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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极其嗤笑了一声:“太子正妃,大楚未来的皇后,天底下怕是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吧?”
男人突然问:“这就是你当年进宫的理由?”
女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男人拿上自己的佩刀,折身往外走:“夜寒露重,娘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什么人?站住!”
“快追!往冷宫那边去了!”
男人话音未落,外边就响起了御林军的声音。
脚步声逼得愈来愈近,二人脸色都是难看至极。
“有人来了,怎么办?”女人有些慌了。
“你不是说冷宫这边这安全吗?”男子阴沉着脸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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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皇宫里潜入了刺客,刺客被御林军逼到冷宫那边去了,宫女太监们怕惹事上身,都早早地回了屋,插上了门栓。
要想在宫里活得长久,就得学会装聋作哑。
此刻,始作俑者正蹲在御膳房,捧着三个月没吃着的玲珑醉虾啃得满嘴流油。
君兮觉得自己受到了刺激,只有吃点东西才能把心底那点刺激给压下去。
她婆婆啊呸!
是她上辈子的婆婆,竟然在冷宫里偷汉子,偷的汉子还是西伯侯那个老匹夫!
能生出楚钰那样好皮囊的儿子,文贵妃肯定是个妖娆入骨的美人。
君兮还记得,上辈子她进宫去给文贵妃敬茶的时候,文贵妃那叫一个端庄淑雅。在封为太后的致辞上,文官还写了什么贤良淑德,母仪天下。
这都偷汉子,可真是够贤良淑德的!
不过她真的是想不通,随便一个御前侍卫拉出来,相貌也比西伯侯那老匹夫长得周正,对着那么一张又老又丑的脸,文贵妃是怎么下得去嘴的啊?
她听了半天的墙根,不但听出皇帝被他小老婆给绿了,还听出一段妃嫔互掐陷害夺命的勾当!
君兮甚至还自行脑补了楚钰其实是文贵妃和西伯侯的私生子,所以文贵妃才这么恨那个叫夏姬的妃嫔。
不知是不是那个夏姬曾经的存在感太低,上辈子君兮当皇后的时候,从来就没听说过先皇有过一个姓夏的妃子。
从小就病恹恹的皇子君兮倒是听楚钰提起过。
那是在楚钰登基的前一天,那个总爱穿一身骚包紫袍的男人,一反常态穿了一身白衣,喝了很多酒,没去任何一个美人那里。絮絮叨叨跟她说了很多话,好像是因为他一个胞弟病逝了,楚钰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又薄情的人,她不觉得他是真为了一个兄弟没了伤心,为了坐上那个皇位,他手刃的弟兄还少吗?
所以君兮也就没怎么听,何况她当时也在走神。
君兮并不喜欢看楚钰穿白衣,因为她看见穿白衣的男子总会想起君琛那个家伙。无论是黑衣还是白衣,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君琛穿得好看。
思绪又飞远了。
君兮拍拍脸让自己回神,专心致志继续啃鸡腿,愤愤念叨:“也不知君琛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嘛!”
她对皇宫很熟悉,可是熟悉归熟悉,城墙那么高,她飞不过去啊!
这大晚上的,又没传召又没进宫的腰牌,搞不好会被别人当做刺客的!
虽然她已经被人当做刺客了
君兮正有点小忧伤,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等你吃完,带你回家。”
她错愣地抬起头,就见御膳房的窗台上坐了一个人。
那人背靠着窗棂,一腿屈膝放在窗台上,抱着手臂,头微微偏向室内,显然是在看着她。
因为怕被发现,屋子里她没敢点灯,所以她看不清君琛脸上有什么表情,可是她却望见他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三分调侃,余下的都是宠溺。
这么一呆,手上的小鸡腿都掉了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君琛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好看吗?”
他脸向外侧了侧,御膳房的屋檐下的留了灯笼的,他的侧脸完全暴露在淡橘色的光辉下,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柔和。
君兮抽抽眼角,这是君琛吗?
