎,却诊的也无济于事。
“贱人,今天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要送你去见阎王。”
那刘千水咬着牙狠狠道,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邪笑。
李五此时已经呼吸不得,浑身已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已经翻了眼白,只还差一步,就当真要去见阎王了。
忽的,一股黄烟袭来。将刘千水和李五二人团团包住。
霎时间,刘千水的浑身筋骨被活活折断。两只脚交叉的交叉在头顶,两只手也被反绑在身子后面。
“哎!你不是真的死了吧?”大黄抬起爪子,轻轻的拍打着李五的脸。
“老不死的臭妖精,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真的去见阎王爷儿了。”李五晃了晃脑袋,瞪大眼睛,勉强的爬了起来。
李五和大黄回了苏府,把刘千水联合官员私偷官银的事情一一禀告,苏三虎闻言,喜得直拍大腿。
苏三虎忙派马副官前去查抄刘府,果真在刘府地下室查抄官员无数。
那些官兵搜到刘老夫人的房中时,刘老夫人竟一头撞死在了墙上。原来她早知道自己的儿子贪赃王法,残害人命。
刘老夫人装中邪,不过是为了警示自己的儿子,让他相信天道轮回,有所害怕,才能有所收敛。可那刘千水竟然丝毫不忌惮,就连同白绾一个模样的李五站在自己的面前,却还能面露凶光,立起杀心。
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惜刘府几百年的声誉,就毁在这么个不肖子孙的手里。
又过半月,苏肆安便也一直未再梦到鬼魂,衢州府亦是说不出的太平。
一日,周得意忽的请苏肆安过府,说是底下新开的当铺收到了好物件。
苏肆安去了周府,只见周府大堂坐了周得意和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
第30章 痴梦()
那妇人大约四十多岁,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倒是个日本人,只会胡乱的讲几句蹩脚的中文。
苏肆安和那女人多时交谈才得知,那妇人叫中岛香穗子,是不远万里从日本来到中国东北寻夫的。只因中国地大物博,才失了方向,错到了衢州府。如今身无分文,想当掉祖传的一支玉步摇换些银钱,凑齐路费前往东北。
再看那玉步摇,当真是个好东西,叶镂雕缠丝纹为底,以金片锤嵌制成,凤昂首展翅,有火焰形冠。尾锤成十一朵花形,颈、胸、腹、翅等部分为鳞状纹饰,翅羽如刀形,通体嵌红色石榴石、蓝宝石十九颗,雍容富丽,名曰“百宝生香”。据说是唐玄宗是宫里嫔妃的头饰。
苏肆安见了“百宝生香”真真是喜欢,又想着这步摇艳丽大气,最是和李五般配,便问香穗子欲当多少银钱。
那香穗子说是要三万两,周得意本是商人,定是要讨讲价钱。苏肆安却是和善人,便直接付了银票。又道衢州府尚未通火车,并让上次去九华乡的小个兵长冯康送香穗子去杭州坐火车再转东北。
苏,周二人送走冯康和香穗子,此时已近黄昏。苏肆安拿着“百宝生香”回了府,一人去了李五处。
苏肆安在门外徘徊了半晌,思量片刻,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房门。李五本来房间里梳头,听见有人敲门,便唤了一声“进来”。
那苏肆安进了门,也不知该如何张口。只得借口说是来看李五身体可还好些,李五亲自沏了茶,请苏肆安坐下。
苏肆安千转百转才说道。“今儿在表哥那得了一个步摇,名曰‘百宝生香’。在下觉得此物与李姑娘甚是般配,特来送予姑娘。”
那苏肆安虽并未对李五表明心意,可李五也不是傻子,男女之情,她虽还未经历过,却也是懂得的。
李五也并非对苏肆安毫无心意,苏肆安待她好,她亦想对苏肆安好。那种感觉与她对大黄不同,大黄像是她的亲人,血液相通。苏肆安却是特别的与别人不同,李五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但是她知道苏肆安有老婆,银川才是苏肆安正经迎娶的夫人。
思量片刻,李五便慌称自己最厌女人的脂粉钗环,简直俗不可耐。又佯装生了气说苏肆安拿着这俗物打发她,便三言两语赶走了苏肆安。
那苏肆安出了门,一人恍恍惚惚走到院内。他本以为在九华乡时与李五两人以夫妻相称,她便能知晓自己的心意。
他本以为那时李五舍命救他,是因为她也对他生了情。难道是一切只是他自己异想天开,一厢情愿么。便如同唐寅的那首《题海棠美人》一般。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苏肆安的满心满意,全心全意都付在了李五身上,从昏迷醒来见她第一眼起。从两人去遂昌镇,第一次为雪鹛还愿起。从苏州寻张皮,九华乡会陶川起。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
苏肆安独自坐在院中,任晚风吹的刺骨凉痛也不愿回房。忽的听到身后银川在叫他。
“少爷怎的一人做这?夜晚风最伤人,身子该要吃不消了。”
苏肆安闻言回过身,正看见银川一身素白花布衣,怀中抱着几匹丝料站在他身后。便道。
“一晚上没见着你,原是去街里了。你整日穿的是素朴了些,这几匹丝绸看着是上好的料子,你明儿也置办几身新衣裳。”
那银川听了,忙解释道。“我又不是娇贵身子,哪穿的了什么丝绸。这是今儿老爷给三姨奶奶和大小姐的。三姨奶奶疼我,便挑了两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