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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的八宝突然开口:“师父,我也去吧,郡主和王爷不可能救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府上,肯定有暗道!”
八宝的话让几人都是精神一震,眼下的情况,似乎只有暗道才说得通了。
小小一个临安镇,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呢?
墨姨正凝神沉思,突然听到旁边的女骑叫到:“她她怎么了?”
墨姨回头一看,也是微惊。
那个小丫鬟浑身抽搐,嘴边还吐着白沫,眼白上翻,却仍吃力地说着一句话:“不不要去池塘里的东西不要”
“你说什么?”墨姨想让小丫鬟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但小丫鬟浑身痉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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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
战鼓声歇了下去。
夜幕里长城一片狼藉,士兵收拾着这战场,面色却是带着喜色的,显然这一场攻城之战,他们大胜。
烽火台上的黑甲悍将,身躯猛然一阵,捂住了自己胸口,冷峻的眉峰一蹙。
燕望北刚好上来找君琛,见他这副样子,神色一变:“怎么,受伤了?”
君琛收回手,皱起的眉头仍是没散开:“没事,就是突然心绞痛了一下。”
“待会儿还是找军医看看吧,这节骨眼上你可别跟我出了什么闪失。”说话间,燕望北在旁边的笼子里拿了一个白面馒头啃了起来。打了大半夜的仗,还真饿了。
“咦,怎么你这儿的馒头比我之前吃到的都要软些甜些?”燕望北嚼了两口,砸吧了下嘴。
君琛瞥他一眼:“不都是城内的百姓送来吗?”
胡人半夜攻城,被他们打退了,城中百姓连夜煮了吃食过来送给他们。
燕望北想想觉得也是,可能这家做馒头的手艺好些吧。
他刚转过身,就敏锐地发现城楼下面,一群妇人里,有一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这边。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河神献祭()
莫不是城中混进了什么奸细?
燕望北一道凌厉的眼风扫过去,被抓包的女子身体瑟缩了一下,狼狈别开了眼。
燕望北看着手里的馒头,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剩下的半个馒头他也不啃了,往天上一抛就被早就候着的鹰叼去了。
“北地苦寒,开不出桃花的。”他有意所指。
君琛正因为之前那突来的心悸乱了思绪,猛然听见燕望北这样说,微微有些疑惑:“什么?”
燕望北看着那一笼馒头冲他挑了挑眉。
君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冷了下来,“战火频繁,明日下令,让城中妇孺不得再靠近城楼。”
燕望北自然也知道君琛这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什么,心道这小子果然对任何事都有着狼一般的嗅觉,嘴上却说:“别啊,城中妇孺不来,谁给我的将士们送吃的啊。”
君琛眼底甩出一把冰刀,“临阵脱逃这样的事,我是做得出来的。”
燕望北面上一懵:“你什么意思?”
墨色的天穹里俯冲直下的苍鹰稳稳落到了君琛肩头,君琛也不理燕望北,径直取出信纸来看。
燕望北不知这小子又抽什么疯,只得道:“好歹这是在外面呢,能给我这个主帅留点面子不?”
君琛终于望向了他:“我答应了君兮要活着回去的,要是你这仗打不赢了,我自然得当逃兵回去找她。”
燕望北一口气堵在心口,眼瞪得跟铜铃一眼,好半响才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有你在,怎么可能打不赢?我明日下令不许城中妇孺过来了还不行吗?”
这狼崽子在威胁他呢!
君琛眸子微微一敛,为那句有他在怎么可能打不赢,“元帅慎言!”
燕望北大大咧咧往城墙垛上一坐,“我说的是实话,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目光散进无边的夜色里,他道:“老子就想痛痛快快上阵杀敌,在背后运筹帷幄的该是你这种肠子拐了不知几百道弯的人。”
君琛正想说什么,心口猛然又是一阵抽痛,他捂住心房的位置,面色有些痛苦。
燕望北一惊,忙跳下城墙垛来扶他:“怎么了?”