吃错药了?还是鬼上身了?
她咳了两声,敷衍道:“好看好看。”虽然确实也挺好看的。
君琛眸子半眯,掩下了那一点失落,他还以为这丫头会一直迷糊下去呢,他说:“吃完了就走吧。”
这家伙轻功的霸道程度,上次落水君兮是见识过的了,她绝对相信他能带自己出去。
当即就把自己弄掉的一个小鸡腿一脚不知刨哪个旮旯角去了,然后几步迈到了君琛跟前:“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眸子半垂:“因为你在这儿啊。”
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
君兮没能细想,他已经向她伸出了手:“走吧,御林军过来了。”
“哦。”君兮从善如流把手递过去了。
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抱稳。”
“嗯。”双手缠上他脖子,双脚缠上他劲腰。
君兮发现他半晌没动静,不由得催促道:“你飞啊,我准备好了。”
“你可以换个姿势,这个姿势留到床上用。”他说。
“”
第七十一章 郡主想翻身()
君兮脸色黑如锅底。
“哐当”一脚把人踹下窗台,自己蹦跶了下去。
“快,那边也去看看!”
“你们跟我去这边,不能让此刻跑了!”
远处已经能看到好多御林军举着火把朝这边过来了。
她不是把御林军引去冷宫那边了吗?虽然不指望一群小兵就能捉了当朝贵妃和当朝侯爷的奸,可是怎么也能拖延一会儿不是。
来不及多想,君兮又把自己挂君琛脖子上去了:“那个,你飞吧!”
君琛:“”
刚才是谁一脚把他踹下去的?
不过她以前只会对着他露出那一脸假到不能再假的笑,现在倒是跟只猫似的,会卖乖,偶尔也会露出爪子了。
君琛心底好受了那么一点。
一把提起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跃进了无边夜色里。
回到王府的时候,汤圆八宝为了找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看见君琛带着她回来,这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郡主,您以后就算是要偷偷去找世子,也得说一声啊,可把奴婢担心坏了!”汤圆委屈脸。
君兮:“你是这样想的?”
汤圆懵逼。
她有说错话吗?
君琛拉起她的手往室内走:“你也累了,让厨房传饭吧,吃了早些歇着。”
这是关心的话没错,不过怎么把她说得跟那啥动物一样了?
君兮就这么被君琛拖进了室内,汤圆还一脸猥琐笑地跑上前替他们关房门。
君兮:“”
她在王府好像越来越没主权了,她的贴身婢女都向着君琛。
君琛让她坐在软榻上,又去架子旁取了脸盆过来,拧干帕子给她敷手的时候,君兮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帕子拿开,她看着自己手背上擦伤的地方也有点傻眼,这应该是她在地宫的密道里疯跑的时候,黑灯瞎火看不见给擦伤的,之前不是很疼,她就没知觉,现在被君琛这么用帕子一敷,才痛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君琛将她袖子往上撩了一截,她手肘上也有擦伤。
“我”君兮迟疑了一下,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我闲来无事,想练练轻功。”
地宫里见到的一切实在是太为诡异,且不说那富可敌国的珠宝,光是那被锁在冰窟里的活死人,应该都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君琛给她钥匙,却又让她没法取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她深究的问题,君兮不确定君琛到底介不介意自己知道他的这些秘密。
而且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不清不楚了些。
“哦,是吗?”君琛是半蹲着的,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咳咳,其实那个我发现了地道。”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玩心计的好,那家伙城府深得不要不要的。
“比之前的谎话可信了一点。”他继续给她敷手。
“爱信不信,就在揽月楼下!”君兮丢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正文贵妃说的揽月楼下的确有地道。
君琛闻言倒是一震,片刻,冷笑:“原来是躲到了地底下。”
他在说什么?
君兮疑惑地看过去。
他突然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吻在了她额头:“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