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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这可得想清楚了,事关身家性命。”大烟袋咬着嘴皮,十根手指不停翻花绳。
显然,老奸商也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觉得还有其它出路?”苏衡没有抬头看大烟袋,只是盯着手心摇曳的火焰。
“罢了,点吧。”大烟袋当然没有其它办法,只能默认苏衡先发制人。引线点燃,所有的所有飞快滑向时光的尽头,灾难无法阻挡。
“别打了,快跑!”大烟袋冲着帐篷里喊,里面两道人影交错。
“隔得远,死不了,我们快走。”苏衡说完,拉起大烟袋就朝外面冲。
娘娘腔带的伙计围了过来,朝他们开枪。大烟袋觉得肩膀很痛,低头看,发现自己已经中弹,血不要钱似的哗哗流淌。
“哎呦,吾命休矣!”惨叫声,大烟袋失足跌倒,旁边几块石头相继被子弹炸飞。
“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引线燃烧得飞快,化为青烟已经烧入地底,苏衡连拖带拽,冒着枪林弹雨把大烟袋拉出去。
那些伙计也发现引线被人点燃,已经烧到地里,这时候想要掐灭已经来不及。
爆炸的威力,足以把大象分尸,能把巨猿四分五裂。营地相继涌出逃命的人群,苏衡带着大烟袋消失在远处的黑暗,身影没到山包的另一头,不见了。
“快跑啊,要炸了!”我正在帐篷里与娘娘腔搏斗,就听见外面哭爹喊娘的说着这句话。
与娘娘腔打起来,我不吃亏,也不知浑身哪来的力气,简直没法用完。那时的我像是疯了,见能和娘娘腔打斗,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吃他的*********得紧,招招致命,我和娘娘腔均不敢松懈。眼看这拳即将击碎心脏,那拳就即将砸破颅骨,怎么要命怎么来。
帐篷被我们撕烂,外面顿时吹起狂风,将破烂的帐布卷到天上。
暴露在外面,我深吸几口气,浑身从未这样冰冷过。娘娘腔跳到旁边,正遇见伙计逃命,他也想逃。
埋在地下的雷管是娘娘腔亲自指挥,他知道其中的分量,绝对能要人命。届时爆炸起来,怕是整个土包都要掀翻几转。
刚喘息几口气,我见娘娘腔要跑,现在我是恨极了他。
“想跑?先问过我。”脑子气得发昏,哪里管什么炸药爆不爆,眼睛只盯着娘娘腔。
见我像牛皮糖似的粘过来,娘娘腔几次甩手,力气足以打断碗口粗的树苗。灵活躲闪开,我飞扑过去,犹如平沙落雁,双手抓住娘娘腔的大腿。
身体一侧,将娘娘腔摔在地上,我趁乱坐上去,两个拳头左右乱挥,直往他脸上打。
正在我肆意出气时,苍茫粗狂的山地,突然抖动几下,紧接着地下传来天塌地陷的动静。
松神片刻,娘娘腔猛的将我推开,顾不得补刀,跌跌撞撞的就往营地外逃。
扑在地上,我现在小心眼,哪里容得仇人从眼皮底下逃走。故而也不管它炸不炸,我将身旁一根木桩从地里拔起,双手握住举过头顶。
将木桩当做标枪投出去,我虚着眼瞄准娘娘腔。木桩飞出去之际,轰然间山河变色,接着大地龟裂,强大的劲风从地底刮出,将天空虚设的银河冲散。
也不知砸没砸中娘娘腔,要是砸中了,他不死也是个废人。待在营地当中,我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遇见地下埋藏的雷管集体爆炸。
再次摔在地面,我死死趴在草丛中不敢起身。身边狂风肆虐,比钢刀还厉害。我怀疑我只要站起来,凌厉的风就会把我剔成骷髅。
大山下面都是中空的溶洞,遇见地心爆炸,便一传十十传百,顷刻间连山头都在往地下收缩。
地面豁裂开口子,比十级地震后还惨烈。满目疮痍,营地里的土层从地下翻出,居然全都是烧焦的黑色。闻见浓浓的焦味,接着四周一片光明,仿佛太阳从天上被挤了下来。
轰轰几声,远近地面破裂,燃烧的火焰化为火柱从地下被压了上来。就像是挤牙膏,火焰蹿起七八米,凶猛得连天都要烧起来。
黑云压抑的天空变为淡淡的橘红,像蜘蛛网般裂开的云层边角,此时红艳几乎要滴出来,就似燃烧的纸一样。从地下蔓延的高温烧焦野草,近处连石头都化为齑粉。
