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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红盖头只能是由新郎揭开的,在此之前要一直的佩戴着。如意耐不住这份寂寞,又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新娘本人,无需遵从规矩,便用手将盖头揭了开去。
入目是一片暖意融融的红,床榻上铺着龙凤呈祥的喜被,两只枕头都绣着戏水鸳鸯。
妆台上立了两只红烛,红烛不灭,烛火摇曳,发散着朦胧的光晕。红烛后面便是一面铜镜。
如意目光移动到镜子之上,心中一阵欣喜,只要照照镜子就能知道这具身体究竟生得什么样子了。
她拉扯着繁琐的衣裙,走直铜镜边上,坐到了妆台小凳上,盯着铜镜中投射出的人儿。
看清面庞五官之时,如意但觉脊背传来一阵凉意。
这张脸,赫然便是那红衣妖孽的脸!样子清秀可人,谈不上有多么美艳动人,倒也十分赏心悦目。
这张脸上了妆容,柔和多情,更有几分新嫁娘的娇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意。
如意皱了皱眉,用手抚摸着这张脸,心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隐约记得,当时她与红衣湖妖争相斗于湖中是处于下风的,紧要关头时眉心朱砂释放耀眼红光,接着她便陷入黑暗之中。
莫非,所见的这一切,都是湖妖的回忆?
难怪她不能用语言或者行动去改变这一切,既然是回忆,便是不可逆的,一切发生的都将成为既定的事实。
该死
如意恨恨的暗道了一句,现下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她被困在这具身体里面,又没有武功在身,除了逆来顺受,不知道还能怎么样。过不了多久,喜宴结束,新郎便会进入新房她代替了湖妖拜天地就罢了,总不能也代她入洞房吧!
妆台上红烛边放置了两个红釉瓷碗,里头装了些瓜果喜糖,如意将这些玩意儿倒到桌子上,然后将瓷碗往地上一摔。
随着“咔嚓”脆响,瓷碗落到地上,碎成了几瓣。
如意从里头挑了一片最尖利的藏进了袖子中,心说等会若是那新郎胆敢轻薄她,她也不会叫他好看。
“喝!再喝一杯!”
“今天高兴,不醉不归!”
如意将耳朵贴在门上,院中喜宴未散,宾客酒菜吃了不少,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
她想了想,觉得逃跑,新娘子又不是囚犯,应当是没什么人看守的。前门来往的人太多了,被人看见总是不好的,从后窗逃走应该可行。
如意立刻将那把妆台小凳子,搬到了后窗下面,她踩在小凳上,将窗子打开,脚刚跨上了窗台,还没等着向外迈,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她身子一软,摔回到了新房之中。
下周一就回家了。
第662章 新郎装醉()
如意的身子一落到地上,那种晕眩的感觉便消失了,看东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再次试了一下,又是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如意心想,这或许便是进入湖妖回忆的代价。“回忆”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就不容她再做一分一毫的改变。如此说来,她既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也不能刺伤新郎
所有的一切只能按部就班的依照当时的顺序来进行。
慌乱无措的时候,她听见有些声音越来越近,喜宴似是结束了。
她三步并两步坐回到床边,将红色盖头往脑袋上一遮。
“新婚之夜都是要闹洞房的嘛!于兄也让咱们去闹一闹呗,听闻嫂子生得漂亮,兄弟们都还没见过呢。”如意听到有个猥琐的声音说着。
“还是不了,天色已晚,感谢兄弟们前来捧场。今日高兴,我喝的有些多,经不住闹,想歇着了。”听口气,说话的这个人是新郎官。
“诶这怎么行,闹洞房也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成亲也得有始有终不是?兄弟们保证,不会玩的太晚,随便闹一下就是了。常言道‘人不闹鬼闹’,闹洞房图的就是个热闹,这一热闹,邪祟之物也就不沾身了。”猥琐声音的主人不依不饶。
“这”新郎官迟疑了一下,声音里明显带着抗拒。
旁边有个人打着圆场说:“啊呀,今个儿都喝多了,别进去闹腾了。回头嫂子该厌恶咱们了。”
“就是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于兄了。”
猥琐声音有些不愉快的哼了一身,却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今天是于兄的大好日子,咱们就不叨扰了。不过你们几个可不准回家,我请你们去吃花酒。”
几个男人说说笑笑,推推搡搡的走了。
新郎官对着他们拱手送别,看他们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反手推门进了新房。
第一次与新郎官接触的时候,他行为粗暴,使得如意对他没多少好感,可今夜听他说辞似是不想让那些好事之徒骚扰新娘子,感觉倒是个还不错的人。
如意蓦然想起湖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人负了我”
负了她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这位与她拜过天地,许她一生一世的人?
