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付老头便要被开膛破肚,电光火石之间,一抹荧荧剑光映日生华,青电耀目,竟瞬间将云疾刀锋斜斜击偏。云疾撤步收刀,身形立时急退开去,眼梢的余光中,隐隐透出几分不解之色。
莫风负剑而立,眸中墨绿静静激荡,“二位前辈与我们并无深仇大恨,既已中毒,师弟为何还要趁势进击?”
云疾眉间几分隐忍之色一闪而过,冷哼一声,转身不语。
那小鬼见此情形,嘿嘿一笑,从胸口摸出个小瓷瓶塞进我手里,“算我怕了你们,一个个光明磊落,果有君子之风。这瓶中便是解药,此事本与你们无关,在下倒是乐得清静,日后若有缘相见,再谢大恩了。”他刚说罢,大踏几步展开轻功,一溜烟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瓷瓶,将***扔在一旁树沟里,跑到莫风身侧将解药放进他手中,“这是解药,快给他们服下吧。”
莫风盯着那瓶解药,眼中盈满疑惑,探寻的目光在我脸上稍纵即逝,自顾转身冲那两个神情萎靡的老头拱手道:“在下适才出手,实属无奈,此中是非曲直还望两位前辈明鉴,这解药,前辈还请快快服下。”
“罢了!老朽技不如人,适才若非公子相救,只怕早已魂归天外,如今承蒙此情,便信了公子与那贼人无关便是。”付老头吞下解药,立时运功调息,乌黑的脸上逐渐有了几分血色。
吴长老难掩脸上愠恼之色,过了半响,才附和道:“不错,方才连战三十回合,到后来这位少侠施出的那一式,既非武当太虚伏魔,又非九华宫镇派绝学影绰千秋,不想却兼有这两招之长,精妙之处,实令老夫闻所未闻。可他分明占得先机,却未见得赶尽杀绝,想来确是手下留情了。”
付老头调息完毕,视线无意间瞥到酒肆内的浪人尸体,脸上肌肉一阵抽动,斥道:“那贼人竟如此狠辣,偷盗不算竟还害命,此番东瀛高手相助与我,若让池田宫本得知手下惨死乡野,此事你我该当如何交代才是?”
吴长轻哼一声,厌恶的瞪了昏迷不醒的麻子一眼,“番邦蛮夷,西渡狭海亦是为求借种,此间为我大宋地界,料他还能翻天不成?”
莫风冲云疾打了个眼色,随了他过去牵马的背影,这才轻施一礼,“在下俗务在身,前辈如无吩咐,这便告辞了。”
两个老头迅速交换了眼神,付老头面容一变,连声道:“少侠且慢,我等的确有事相告。”
吴长老神色一整,沉声道:“老夫今日得见少侠,推断阁下绝非奸邪之徒,如此少年英雄,已是难得。”他略一恭维,又自接道:“前几日,帮中痛遭巨变,我等此刻苟且偷生,便是想求得武林义士为我兄弟主持公道,少侠可知,我巨鲨帮武功,按说并不在当今飞云堡之下。平素我兄弟二人巡视水寨,俱是尽心尽职,若有异动,必可事先传讯。前几日帮中秘笈被盗,实在有诸多可疑之处,如非帮主身负要事飘然出走,便会遭人毒手。葛长老因挂念养伤的弟弟,无法分身去追那贼人。适才我们又为秘笈一事闹得心乱如麻,如今几番思量,同时感觉到事非寻常。”
付老头见莫风略现不解之色,正色道:“帮中秘笈失窃一事,看似平常无奇,但此事却大异于一般武林纷争,难免会牵扯到江湖劫运,此事一出,武林实则暗流涌动纷争将至!秘籍一旦得主非人,江湖上必将掀起一场悲惨无比的浩劫,还望少侠顾全大局,以造福武林苍生为重!”