火柱喷发,当真是无人可敌,中心上千度的剧烈高温可不是说说而已。
几个逃出营地的伙计,还来不及庆幸,叫感觉脚下像是踩在融化的铁水上。低头看,原来是地下喷出火焰,顷刻就将人体烧为蒸汽。
连惨叫都没有,几个大活人人间蒸发,只能在空气中闻见烤肉的味道。
大地,已经变成地狱火海,我将自己深深埋在泥土里,连呼吸都只能通过指缝传播。我怕自己稍稍用点力,已经濒临崩溃的大地就将彻底被火海侵吞。
过了几分钟,狂躁的火焰渐渐消失,很少有火焰从地下再喷出来。刚才把自己按在泥土里,弄得五官发疼,特别是眼睛,几乎要失明。
胡乱摸了几把,身下的泥土烫得吓人,我怀疑埋个鸡蛋进去,不出几分钟能熟。
眼前到处是黑色的焦土,富有粘性的黄泥被烤成干黑的砂砾,与神话里的地狱相差无几。还有空气中,饱含油脂的烧焦肉味,使人作呕。
附近几百米已经看不见草木,刚才火焰喷出,把能点燃的都点燃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红彤彤的火焰随时可能继续从地下冒出。
绝对的灾难!
之前还是土包的山丘,现在已经变为盆地。山体内部的溶洞结构肯定受到影响,不过我估计主墓室应该在山脚很深的地下,应当不会受太多波及。
第361章 缘非缘,象非象()
也不知观音殿的地下哪来那么些可燃气,要是能利用,抽出来直接当沼气烧,又节能又环保。凡事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但愿主墓室没有被火焰蒸发殆尽。
等大脑清醒过来,我如同一条即将晒干的咸鱼,匆匆瘸着腿逃离附近。回头,见身后火红火红,印照半边天空犹如血花般鲜艳。
我闯祸了,不对,是娘娘腔闯祸了。
本该按照秩序打的牌,现在又被打乱,随着刚才的畸变,我得重新规划接下来的故事。
先逃到没人的地方,我听见有溪水声,扑过去就是疼快的畅饮。体内的血液在燃烧,经过冰冷的溪水才得以降温。一冷一热,我已经睡死在溪边。
等到醒来时,在水面我看清自己的样貌,比非洲人还原汁原味。
洗干净脸,昨晚我和焦炭没什么区别,现在终于把这些洗净。
污渍很好清洗,但发生过的事、遇见过的人,却不是简单的水能带走清理的。
要变天了,我得重新找到适宜的土壤。
想了想,我掏出手机,试着向外界联系。这个时候联系苏衡或是大烟袋,多半是不妥的。至于葫芦,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奈何我联系不上他。
静静地翻看通讯录,我意外找到汤姆的电话。嘶,这个红毛鬼,我什么时候留了他的电话?
不过既然有,未尝不是我要寻找的生存土壤。有筹码,我才有资格坐在赌局上和人赌博。假如把我比喻成正在生长的树苗,筹码就是我以后需要开花结果的果实。
支撑我开花结果的前提,就必须有适宜的土壤和水源,我才能扎根。
汤姆是红花会的成员,这次他跟着来内地,目标和我们相同。
现在娘娘腔那边指不上,要联系苏家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斟酌会儿,我决定联系汤姆。
拨通电话后,我必须确定一件事。
有关胖子的谋杀,是不是他们主谋的,我现在主要怀疑娘娘腔。胖子要是死了,对娘娘腔最有利,从昨晚就能看出。
假如胖子是红花会做的手脚,我是无法克服心里的障碍,届时只能单干。
“喂,少爷,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汤姆在电话对面侃侃而谈。
我有些意外,这是第一次和对方联系,他居然能准确知道我是谁,看来早有准备。
“我要确定件事。胖子在山下遭遇的袭击,是不是你们干的,说实话。”我问。
“不是。”汤姆不假思索,立即给了我答案,“骗你我天打雷劈。”
“有什么证明吗?我怎么样才能相信你们。”我还是有些不信。
“上帝啊,我的话你应该相信的。我是没有立场的,只是收钱办事,不会偏袒任何人。”汤姆在那边拍打额头,拖长嗓门回答。
“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