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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绞帜砹巳菇牵ЧЬ淳垂蛟谀敲婢呷松砬埃肮霉糜兴恢什趴芦h浅奏萧曲,早已向羽儿说明已自行篡改,未注内力,深谙曲法,除去大致听来同霄汉神曲无甚区别,却已是将乐典严习归纳入内,至于萧声中的震律,倒可解释为习武之人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正有如高手遇敌拔剑,夜闻宿鸟惊飞下榻之理。”
面具人目光一沉,冷声道:“当真如此?”
不见柯玥有所应答,我转过目光,焦急地给她打着眼色,好在她及时发现了我的暗示,正色道:“不错,如果属下传了少主驭萧之术,成事不足,反而害了她。”
“但你方才又何必提起吟萧曲法,可是存心吊她胃口?”
“不!”柯玥仓皇抬头,“少主杀性太重,便是前日因好奇练了霄汉神典所载武功而起。所以我在想,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属下能帮少主将此种不适宜的功夫抛弃,恢复纯真本性,仍然大有可为。”
“但此刻木已成舟,你能改变得了这既成的事实?”面具人发出两声古怪的轻笑,语声却缓和了许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音律足以致命,同样也可用来医病。如得宫主应允,属下决定以编篡神曲一试,如此一来,便等于以毒攻毒。”
面具人默然不语,双臂宽袖倏然背负在身后,大有深意的望了柯玥一眼,旋又转身离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心中既惊又愧,又是怜惜,偏生咬在齿间的言辞,却又透着着几许僵硬,“此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给姑姑一个满意答复,近几日,你只要安心养伤便是了。”
尽管痛得冷汗迸流,她却仍冲我绽放出一抹清丽绝俗的微笑,直到眼前的背影越来越远,淹没在连绵的花海盛景中,我仍定定凝望着她驻足过的地方,矛盾得不发一言。
朦胧中,悄悄地睁开了双眼,好奇怪,为何那么久远的事会在幻境中重现,居然当时的对话、神情,甚至‘姑姑’指风的森森寒意,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抚上了沾满冰屑的秀发,我幽幽一叹,闪着嫣红的冷冽似乎还在眼前,柯玥的笑颜总不时地荡漾在我脑海。春波碧草,晓寒深处,两抹白色的身影,自漫天嫣红中,执手相凝。
有晶莹的雪花飘落,我怔怔地抬手去接,却不料那抹莹白在手心里微微一触,悠然落地。曾记得,聂宣问我为何会固执的守在她身侧,那时我默然不答。可雪花在我手心的细微一触,我便已知晓答案,我会固执的留在这里,因为还是想守着她,希冀着某一天,能再见到她。
不记得几度昏厥,再番幽幽醒转的时候,还未睁眼,便发现脸上沾满了泪水,似有一种火灼般的绝望肆虐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绵绵的,无法抽离。
伸手摸向胸前,平滑硬冷的触感让我安心的复又闭紧了双眼。七日晨昏,怀中玉箫的呜咽因了雪岭的冰寒,显得有几分滞涩,由于荒冢与夜色,又凭空沾上了几许诡异。等经历这么多周折辗转到我身边时,由自己奏出的箫声,早已不成曲调。
飞雪不歇,裙已污浊,我痴痴望着已然阖上冰盖的寒冢,那一瞬,恍惚是相遇的当初,眼神交汇,却从此再不愿移开。
柯玥长睫弯弯,双眸深邃生动、流光溢彩,即便透着千年玄冰,仍然顾盼生辉,直叫人打心底赞赏。
可伊人的笑靥,忽而自我眼前湮灭了。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已是满目黯淡的火光。怔愣中转过视线,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毡毯上,从头到脚只穿着内衣,左肩至腋下缠裹着重重白布,却没有丝毫疼痛的知觉。
怀疑自己犹在梦中,我抬起头,看到旺盛的篝火上搭着一口药罐,满鼻浓厚的药气熏得人喉头发痒。勉强定下几分心神,目光聚焦的当口,才恍然发觉自己被安置在一处半壁露天的石洞内,漫天飞舞的碎雪,如同被利剑绞碎的血肉,夹带着气旋,翻飞在深沉的夜色中。
回想起适才被我推称为梦的情形,心里不觉一阵闷堵,我想起身顺着来路,寻回安葬柯玥的雪峰,不料身子刚刚离地稍许,突然听到转角处传来三两下微弱的低语。
我愕然闭眼,双手死死地撑在地上,却怎么也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岩洞另一侧,依稀有人冷笑道:“在下虽奉师命协助贵派,但并不受姑娘约束,你神宫重重门规,却是管不了我。”
一把娇滴滴,仿若天籁的女声淡笑接口,除去语声中不加掩饰的杀机,听起来隐隐有几分耳熟:“但你本非贪恋女色之人,我如偏要除了此女,看来非得翻脸不可了?”