新郎将房门关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坐在床边的如意。
如意侧耳倾听,觉得他的步态有些不一样。刚进房门的时候,他还跌跌撞撞,又是踢到了门框,又是撞到了桌角。门一经关上,那种大醉之态就荡然无存,走步稳重而扎实,一步一顿。
新郎官为了不让那些人来闹洞房所以在装醉?
他在如意身边坐了下来,面朝如意,两个人离的很近,即便隔了一层红盖头,如意仍旧能感觉到他口中喷薄出来的带着酒味儿的热气。
她的脊背僵硬发冷,紧张的一动都不能动。
她试着将身子离的更远了些,手一抖,藏在袖子中的锋利瓷片咔嚓一下掉了出来。
糟了“凶器”暴露了,这还怎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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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洞房闹剧()
新郎官鼻翼一动,发出了一声鄙夷的笑声,他不带半点柔情,伸手将盖在如意头上的红盖头掀了开来。盖头扯动着华贵的凤冠和金银饰品,如意感觉发根处传来一阵疼痛。
盖头已除,新郎官的脸庞赫然映入如意的眼帘——多么薄情寡义的双目,嘴角的弧度尽是轻蔑和不屑,他端得是一张挺周正的面容,可面若寒霜让人打从心眼里生畏。
他躬下身子,从地上将那锋利的瓷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道:“你把这东西藏在袖子里,是何意思?”
如意的脑海里突然闪出“海生”二字,她颦蹙了下眉头,也不知道是怎地,一张口这两个字便脱口而出。“海生”
“别叫我的名字!”他显得很是愤怒。
原来他就叫海生
他捏住了如意的下巴,用那瓷片抵在了她的下巴上:“不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吗?邓小姐,你家大业大,屡次施压,以我父亲的官职相威胁,为了不让父母担忧,我只得将你这大小姐娶回来。今日你终于是如愿了,为何还要假惺惺的藏这瓷片?是怕我伤了你?还是你想伤害我?”
这是怎么回事儿?
二人的亲事,似乎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是误会”
于海生手上加重了力道,这邓家小姐好端端的一张俏脸都被挤压的变了形状。瓷片就在她的喉头,他再使些力气,瓷片就会穿肉而过,将那白皙的脖子拉开一道血口。
海生的眼睛里噙着泪,他周身颤抖着,目光之中带着愤恨带着哀怨。如意心里一慌,照这样下去,他一激动兴许真的会割了她的喉咙。她踢着双脚挣扎着,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紧咬下唇,终究是松开了手,他将那瓷片摔到墙角。
“哎呦,你别踩我得脚!”
“嘘!别出声!”
“你才别出声,你的声音明明比我还大!”
几声细若蚊鸣的声音传来,于海生猛然回头,顺着声音来处一看,发现纸窗下面被戳了一个小洞。
他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敞开门,见是家里亲戚的几个小孩儿正撅着腚,趴在窗户下面,是想着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于海生跟几个小孩儿互相瞪着,面面相觑。
“啊呀被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小孩儿咬着手指头,怯懦的说了一句。
另一个小孩儿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叫道:“谁让你出声的!”
于海生烦躁的吼了一声:“都给我滚!”
声音之大犹如雷鸣。
小孩儿们哪里还敢再多呆,一哄而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