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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听说你认识活神仙!我跟着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且说来我听听。”
那老头闻言,面容有些僵硬,缓缓述来。
原来那个老头叫白守禾,膝下有个独女,名字叫白绾,年芳十七。
那白守禾自年轻时就在刘府看大门,去年初春时,白绾去给刘府给白守禾送饭,正巧被刘府老爷刘千水看见。那刘千水见白绾年轻貌美,便欲收为第六个姨太太。
那时的白绾已与同村一个姓孙的人家定了亲,悔亲再嫁,白绾自是不肯。
那白守禾早年便死了老婆,就这么一个花儿似的女儿养在身边。怎肯让她嫁给一个半大老头子当小老婆。
无奈刘千水家大势大,白守禾跪求刘千水放过他的女儿,那刘千水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命刘府家丁打折了白守禾的腿。
白婉生性孝顺,不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便自己去同那孙家退了亲,心甘情愿的嫁给个刘千水做小。
可白绾过门不过两个月,竟然在一天夜里失踪了。
“他们说我的绾儿自己跑了,可我知道,我的女儿不会白白丢下我一个人的。就是他们,他们一定是把我的绾儿害死了。”
那白守禾伸出干枯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两只泪眼,语气呜咽道:“已经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去报官也无人理会。便是死了也得有个尸体吖,我活了半辈子,眼看半截身子入了土,怎么能让我白发人再去送黑发人。”
李五闻言,见那白守禾着实可怜。便把此事应承了下来。
李五和大黄回道苏府时,苏三虎不知怎的竟发了脾气。几个姨奶奶和下人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整个苏府好像一个活生生的闷热蒸笼。
“你爹这又是怎么了?”李五回府时顺路买了一屉包子去看苏肆安,还不忘调侃一番。
“你爹脾气真是臭呵!他一打雷,整个苏府都得跟着下雨。”
“多少年了,我爹他老人家真是难得的为了公事操心。”苏肆安也跟着打科。“听说上面分配下来赈灾的银两,到了地方都不够数,差的太多。以至于饿死了不少灾民,上头正开罪此事呢!”
李五也不懂官府的这些公务,她只知道十官九贪。
从前在东北时也是,但凡是闹个灾荒,官府发出个说要开仓放梁的檄文。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儿小,顶多是设一两个粥棚装装样子,那帮当官儿的自己都还没吃饱呢,怎么会让老百姓填饱肚子。
李五给苏肆安留了两个包子,茄子肉馅儿的。她带着大黄特意拐了两个街才去买到,咬一口包子,溢出满满的一嘴油脂,味道相当不错。
“你尝尝,是不是比你爹做的包子好吃?你爹也是,还号称是祖传的厨子呢!做菜能打死卖盐的。”
不时,李五便带着大黄回房午睡。常言说的好,人是越待越懒,越吃越馋。
那李五和大黄自打进了苏府,睡的是高床软枕,吃的是山珍海味。整个人便愈发的懒散了。
不止吃鱼嫌腥,吃肉嫌臭。这二人每日不在被窝里躺上整整六个时辰,便浑身难受。
那李五和大黄二人回房后,周得意却派下人给苏肆安送来一副新鲜的西洋全裸美人画。
那西洋画确实与中国画不同,不只是色彩方面艳丽了不少,那图上的美人也更为逼真,竟如同真人一样活灵活现。
咦!怎得有些似曾相识?苏肆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图画上的女子,那画上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皙通透,眉目含情,身材纤纤。那一双小小的三寸金莲的脚腕上竟带着一只金黄色的铜铃。
铜铃?苏肆安那日梦里的情景忽的映入眼帘,这画中的女子,岂不就是那天梦里的女子吗?
苏肆安想到此处,忙命小厮去周家请周得意。
“你这画从何处得来的?”苏肆安问周得意道。
“你是不是也瞧着不错。”周得意洋洋洒洒道:“这是我花十个大子收来的。”
“从哪儿收来?”
