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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背叛的,但是你们其实是最好收买的。因为实际上你们没有收到华家人任何的恩惠,反倒是仅仅因为灌输的信念就一心为了华家做事。“
看见底下有着急的了,华盈琅十分不在意的笑了笑,摆摆手:“你们不必急着表忠心,这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人之常情。”
“既然是人之常情,我就用人之常情去约束你们。”
她站起来,绕着堂厅走了一圈,然后背着手回到座位上,却不着急坐下,只是将茶杯那么端着,也不喝茶,也不续水。
背影颀长,阳光写入,映的仿佛是仙人下凡一般。
“我不想控制你们的家人爱人,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卖身契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一个人一心想要反叛,难道说我还有权利管着他的脑子吗?“
她摇摇头,回转身:“我想过,对你们的要求也简单也不简单。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好了,华家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叛徒,大抵是看在我的好‘未婚夫’的面子上。所以消息这个东西尤为重要。”
“我从前不曾想过控制你们,所以觉得查不查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就简单约法三章:一不得鱼肉乡民,二不得以权谋私,三不得贪赃枉法,非常简单的三条,这是作为华家人的基本信仰。做不到这三条的,自请离开华家,我只能收回你的权力。权力不是用来祸害人的。”
“我将花影阁而不是花影楼的管事给你们带了来,就是来告诉你们,我想要查到什么那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你们做什么都有人看着。做人不要昧了良心。”
“作为华家产业的管理人,你们会领到固定的薪水,如果做得好,会有奖励。你们当中有忠心的,也有心大的。但不管是谁,看在人之常情的面子上,必须给我做到一点,在华家的时候所有机密不允许外泄,离开华家之后半年之内不得外泄。”
“半年时间不会太长,如果你们抗不住什么严刑拷打或者有人拿人情义气逼迫你们之类的,半年时间足够你们的同僚上报情况我们做出改动了。那时候你们再泄露出去也不会造成什么严峻后果,你们就不需要担良心的负债。”
“这半年如果当真是被人威胁了,可以通过花影楼上报给我,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们。至于出来了不想在这里干,随时都可以走;年纪大了,我会给你们抚慰金离开。”
说这么多华盈琅的嗓子都痛了。她打开茶杯盖,——果然还是我家小思冰深得我心,
这说起来就属西湖碧螺好喝啊。
华家的姐妹兄弟面面相觑,好有道理啊,好崇拜老三(三姐)啊。
章元老先生也是愣了,如何保证下人的绝对忠心这一千古难题就这么解决了?
华盈琅暗笑,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管理学科岂是人类白白研究了的?更何况,部队才是真正的大熔炉呢。(第一卷终)
卷尾诗:七律抵西疆集句
莫言病后妨谈笑,谁念西风独自凉。
安得奋飞逐西风,四海无人对夕阳?
一曲新词酒一杯,山明水净夜来霜。
日斜歌阙将分散,此心安处是吾乡。
第89章 今夜偏知春气暖()
华盈琅开过会,同章元先生又下了一局棋。月色皎然,清风拂过。竹林子飒飒地响。
落下白子,华盈琅忽地抬起头,目光直射入竹林当中。职业敏感让她意识到,林中有人,不知为何不愿出来。再看时,竹影晃动,那人倏尔不见。
华盈琅于是装没看见。继续下她的棋。她知道,她的目光也是一种信号,不出所料该是已经震慑了对方。入侵者如果识趣,应当已经离开了;有所求就另当别论。有时装没看见,不过是共识,心照不宣给第三个人看好了。这是陌生人之间的默契。——嗯,也许,还有第四个人?
