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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赌坊不就是个愿赌服输的地界么,我们凭本事赢来的,为何不让拿走。不但要拿走,还要拿双倍赌资,你们这噱头难不成是专门骗老百姓的么!”如意不服气了。
“你说的没错,还就是骗无知老百姓的。”那人也不予争辩,谎都懒得撒了。
白清寒冷笑道:“你没有资格在这说话,叫你们真正的大老板出来与我说话。我倒是要向他讨个公道!”
“我就是大老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老板就是甘泞府尹孟大人!”白清寒吼道。
那人脸色一变道:“呦,知道的还不少,看样还不能放你们走了。”
如意昂头问道:“不放我们又要如何,难不成还要把我们大卸八块不成!”
“那倒不至于。”那人一笑,“你们不是想见我们大老板么,自是可以让你见见。”
“把他俩抓起来,投入大牢,让孟大人好好审审。罪名就是扰乱赌坊秩序,开黑作弊!”
四个大汉不由分说将二人拘了起来。
第356章 水牢极刑()
这四个人别看体格健壮,但若是真要动起手来还真不是如意和白清寒的对手,可功败垂成自在这一刻了,若是此时他们动了手虽能安然逃出,然赌坊的这条线就断了。不如顺水推舟,当一回“犯人”,去会会那孟大人。
二人佯装不会功夫,被四个大汉抓起来,押送到了甘泞大牢之中。
男女有别,二人不能同室而监,需得分开两室,临别之时白清寒匆匆对如意道了声小心。
“你也是!”如意也说了一句,二人便被拉开,分别带去了不同的牢房。
“你们这些个狼狈为奸的东西。错怪好人,乱抓无辜!你们祖宗定以你们为耻!你们的孩子定不屑冠以汝姓!不对以你们这些人的尿性,能不能生出孩子来还是个问题!不对!不光是孩子,兴许媳妇都讨不到!”
白清寒一路没少骂人,将那些狱卒激的是又气又急,恨不得动用私刑将他处理了。然赌坊账房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众所周知,账房先生乃是孟大人的大舅子,两个人那可是一家人,账房先生说要关的人他们自是不能灭了口。
最恨白清寒的莫过于其中一个狱卒头子,他膝下无子,与自家媳妇试了好几年,愣是怀不上,被白清寒戳中了痛处。他便把这股子怨气撒到了白清寒身上:“把他关进水牢!”
“水牢?会不会太重了些?”另一个狱卒问道。
“让你关你就关!少他娘的废话!”狱卒头子叫道。
“是!”白清寒便被押送到了水牢之中。
水牢形同此名,将犯人半吊起来,半身浸于水中。一开始还好说,但时间一长,皮肉便会被泡的发白,又痒又疼,若是连泡数日,皮肤就会溃烂。受水刑之人拉尿皆在牢房之中,水中满是尿液粪便,腥臭无比,冬日水冰冷刺骨,夏日水中滋生虫蛆,附骨而生,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忍受之极刑。
通常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被判入水牢。
而入水牢者无不哭着叫着想要赶紧了结性命,没有人能在这种生不死的环境中泰然处之。
水牢很大,牢门开在顶上,开门便是一座钢桥,桥两边各坠有手铐、肩钓数副,乃是用于束掉犯人的。
狱卒粗暴得将白清寒的手腕锁在桥上,并用肩钓穿透他琵琶骨。这琵琶骨乃是一个人的力气之所在,若是被穿琵琶骨,那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使不出功夫来,自然无法逃脱。
狱卒头子不忘往白清寒的头上泄愤似得踢了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的随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白清寒被这水牢之中的腥臊之味熏得有些反胃,皱眉四顾,发现钢桥的另一边还吊着一个人。那个人奄奄一息,垂着头,头发乱草一般的遮在面前。
他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那样子似是撑不了多久了。
白清寒便与他搭话:“兄弟,你在这关了多久了?”
那人吞咽了几口唾液润了下喉咙,嘶哑的说:“三个月零十二天。”
第357章 蛟龙戏粪()
白清寒都不禁佩服起来:“这么些个时日一直关在水牢之中?你还能撑到现在,真是厉害!”
那人苦笑一声,道:“一日不扳倒这甘泞府尹,我便一日不会咽气!”
