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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中,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服的迟幼钦,握着手中的手机,愣愣站在窗前,目光落在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两个月十二天。
按照那医生的说辞,自己是睡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
如果那真的只是个梦,为什么会那么逼真?连沈氏想要掐死自己的那窒息感,水里的水压,都能那么真真切切?
窗外的大树,带着林荫,扫过迟幼钦所在的屋子,窗玻璃上突然闪现的一丝墨红光,愣愣吸走了迟幼钦的眸光。一瞬间的愣神,迟幼钦立即慌不择地伸手握住脖项那块黑血滴心玉。
它……它还在!
那……那肯定不是梦!肯定不是!
紧皱的眉头,恍惚的眸光,急转的大脑,在窗外的大树带着树荫再一次扫过之时,迟幼钦立马做了个决定,毅然拔掉右手背上的针管,以最快的速度,搜索到自己的衣物,迅速换好,离开病房。
带着满心的惊恐,跌跌撞撞间,不知过了多久,迟幼钦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从小角落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而入。
两个月,这小窝里,还是一样熟悉的空气。
来不及再多感慨,迟幼钦直接朝卧室扑去,东翻西找,最后,还是在床上找出那只书了三十个字的无名书。
“心之所向,神之所往,故而身临其境。其境若虚,其境若实。虚实之间,不过人心。”
三十个字,还是完好无损地待在那泛黄的书页上。
只是这一次,迟幼钦没有再细读每一个字,而是带着那本书,坐到电脑前,开了电脑,迅速点进一个特殊的网站——一个意外得知的关于穿越说的秘密网站。
穿越,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或死后魂穿,或死后重生,或本体活穿,或书穿,或者,根本就不是人穿。
而,造成穿越的原因,也多种多样。
迟幼钦曾经虽然对小说很是痴迷,但是,对穿越却只是浅尝则止,当自己真的遇到的时候,她才决定,好好研究研究。
孙医生说,她这是病,是梦的臆想,可是,迟幼钦觉得,不是。
怎么可能有那么逼真的臆想?就算自己深度昏迷,可是,那些什么劳什子心理疾病,鬼才有!
电脑中,弹开的界面,不是浓情蜜意的古风画卷,而是深沉黑暗,犹如一个黑洞那般,在电脑之中,形成一个漩涡,深深地吸引着阅读者,点入其中,深入了解。
“穿越者论坛,说出你的奇特穿越。”
点进其中,其貌不扬的一句话,其下,是一长摞,绝不会出现在穿越者论坛以外的任何网页上的帖子。浏览着这一系列的帖子,各种各样的穿越经历,说不清是真是假。如果没有经历过的人,觉得这些是人捏造的,很正常。至少以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迟幼钦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写得很精彩,可是,迟幼钦只当一个故事来看,从未深入探索其中的真假。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寻找了将尽20页,迟幼钦也没看到自己这样的类似状况,在坚持朝下点的时候,倏地顶上一条“那年我穿越了,可是,醒来的我,却被判定是得了嗜睡症”,时间,是三年前。
深吸一口气,怒气地平复了心绪,迟幼钦才鼓起勇气,点下鼠标左键。
“哒!”
一篇长长的30页的版主内容,仅看楼主,17页。
“我是个宅书,爱看书。三年前,在一家奇怪的书屋,买了一本奇怪的书,然后,奇怪的事情,也从那一天开始……”
跟着那故事浏览下去,迟幼钦的脑子里,只闪现的是,当初自己买这一本三十字的无名书的场景——
两个月前,是周末,迟幼钦在街上闲逛,转到某条不长走的小巷之中,无意间发现一间名叫“隐人书社”的书屋。屋如其名,隐人于世。
闲来无事,本就书荒期的迟幼钦,二话没说,当真就进了那书屋。
不大的书屋里,满满的古风古韵。
不见有人,唤了两声,依旧没人回应。于是迟幼钦便随意逛着,偶尔拿起一本书翻阅,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偶尔,捏着刚从书架角落拿起的那本未开封却显得陈旧的书,书面之上,别无一字。只是那包装,装得十分的精致,与其他的书,明显就很不同。摩着那特别的包装材质,迟幼钦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驻足约莫十分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迟幼钦果断决定带走它!