我嗤之以鼻,面带不屑,如此小小一本武功秘籍,纵然流入江湖,也是犹如石沉大海,绝无可能一波激起千层浪,这世上有的人手握重权出世,有的人生来是为了聚敛财富,如此逐狼吞虎,是心机更是手段。可偏生我最讨厌这两个老头大放阙词,总觉得透着股虚伪,没有真情实意的意思。
莫风略一沉吟,肃然应道:“听前辈之言,颇具慈悲心肠,只是在下身为下山历练弟子,所行之事需得万全小心才是,此事在下不便相助了却二位心愿,但在下却有合适的人选,如不介意,便让在下好友代劳了。”
两个老头听莫风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脸上表情一阵古怪。
第8章 蓉儿小师妹()
车行颠簸,一路羊肠小径盘山而上。趁着心情稍稍平复的当口,我开始不停地回忆当初反击时的情形,每每思及那一瞬间,就突然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镇定冷静面对一切变故的冰冷感觉,仿佛杀人对于这副身体来说,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同杀人机器,又似是一种本能,那一腿收转自如,鬼魅若斯,所击两处均是要害。仿佛电影中总会提及,那里是人体致命所在,只要利器刺透这两处超过一寸,目标必会出血而死。这是最快最省力,也是最保险的杀人方法。
但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是什么?杀人时陌生又熟悉的,又到底是什么?我正想的头痛,只瞥见对面莫风双眸中的探寻、疑惑、深思、好似洞悉一切般将我层层击穿,心魄不由为之一颤。
“你都看到了?”
他目光深邃,略微颔首。
有点发懵,我沉吟无语。莫风机缘巧合之下,施恩救得我这昏迷之人,一夕之间,又生出许多事端。除了身负内伤、我撒谎编造的记忆全失、那诡异迅捷的杀人手法等,在他眼中都是不可忽视的疑点。倘若他因扶桑武士一事怀疑我,继而暗查我的身份,岂非有违当初救我之心?
正自胡思乱想之际,莫风好听的声音突然传来,“东瀛浪人大都生性凶恶,不尊我们中原理法,若非贤弟出手,只怕那厮便会无端取人性命,你如此做法并无过错,此番大可释怀。”抬眼间,正对上他赞许的目光,“至于贤弟失忆之事,愚兄认为,武之一道,若非经过多年浸淫,直到炉火纯青之后方可用以御敌,因而熟谙自身武功,便即成为一种本能,不同于平日靠记忆之事,是故贤弟对过去记忆虽失,但却对自身武艺犹未忘怀,只是未曾遇敌,激发不出而已。”
听他诚挚所言,我欣然颔首,果然如那小鬼所言,莫风确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看来此事是我多虑了。
翠绿丝绸的窗幔缓缓迎风舞动,此时虽是晴天,却凄凄冷冷,颇有几分寒意。凭窗外眺,初时还见几名牧人,渐渐的人踪绝迹,连羊肠小径也愈发狭窄起来,等翻越过十几道峰岭,已是夕阳斜映,远处穹苍之下,逐渐浮现出一抹城廓的影子。只见这城镇依山临水,民丰物阜,竟彷佛是个千余户的大镇,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端的热闹非常。
马车一路行到东街,转角有家酒楼,刚一下得马车,五花八门的猜拳行令声,便从高楼上遥遥传来。云疾拴好马匹,斜倚在路边的石龛上,抬头眯眼对着楼头几番巡索,突然目光一亮,“是这里,师兄快下来,我看到记号了。”
我随着他的视线扭头一看,什么也没发现,正纳闷的当儿,酒楼两扇沉厚的木门突然被人爆踹开来,却见一个身着黄衣的少女双手分别提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藕臂向后轻甩,娇喝一声:“飞吧!”一抬手,竟然笔直地将那两人抛了出来。
那两条大汉被揍得脸上青紫一片,方才还疼的呲牙咧嘴,此刻见她一脚跨出门槛,骇得一个哆嗦,立马掉头就跑。那少女咯咯轻笑,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软鞭,素手轻扬,鞭梢立时蔓扬作舞,打着优美的劲旋,狠狠抽向那俩人屁股,鞭声轻啸中,登时满大街都响彻着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目力不错,瞥见那鞭梢上分置着寸许长的钢须倒刺,那二人给她一鞭拂中,屁股上的衣物连同皮肉都被撕去了一大片。
黄衣少女收鞭而立,小脑袋一偏,背负起双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在地上疼得摸爬滚打。我这才看清她容貌,一对杏眸清丽脱俗,脸蛋娇嫩如脂,直若白玉雕就,可爱非常。
“女侠饶命!饶命啊!”不住颤抖的两个大汉都是满脸惊惧,重复着听都听厌了的台词。
“呸!现在才知道怕啦?就凭你们两个,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胆敢轻薄姑奶奶,信不信我让你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那少女拍拍手,娇柔的语调倏然变得阴冷,“我这条软鞭蘸满了蝎子粉和蟾蜍膏,若无解药,不出十二个时辰,你们只怕就要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姑奶奶我倒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说说看,你们想怎么死啊?”说话间,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