“你我心知肚明,姑娘说出此话,是想威胁我吗?”
“公子言重了,贱妾也只是实话实说,谈不上什么威胁,咱们江湖儿女,素来不重什么世俗礼法,你既然倾心此女,我自然该割爱相赠,不过她武功甚高,不宜留作后患。所以不如先废了她一身武功,然后再交由你处置,如此以来,往后她便成了你的禁脔,如此香艳之事,只怕别人要求还求不来呢!”
我牙冠轻咬,已大致判断出来人的身份。那男声似乎沉吟不语,片刻才道:“她已身受重伤,脉中仍有残毒未净,你若再废了她的武功,怕是铁人也承受不了。”
“你我同为宫主效力,岂能为这叛徒翻脸动手,我之所以好言相劝,是怕她功力恢复后不好对付,你既执意如此,旁人自然不便再费口舌,只是”那女子咯咯娇笑着,嗓音不觉拔了尖儿,“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不知公子是否愿做考虑?”
“姑娘不妨先说出来听听,再作计较。”
“你要是真喜欢她,便该早作远虑,先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免得日后平添烦恼。届时她功力全失,便丧失了报复能力,唯有任你摆布,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心中纵有怨恨,早晚也会消散一尽,你若同意,我可以用阴阳和合散,助你们一夜缠绵。”
第169章 万念俱灰()
杀机未起,胸臆间的理智已迫得自己不能再忍,察觉到有脚步声悄然临近,我迅速闭上双眼,不等那男子答复,几下催人心魄的荡笑旋又激荡在岩洞中,“我适才一番话,句句出自肺腑,还请公子三思,这瓶中之物猛烈无比,只要用上半点,任他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会变成****。”
那男子还在犹豫,她却一举手中刚剑,嫣然笑道:“公子若不忍心下手,不但害了我们,且将替宫主留下一个劲敌,倒不如先把她除掉,永除后患?”
长剑在我面前堪堪停住,似乎有抹露水自剑端飞出,在要撞入我眼里的瞬间化作齑粉,纷纷扬扬地融入夜色。
眼前的寒气无端一敛,下一刻,我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抱起,“潞姑娘之言,字字金玉,对大局乃至在下私人两有补益,只是她此刻受伤甚重,纵是我,只怕也受不了如此的折磨。”
“公子大可放心,在挑断她筋脉之后,我马上替她包扎创口,渡气治伤,此举虽为顾全大局,但对你却有莫大的好处,还望公子再考虑考虑!”话说完,倏然冷笑几声,剑尖曳着一抹蓝幽幽的青芒,如蛇信般吞吐不定。
此等情势之下,适才还底气十足的男子居然也立时犯了怯意,缓缓答道:“如此也好,那便请姑娘动手!”
那少女微微一笑,肃然道:“此剑威力极大,一挥之间,断金削玉,公子大可拿去一用,免得少时我拿捏不稳,伤了她的性命。”
心念微动,我迅速明白过来这男子是故意借僵持的当口,逼她借剑。但面上却不敢开罪于她,当下勉强一笑,谦逊道:“潞姑娘太过客气,我看咱们平分秋色最好,此番彼此都有所获,在下怀抱美人,不便接剑,但请放在这岩上便是。”
“公子兼顾情理,颇识大体,日后返宫复命,我自是少不得要在宫主面前多夸你几句,既然如此”那少女话未说完,已缓缓俯身卸下宝剑。
我暗中运气,蓄力戒备,看时机已到,正要放手一博,却不料男子仰天一翻,趁她戒备略松的瞬息,靴尖直捣向她面门。
那女子骤不及防之下来不及挥剑相格,仓皇中仰身点足后掠,黑雾般的身形飕然没入岩影之中。
正惊异的当儿,抱着我的男子倏然收腿旋身,人已窜到一丈开外。许是担心蒙面女子紧追不舍,一口气翻了好几座雪峰,直到呼吸隐现粗重,才缓缓收住脚步。
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兀自盘恒不去,我睁开双眼,鄙睨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