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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的神识强大起来，空魂灵的存在超出凡世认知。
方程静坐在江山的对面，江山却茫然不知。
江山不再抽烟的手攥着个橡胶弹力圈，一下一下地用力捏，锻炼手指的握力。
弹力圈是女儿给买的，他有些爱不释手。
方程驱动灵能，放大形体，从若隐若现，到清晰可辨，巨大如人猿泰山。
直至江山感到有些压抑时，才发现一只奇怪的大手掌，摆在自己眼前。
细看，是方程的手掌，变化得如如来佛掌。一根手指，就粗如楼柱。
“看你如何跳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方程戏虐地调侃到。这是江山对顽皮的方程开玩笑时，常说的一句话。
“原来是你小子！”看到方程隐时现的身形变化，江山笑笑，一边寻找他常逗方程的笑穴，一边嘴里逗弄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笑穴就在方程的胳膊肘窝处，只要轻轻用手指一触，方程就会忍俊不禁，大笑半天。
姜还是老的辣。面对师傅，方程还是嫩了些。
江山站起身来，瞅准机会，手指一伸，就触到了笑穴。
方程笑穴被挠到，自然嘻笑不止，直至眼泪都笑出来，他的身形涣散复原。
“你这个顽皮蛋，跟师傅玩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啊？”
江山伸出常年吸烟熏得黄黄的手指，挠得方程笑声不断，双指着他的面部，点划不停。
“孙猴子还是逃不出如来神掌吧！”
“师傅饶命，徒弟刚学了些新招数，让您老人家看看，不敢班门弄斧了。”
方程一边假庠求饶，一边向师傅解说了表象的变化，更深层次的事情，也不便让师傅知晓。
江山开过玩笑，心情郁闷之下，轻轻叹了口气。
方程依旧用顽皮的语气说话，接着师傅的叹气，劝慰到：“师傅，不必那样。三具白骨疑案，徒弟定当帮你破获。犯不着愁眉苦脸的，你还不相信徒弟能力？”
江山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相信方程的话，灵凡两界的事，方程的神识都能探查清楚。
江山迷信徒弟的功力，但为徒弟不能接他衣钵，感到惋惜和失望。
尽管是无神论者，但江山敬重魂灵，因为南疆一战，生死之间来回过，他希望魂灵永存。
他在心底里默默地祷告了一会，轻声道：“需要师傅怎么做，你明说就是。”
说着知心话，江山仰脸闭上眼睛，防止眼泪流出。
“我和你爸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懂一些魂灵规矩的，你需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必考虑很多，我都会理解的。”
江山一付虔诚的样子，让方程的凡心酸楚，九灵的灵心却是喜滋滋的。
这样的合作，更容易出彩。
那些白骨，此时正存放在刑侦大队的法医室的冰柜里。
方程神识一搜便知。由此白骨展开搜罗这凡世三位青壮劳力之凡尘踪迹，对方程来说，不过时空推移，消息追踪。
然而，他有着新的打算，借此练兵。
让九灵狐与九灵犬全嗅过骨质之中散发出的味道，分派了任务，提出了比赛规则和要求。
九灵狐与九灵犬立即出动，展开各自的灵识，从凡世间搜寻这白骨的来历。
第37章 白骨溯源（）
第四十一章白骨溯源
方程借此考证灵宠。只带它们清修实不行，还需要实战修行，锻炼提高。
晋阶成战魂灵，依旧是畜类灵心，怎么也比不上九灵灵界的灵心剔透。
无论谁胜谁输，都无所谓，只为以后量才使用考量。
尽管分派了任务，方程也没有闲着。
他带着九灵与三灵印，游曳到挖出尸骨的河段。
通往三河交汇处，涓河刚好在此拐了个弯。这个拐弯，存留了许多的故事。
三河准备汇聚之时，各有不同的起伏和转折，承载着现同的天地造化。
灵能汇聚之处，也有着河灵守护，它岂容污秽随水流而来，自然利用拐弯设障，把污秽挡在拐弯处。