可是,结账之时,依旧,无人回应。
一番纠结,环视一周,确定这书社之中当真没人,迟幼钦才取了一张柜台上叠好的书笺铺好,思寸半刻,取出背包里随身带着的钢笔,写下一行字,“不请自来,由缘而起。踏古寻音,隐人隐世。及念于此,无价自议。”而后掂量半刻,放下五十元和书笺一块朝内压在书笺盒下,离开书社。回到家后,不过看了几遍,就睡了过去。
思绪翻飞,不知何时,迟幼钦的眸光,已移到身前的无名书上,右手两指反复敲打在那三十个字旁,隐人书社……隐人……
第二百零四章怕的()
“玉笙,你到底看没看出来我迟哥这是怎么了?都三天了!”
“凤厘,你别吵我家公子!”
“我不吵!我不吵他看了三天也没看出来个毛,我不吵我急啊!”
“凤厘,出去!”
忍了许久的玉笙,终于是停下了为迟幼钦诊脉的动作,朝着身后唧唧咋咋每天吵个不停的凤厘吼去。
“你……”
话还未说出口,凤厘便被燕小六和白术一道给径直架出了照壁泉。
“你们俩给我放开!”
出了照壁泉,燕小六嘿嘿一笑,连忙放开凤厘,“嘿嘿,小公子,您别吵了医公子,要是夫人因为您醒不过来,您该多自责啊!”
听得燕小六这么一说,凤厘果断甩开袖管,“哼!燕小六!你跟你主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我迟哥真出了事儿,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小公子,瞧您这话说的。医公子不是说了么,夫人是落了水旧疾复发,才昏迷不醒的,没那么严重!”
“有那么严重,你早死千八百回了!”
说罢冷哼一声,凤厘便气冲冲蹲到照壁泉一个角落,守着屋内的人。
真是被曹子衿给气死了!迟哥在船上落水,和自己一块儿的时候还有人气儿,怎么被那曹子衿看了一眼就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曹子衿主动折返,带着迟幼钦来找玉笙,凤厘早就跟曹子衿闹翻了!
还以为这玉笙多厉害呢!迟哥都昏迷三天了,他愣是在旁边看了三天没看出半个法子来。迟哥真是命苦,遇到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摊上这么糟糕透顶的事儿……
越想,凤厘越觉得,应该带迟幼钦远离曹子衿!
着急昏迷不醒的迟幼钦的,除了凤厘,还有那满心自责的曹子衿。若是之前,对于凤厘的警惕,曹子衿可以不屑一顾,可是,在迟幼钦被自己亲手推开之后,他心里却不再这么肯定。
二十四年,除了当年那个女人,还有谁让曹子衿这般失魂过?
看着手中不成形的木人儿,曹子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昏迷在洛阁,而自己却要拿着一把小刀,在流渊阁,雕着那个泥人儿。
软塌矮桌上散碎的木屑,迎着小轩窗吹来的清风,散落四处,连带这曹子衿迷散的眸光,飘向身旁立着许久的灰衣男子。
“说。”
“十二月初三,湖州祁水山庄祁昌七十寿酒。”
摩挲着手中那脖项间初初成骨的木人,脑中一阵琢磨,曹子衿便收了眸光,继续垂首,认认真真地,刻着手中的人儿。
那灰衣男子驻足许久,见曹子衿久久不言,便提步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时,被曹子衿叫住,“带着它,去湖州,安排好。”
接过曹子衿推到胸前的木人儿,灰衣男子只看一眼,目光停留,再抬眸,曹子衿已走出流渊阁。
流渊阁外的风光,和三日前离开时,并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丝冷意。吹得人心拔凉。
看着那窄长的栈道,驻足半刻,曹子衿还是提了步子,朝着洛阁而去,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该面对的。
三日了,她该醒了。
照壁泉,一如当初,临泉照壁。源源流声,带着秋末的余韵,流向谷下的别处。
蹲在屋角守着凤厘的燕小六见曹子衿步履缓缓地走来,连忙连滚带爬跑到屋口候着,“东家。”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