白清寒一听,呦同道中人啊!便跟那人套近乎:“兄弟,你跟这甘泞府尹有仇?却是与我说说!”
那人费力的调转头颅看了一眼白清寒,却是缄了口,再也不吭一声。他与白清寒乃是初次相见,还不清楚彼此身份,他可不能将这些倾诉而出。
白清寒又是问了几句,对方皆不回答。他便有些恼火,心想什么玩意儿,自己有意相助,那人却不知好歹。
他动了动肩胛,发现狱卒的琵琶骨锁的还是挺好的,他一动便疼痛无比,血液如同小溪一般哗哗往外流。
那囚犯见白清寒乱动,便低低说了一声:“我若是你便老老实实的呆着,你妄动会流血而死的。”
白清寒冷哼一声,周身白芒暴涨,圣光满溢却是晃的那囚犯睁不开眼睛。
他只听得有钢铁咔嚓的声音,待他睁开眼睛,却见吊在钢桥上的白清寒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蛟。即便这水牢宽广,却也容不太下这蛟龙,白清寒只得缩了头脚爪子,盘成一团。
白清寒这么一扑腾,屎尿汤子四溅,腥臊无比。他却是没忍住自顾自的笑了一声,从古至今便有蛟龙戏水,却从未听说有“蛟龙戏粪”的,他这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那肩钓和手铐锁得住他的人身却锁不住他的蛟形。他现出原形之后,那破铜烂铁自是架不住这身躯巨大的压力,被挣断脱落。
白清寒收了原形,化了人形落到钢桥上。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直直摇头。
“神神龙”那囚犯见此神通,不禁高喊起来。
神龙这称呼倒是让白清寒很受用,他冲那人一点头说:“有点眼力。”这人不像一般无知百姓,上来便呼妖怪。
“神龙救我!我乃是被冤枉的,我从来没做过任何违背律法之事!都是那甘泞府尹孟大人加害于我!”那人终觉得有了希望,便戚戚的哀求了起来。
白清寒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斜眼道:“刚才我问你话你不答我,现在好意思舔着脸来求我?”
囚犯哀叹一声道:“并非我不答你,而是我这身份特殊,孟大人虽是不敢杀了我,但也绝对不会放我出去。我怕你是他派来打听消息的细作,才不敢多言啊!”
白清寒在钢桥上卧了下来道:“来,你倒是从头到尾给我讲讲,讲的我满意了我便将你救出去。”
囚犯道了声呜呼哀哉,便开始讲述他被关进水牢之前的事情。
差不多一年以前,数百位甘泞书生联名写了封血书送到舒泽郡太守那里(甘泞城隶属于舒泽郡),目的是要弹劾甘泞城府尹孟江。他们罗列了孟江的罪证,言之切切,人证物证俱在,照理说孟江这乌纱帽是丢定了。
第358章 书生告御状()
然那舒泽郡太守却正是卖官位给孟江之人,他们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此事败露出去,孟江下了台,也定会将他供出来。所以他就把这封血书给毁了,并将此事知会了甘泞城府尹孟江。
自那以后,甘泞城的书生们便接二连三的神秘失踪了。
幸亏仍有一位书生有着先见之明,从血书递出去那一天便觉得风雨欲来,连夜便逃出城去了。
逃至舒泽郡首府千复城没几天,便听到了关于甘泞数百位书生失踪之事,他心里一想知道定是孟江派人杀害了这些国之栋梁。
他把心一横,一路讨饭为生,强撑着瘦弱的身躯到了京城。
书生觉得老天爷留他一条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一定要为这些书生们报血海深仇。他不会拳脚功夫,也没有结交江湖豪杰,然却是有一腔墨水,写好了状子,进了京城意欲告御状。
皇上他自是见不着的,可街上来往不少大官,他见着一个大官轿子便去相拦。
众人皆当他是疯子,驱赶打骂不止,入京几个月的时间便被打折了两条胳膊一条腿。
即便是这样,他仍旧打碎的牙齿活血吞,每日用嘴叼着状子,趴在地上去拦轿子。
终有一日苦尽甘来,他拦下了一个一品大学士的轿子,这大学士宅心仁厚,却是接过书生的状子来看,这一看之下心知是件大事,便答应代为转交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