灵界之事，方程自是知晓。
他来此，为了探明此处有什么魂灵存在。
白骨化的魂灵也会滞留此处，何况是三位正当壮年的男性之躯？
三位壮年尸骨，让方程非常感兴趣。如果是凡世有功德的游魂灵，方程就可能收留，修练成战魂灵，供他驱使。
方程在凡世积聚德行修行，度化有缘生灵，本身就是一种修行，而且得到有缘生灵的助益，积聚的德行更加深厚，晋级更加强势。
方程运用神识，把涓河拐弯处的河底透视了个清清楚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三灵印随着方程的神识，现场修习，进行时空变幻探查。
河底的时空变幻景象，把它吓得目瞪口呆，不由感叹“河底有这么多的魂灵存在！”
河道拐弯，停驻了许多生命，滞留下不少游魂灵。
方程非常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有些游魂灵是无法帮助的，更不能让它们纠缠不休，那样只会自讨没趣，徒增烦恼。
他需要辨析，分清良莠，掌握好两条标准：一是凡世德行操守良好的游魂灵，二是在世时肉体正当壮年。
这样的游魂灵，经过修行，晋级后就可以用作战魂灵，其余的就不合适。
老弱病残，如果德行修为好的，只能帮他早日转世。
方程的神识越来越犀利，展开后，格局上直接把整个河口全搞得一清二楚。
白骨出处，正是涓河河神蕴藏灵能、储存宝物的洞府。这儿的白骨，保持着当年的活力，没有腐朽痕迹，就因为灵能聚集此处的缘故。
三位壮汉是练功夫的，肉身化泥，骨骸历经数百年不腐，更是保持着青壮生机。
因此数种机缘相遇，误导了法医，连骨龄也断定不准了。
推演年代？尤其是天地造化，灵能所为，凡世之人如何能断得清楚。
天地造化的机缘，任他科技再发达，也只算小儿科。
在神奇的灵界里，一切皆有可能。
方程把神识收回，命令九灵前去通知江山：利用考古技术，做尸骨年代鉴定。不能少了一个环节，别再空费心思。
这种跨越数百年的奇案，凡世间无人能破。
方程身为空魂灵，也还需要借力三河之灵能，才能推断一二，不被迷惑。
方程安排九灵去通知江山，因为他想弄明白这儿发生过的一切。
他需要这三个游魂灵，跨过数百年的游魂灵，道行不浅，弥足珍贵。
按照草率的做法，只需拘了三个游魂灵过来，一审就知。
然而，这是收徒，也是修练战魂灵，马虎不得。
河底的世界也有着凡世与灵界两重天。
河神闻听方程神识问讯，就把所知一切，存入一枚贝壳中，任由方程翻查。
河神的贝壳，可比当今天互联网还好用，只要方程的神识所至，它自会据所知，全面呈现答案。
互联网输入搜索，里面其实是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信息太多，还需要自己动脑判断真伪，选择对错。
贝壳，却是通灵天地的宝物，里面储存了无所不晓的海量知识信息。
三位凡世肉身生在民国初期，这可够九灵狐与九灵犬忙活的了！
如果它们能够穿越过时空，寻到三位的出身地及成长史，那可就堪大用了。
两位尽心竭力，用出了浑身解数，不想让方程失望。
时间很快过去了。
一个昼夜，是方程的办事节奏，必须讲求效率。
灵界中的一个昼夜，顶得上凡世一年。
在神识游走河底的时候，方程把事情大体概貌搞清了框架。具体推演至何处，自有河神所送贝壳。
他动用神识搜寻到九灵狐与九灵犬，看看助手们在做什么，以准确地评估它们的能力水平。
九灵狐总是个精灵，她凭着三位游魂的气息引导，寻到了三位壮汉肉身出生地，靠近九转莲花山的一个镇上。
三人均为练功夫的天才，三位的父辈一起结拜过把子。
他们是师兄弟，都跟随着当时当地最有名的功夫师傅岳铁头，一同练习功夫。
功夫练成，他们结下深厚友情，结拜兄弟，焚香敬天。
山盟海誓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既是从心底里说出来的誓言，又拜天地之时，祷告了上苍。
一语成畿，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