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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
“莞灵,你很有本事啊。”秦朗拈起一子,慵懒的瞥了她一眼。
“怎么说?”
“今儿满朝文武都跪那呢,要拿你祭天。”朝堂内外虽然团结,但是这次是空前的团结。
“怎么说?”莞灵拈起一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直安分守己呆这一亩三分地,怎么的得罪前朝了?
“太常今日上殿在那玄乎玄乎的乱吐一通,中心意思是久旱不雨,是因为娶了你。”秦朗微笑道,狡黠的桃花眼里闪过丝幸灾乐祸。
莞灵瞪大眼,一双秀气的眉毛筛糠般抖了两抖,手里的棋子应声而落,弹了两弹,尔后滚到了一边。
这不扯淡么!
“掌嘴皇后,你怕是不知道吧,李夫人的哥哥即是太常哪。”秦朗不阴不阳的叫着他新听来的绰号,笑吟吟的落下一子。
铁青颜色土是土了点,但落在一直死气沉沉的脸上,也算新鲜。
莞灵这才明白过来,抚额咂嘴,甚是懊恼。
她惹到了两个贱人!
“那张夫人的哥哥又是谁?”莞灵问得咬牙切齿。
“她哥哥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出息的弟弟,年纪轻轻便是御史中丞。”
莞灵抬头,闭目,深吸了口气,尔后摇了下脑袋,直到听到那声骨头清晰的粗响才睁开眼。
嗯,她脑袋如今还在她脖子上稳当挂着呢。
她下凡界,这一年,刀光剑影,陌路邪魅,生死憧憧的,她的脑袋都一直稳当当的吊在她脖子上。如今才来秦国一个月,她难道就要分家不成?
“怎么办?”莞灵看向秦朗。
秦朗摇摇头,揣着端庄纯良的微笑直怵怵的盯着她。
他在考她,试探她!
莞灵看不得他那尖锐的探究而又做作的样,拈起粒棋子,半响,竟放不下去,莞灵细细一琢磨,得,死棋!
“要不我祭天算了。”死棋,死期。莞灵悻悻放下棋子,一脸无所谓的对秦朗道。两天没回红楼,虽然时间是不长,但她还真有点想了。
莞灵话还没落音,就见秦朗便变了脸色,伸出手一把抓向她脖子。
“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收回,你无权处置!”好是霸道,刚硬的一句话,从那沉抑的语调间能察觉得出,这话,他憋了很久很久了。
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莞灵挑了挑眉,挪回眼神,优雅的望向天花板,显然很不赞同他的话。
莞灵既不会被那天真的祭天吓到,也不会被他掐她脖子的气势所吓到的。
开玩笑,她乃九天上仙,竟会被一凡人恐吓要挟了不成。
你怎的这般下流()
莞灵表情甚是轻慢,一副你要杀就杀,你不杀便让太常杀了倒干净的模样。
莞灵的这副模样看得秦朗怒火中烧,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没放下她的负心汉!
他秦朗就那么难看得上?
秦朗的手,捏住莞灵的下颌,掰过她的脸,慢慢加大力道,逼她直视。
“放手!”莞灵沉声喝道。
秦朗的回应是加大力道。
那就怪不得她了。
莞灵伸出手,第四巴掌即要功成,却是被他拦了下来。
“你不是想来第四巴掌吧,不负了你巴掌皇后的称谓,是吧?”如今莞灵知道了,他的桃花眼放色色的光的时候,很是迷人。放杀人的冷箭的时候,也是相当摄人的。
“事不过三,我的皇后!”轻飘飘的话,沉郁郁的基调。
莞灵正打算发一篇宏伟之论的时候,余光瞥及,有人掀了帘子。
那个放了狗胆竟敢打搅皇帝皇后吵架的人就是——后院曾经的第一号人物,窦太后!
莞灵从秦朗陡僵的身形可以察觉出,他也看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秦朗顺势压倒了她。
窦太后没想到,她听了小报告急急的赶过来,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春宫画面。
男上女下,男抓住女的手,将手压至头顶,脸则埋在了颈项间啃咬,窸窸窣窣。
女则拽住男的衣襟,一个劲地扯啊扯啊,衣衫半褪,狼急的模样,娇媚的低吟,嗯嗯啊啊。
窦太后识趣,赶紧轻悄悄的跑了出来,脸的菊花,一个劲的盛放个没完。
抱孙子估计快了!