他黑漆漆的眸子慢慢染上猩红,一字一顿道:“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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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小镇
八宝她们冒雨去了后院,赤云骑中会医的人给那小丫鬟扎了针,小丫鬟才停止了抽搐。
“她这是羊癫吗?”七喜问。
施针的是赤云骑的随行军医,将小丫鬟身上几处大穴的针收回皮革囊袋中,他眉眼皆是沉俊:“她身体无恙,我暂时封住了她的几处大穴。”
七喜不懂军医的话,既然身体无恙,为何方才又口吐白沫?问道:“可是她方才分明”
军医说:“她脉象无异,这样的症状老夫行医数十载,也未曾见过。”
墨姨冷笑:“我倒要看看,小小一个临安镇,到底有多么了不得的东西作祟!”
七喜面色也多了几分沉重,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对了,墨姨,你怎么知道这婢女去过池塘那边?”
“她脚上的鞋子泥印是新的,泥上还有青苔,整个府上,长有青苔应该也只有池塘那边了。”墨姨道。
七喜坐不住了,决定也去八宝那边搭把手。
屋外瓢泼似的大雨丝毫未停,七喜路过游廊处时,猛然顿住了脚步。
习武之人耳力极加,虽然有雨声遮掩,七喜还是听到屋内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回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先是小香,然后是小眉,现在府里来的客人也被吸进去了”
七喜看了一眼,确定这里是府上的下人住的厢房。
府里的客人,莫不是郡主?
七喜无声地靠近那间厢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冷风夹杂着雨丝斜吹过来,落在脸上,带着凉意。
不知为何,一到夜里,这府上突然就沉寂了下来,像是没了会呼吸的东西。
七喜脑子里刚划过这个想法,就听厢房里的女子哭道:“快别说了,别把她招来了!”
“听说小茶今天突然也倒了,不知道小茶能不能熬过今夜”
又是一阵哭声。
小茶?方才发羊癫疯一样的那个婢女?
雨似乎更大了些,恍惚间自己就置身于漫天雨幕里,夜寒露重,七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凉意。
她伸手在纱窗上戳了个洞,只见屋内的矮桌上点了一豆烛火,几个婢女围坐在一起,脸上皆是凄惨是神色。
“她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们,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们!”其中一个婢女大概是被惊吓够了,凄厉地哭出了声来。
旁边立即就有人去捂她的嘴,也是一脸惊惶的神色,喃喃念道:“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也扯不上我们”
明显这话自己都不怎么信。
冷风从后背袭来,一只冰冷的手拍上肩膀,七喜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旋身避开那只手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就出鞘划了过去。
“是我!”低沉的嗓音响起。
七喜紧绷的神经一松,是十一。
“你怎么也过来了?”七喜刚把匕首收回鞘中,转身往回走:“这府上诡异得很,我们去找墨呃”
七喜脸上一片错愣,但人已经软软地倒下了。
男子抱起七喜,黑夜里一道耀白的闪电嗤啦划过天幕,照亮了他妖精似的侧脸,以及那双幽紫色的眸子。
落在原地的,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第七个了。”
墨姨很快就发现七喜也不见了,八宝一行人冒着大雨打着火把在后院查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是密道的地方。
墨姨气得横劈了一张桌子,怒气冲冲地直接闯进了镇长的居处。
出乎意料的,这么晚,镇长也没睡下,墨姨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双手合十跪在蒲团前,叩拜挂在墙上的那副观音大士图像。
“你你们半夜闯我的房间作甚?”镇长脸上闪过慌乱。
墨姨担心君兮的安危,已经懒得跟这个人浪费口舌了,闪着寒光的枪尖儿直逼镇长面门,喝道:“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老实交代,郡主在哪儿?”
“什么郡主,我不知道啊?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红衣少女吗?我这府邸就这么大,你们也翻了个底朝天了,这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儿?”镇长看着那锃亮的枪尖儿心肝发颤。
墨姨眼神一厉,横枪一劈,旁边放了瓜果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