“你这是怎了?”周得意随手拿起一颗烟叼在嘴里,点着火。
“有一个姓孙的小子,西洋画画的不错。我原先收过他几幅画,转手都卖了个不错的价钱。这幅是我特意去他家里挑的。起初他还不愿意卖呢!”
苏肆安闻言忙把梦里的情境跟周德意说了个大概。周得意见状,忙开车带苏肆安去了孙家。
孙家在衢州府尽北边八道河旁,一间还算阔错的砖瓦房,独门独院。
那个画西洋画的小子叫孙恩,年岁二十出头,模样不错。家里祖籍也是做生意的,到了孙恩的父辈才没落下来。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孙家便是没落了,也还算殷实。只在两年前,孙父孙母相继去世后。孙恩一无手艺,二没力气,寻不到挣钱的营生,日子才变得艰难些。
孙恩自幼喜欢画画。七八岁时,家里给他请了一个教书的毛先生。那毛先生擅长西洋画,孙恩便跟着他学了几年。也是他悟性好,画的西洋画尤为逼真,尤其是人物画,画中人物的表情,神韵皆能掌握的完美之至。
苏肆安和周得意到孙恩家时,家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火炕也是凉的,灶台更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整个屋子都被孙恩的西洋画给堆满了,真的完全没有丝毫可以立足的方位。
“孙公子,我是想同你问问这画中的女人是谁?”苏肆安拿着那副***,直言问道。
孙恩看着那张***,忽得眼含深情,泪水都在眼圈里打转。
苏肆安见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孙恩道:“有劳了。”
那孙恩见苏肆安拿出了银票,竟看都没有看一眼。
“把房子打理一下,画画也得要个好环境才是。”苏肆安解释道。
孙恩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并没有仔细看那银票的数目,便接过揣在上衣口袋里。
可以看得出孙恩并不是爱财的人,但又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妥协。
陶渊明虽有言,‘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可真要是到了弹尽粮绝,举足为艰的地步,谁还顾得上是当君子,亦或是当小人。
“她叫白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孙恩缓缓道。
第28章 换脸()
“我与绾妹自幼指腹为婚,可惜她被强人强占,只得与我退了婚约。可惜我乃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替她杀了那强人。”
孙恩越讲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那后来呢?白绾现在在哪里?”周得意继续追问。
“这幅画是她嫁人的前几日来找我,那时我帮她画的,后来她便嫁给那强人了。”
“强人是谁?”周得意似乎看到了事情的根源。
“就是衢州府大名鼎鼎的医药世家刘家,那强人就是刘府老爷刘千水。”孙恩恨恨道,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临行前,苏肆安把那幅***留给了孙恩,他看得出,孙恩看那幅画的神情,是有多么的思念白绾。而白绾一个女子,竟脱光了衣服让其人作画。可见白绾又是多么的爱慕那个为他画画的孙恩。
只可惜天意弄人,难道世间上有情的男女,终究不能得以善终么!
苏肆安回府时,正赶上李五和大黄在他房中等他。
李五同苏肆安讲了白日里白老头求自己帮忙寻女儿的事。
“那白大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苏肆安问李五。
“好像是叫白绾。”
“白绾?”苏肆安闻言瞪大了双眼,那岂不和自己梦里梦见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那白绾可是曾有个未婚夫叫孙恩?”苏肆安不禁再问道。
“白绾是刘老爷的六姨太,哪有什么未婚夫!”李五不禁脱口而出。
“刘千水?”
“对呀!那刘千水也忒不是人,为了强娶白绾当小老婆,竟然怂使家丁把白父的左腿给打折了,白父你是见过的,就是刘府看门的那个跛腿老头呀!”
苏肆安隐隐的感觉此事不简单,白绾断不会像刘府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失踪了。
苏肆安梦里梦到的场景太过于真实,有极大的可能白绾已经像苏肆安梦中梦到的那样,被几条恶犬分食了。
“恶犬!”李五忽然的反应过来,用手一拍脑子道:“刘府好像就有养狗的声音。我假装给刘老夫人瞧病时,真的听见有犬吠的声音从后院儿里传出来。”
“我也常能闻到刘府有一股浓重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