窦太后前脚刚走,莞灵后脚便是一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甩了秦朗一巴掌。
“让你占我便宜!”莞灵当时瞪大眼睛,是这么放狠话的。
秦朗还没从莞灵高超的演技中回过神来,便立马见识到了女子独有的变脸术,一时怒急,只是指着莞灵,说不出话。
他是她夫君,她夫君好歹是秦国第一人,她怎么这样!
这时,帘子又被挑开。
莞灵低咒一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秦朗扑倒。
正待重复刚才的戏码,分神间,余光瞥及,是一女侍。
便打住了。
“你怎的这般下流!”莞灵继续刚才的戏码,刚才的主旋律当然是吵架,先前只是一个插曲。
秦朗闭上眼,将头转向了一侧,甚是抑郁的吁了两口气,半秒后他睁眼,看向她。
“夫人,到底是谁下流?”语调里有一分憋屈,两分无奈,三分恼怒,四分调笑,十分戏谑。那桃花眼扫啊扫啊,扫了他自己,在扫了她,从上到下。
莞灵也随着他的目光扫了一遍。
她跨坐在腰上,容颜姣好,衣袂齐整。
而身下的秦朗则是五掌红印,发髻松散,白衣散尽,露出了里面的象牙玉肤,伟壮身躯。
这副模样看在刚进来的女婢眼里,那就是活色生香的邪魅恶女王驯小白软绵羊啊!
倏的,莞灵的脸如吃了一盆朝天椒似的,红啊,烫啊,软啊,汗一直从脚底冒到头心。
皇后,你可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嗯。还知道羞,秦朗满意的笑了笑。
不经意间瞥及那掉了魂的女婢还在那干吧傻站着,于是秦朗沉声吼了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啊!”
女婢的茶碗哐当一声掉地上,收了收魂,赶紧夺门而出。
这时,有一人夺门而出的速度快过了那已吓得失魂落魄的女婢,那就是秦朗如今的正宫夫人!
事儿出来了,总要解决的。他的女人,他自是要救的。
傍晚,秦朗走在去长秋宫的路上。
他的皇后,他是越来越喜欢了,他喜欢看她白天发窘时的样儿,手足无措,煞是可爱。
用可爱这个词,来定义莞灵是极不恰当的。
一个女子,翻云覆雨,把持朝政,弑君兴战,腥风血雨,刀光剑影,引得山河染殷,血流成河,尸骸累累。
这样的女子,就算用尽了形容词,也不会想到可爱这个词。
可是她是一个女子,为什么不能用可爱来形容?
记得白天朝会。
“大王。臣附议。”
“臣附议。”
满朝文武,皆同意太常的一通乱语。
什么事嘛,这是。
当时他怒极反问文武百官,他的皇后,幽居深宫,大门不出,怎么的就会让秦国血雨腥风了?
“她只是敛起了狼爪,她终归是赵王独孤珀亮的一条狗。”
“独孤莞灵是什么人,让赵国半年就旧貌换了新人!如此经天纬地之才,他会好心送给秦国?不怕赵国会从此改姓?”
“怕是独孤珀亮想让秦国改姓吧!”
“王后夺了我六郡,大王难道忘了?”
“独孤莞灵深爱独孤珀亮,这是赵国举国皆知的事,像她这番有手段的人,怎么就轻易只身来了秦国?不可不察!”
他无语。当着满朝大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拂袖离去。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错的,明明人家都告诉你了,你明明也都知道了结局,可是你还是执着痴傻的不回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经病加搭错线。
譬如他现在。
可是,只要能换回她的心,他就满足,就赢了。
家国天下兼美人!
秦朗进去的时候,莞灵正在用膳。
“朕来得巧,就在你这吃了。”他也还没吃饭呢。
莞灵本就不甚用心的在数米粒子,如今陡然加进一个温润妖孽的声音,一个激灵,莞灵碗筷掉地,“哐当”一声,收了莞灵神游的魂。
莞灵抬头,失望兼愤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朗的声和拂沉的声很是相似。
拂沉的声音,温润中总是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