“主子,那人好敏感!我只动了一下她就盯过来了——这女人眼光真毒!”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锦衣男子低声抱怨。
锦衣男子笑了笑:“这是借了人家的地方,没道理不教人家发现;不请自来总归是不对的。”
“主子”
”行了,你先扶我到那边屋子去吧,那看起来像是一个议事堂。也不打扰了人家休息。“锦衣男子摇摇头。
黑衣人不语,扶他向那边去了,心里纳闷主子何时如此话多。
华盈琅笑了一下,仍旧落子。看来是客人了。
待月到屋顶时,黑子落局,章元先生收手看向华盈琅。华盈琅朗声:“此局,一子落则死,一子落则活,独观棋人棋品也。”章元先生笑一笑,只当是盈琅小孩子心性未泯又玩闹了,也推了棋,拿了盏茶暖手,细细品着。一盏茶终,他便折了扇子,踱步慢慢向着自己院子里了。
华盈琅乐了,取了一个白子在手里,也不落,就单单那么把玩着。许久,倏尔一笑,朝自己屋行去。未几十步,忽然停住,将手中棋子一抛,看也不看,转往水井边去了。
锦衣男子一愣,心道原来这是人家的屋子,又无奈于伤重已经不能再挪动了,苦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抛来的棋子把玩几下,叹道:“所谓真名士自风流啊,取竹琢棋,以桐斫琴,那些用象牙白玉棋子的人又知道什么呢?”
“主子,您的伤”黑衣人不解。
锦衣男子洒然一笑:“风雅之人的居所又岂是那么好住的?主子下了请帖,客人何敢不从呢?玲珑局,一子死,一子活——你去,把白子落在包围圈中央去。”
黑衣人有心提醒自己是暗卫不能露面的,却见自家主子一脸兴致,于是一边腹诽一边还是向石桌子去了。
待华盈琅回来时往桌子上一看,棋局已经解了。黑子皆输,白子亦止余三五个。她又瞧了一眼地面,转身进了偏房。一会,提着倪嫦留下的手术箱进了闺房。转过屏风,一名黑衣人果然躺在榻上。
“梁上这位公子何必如此谨慎。先生该知道,这位公子的伤是不该挪动的。在下既然愿意借这位公子一个地方疗伤,就不是背信弃义出卖友人之人。在下为医者,最恨有人谁都不信,结果自己葬送了自己。”华盈琅寒声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这话是何等的一本正经。
于是榻上的人即刻起身飘忽向梁上,带下一个锦衣男子来。
“衷心护主啊,这位公子,您这位属下值得嘉奖。”华盈琅一脸戏谑。
“饕餮!回去自己领罚。”锦衣男子冷声。
唤饕餮的于是才明白这是着了人家的道儿,身为竟然没听主子号令就私自做了决定。当即跪地:“属下知罪。”
锦衣男子抬头,正视华盈琅,一脸委屈的样子:“姑娘好狠的心,在下一介伤员,伤重如此,姑娘却只是盯着我的属下,我好伤心。”
第9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华盈琅一愣,继而满头黑线。她怎么就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还能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简直无言以对。
那就不要对了吧。
嗯,还是那个笨呼呼忠厚老实的属下——为什么叫饕餮,难道是想集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么,抑或也是个吃货,——还是他比较好玩。
不得不说,华盈琅真相了,饕餮的饭量她一见过就再也忘不掉——然而是后话了。
“你家主子的伤很严重,被人砍断了腿上的肉,虽然不到骨头,但如果不治很有可能今后都不能用这条腿站立行走,更不要说是用内功武道。我必得给他用线把断裂的筋**起来固定住方能让它长好。你们该是从打斗场上下来很久了。我不知道你们找了什么仇家,但是再这样下去你家主子会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的。一旦昏过去再醒就不容易。所以,你过来,穿上这身衣服给我做助手。”华盈琅戴上口罩,递过一套手术服。
饕餮一听就站起来往华盈琅处走。锦衣男子一脸寒霜:“饕餮!”
饕餮一惊,又羞又气,转头向华盈琅:“你这个女人!”
华盈琅于是停了手上活计,不说话,只是笑,看向锦衣男子。
这一看不要紧,却惊了她一下。
华盈琅从没见过这般俊美的男子。剑眉星目,容貌清朗,丰神隽秀。挺直的高鼻梁下一双好看的薄唇弯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直直把这位从军营里摔打出来的铁血绿花看的呆了。
她望进他的眼睛里。深邃的眼神像浩瀚的星空,探不到底,摸不透深。好似他的胸怀和视野宽广得容纳了一整个宇宙,不设任何阻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