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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想要我跳车?”我提高八个嗓门,开玩笑,会出人命的。
“趁着外面混乱不堪,现在是最好时机。放心,要进站了,火车的速度不快。等到了燕京,我能掌握的力量,就不足以把你救走。”
我心想,现在火车两边的景物飞快后移,定然比平时的公车快了几倍。就算是胖子那种体型,现在跳车,弄不好也得折条胳膊。又不是拍电影,几层楼跳下去都没事。
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葫芦那种身手,自古便不多见。
“我看还是想个稳妥的办法,你这个太激进了,容易出事。”我磨蹭着,不肯接受。
外面的喧闹渐渐变小,随后听不见。看来娘娘腔已经稳住了局势,胖子不能太刻意的偏袒到我,留给我决定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
苏衡没有迟疑,举起椅子,果断敲碎了窗上的玻璃。
呼啦啦的冷风跟着吹进来,火车的轰鸣犹如机器榨碎骨骼,哐咔打得人心神不定。
“我说你一大男人,不就跳个火车,快着点。”苏衡像刽子手般催促道。
“急什么,我得预备预备。要是摔折了骨头,你把我背回去不成。”
我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大腿便有些抽筋。完了完了,待会跳下去,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时间迫在眉睫,苏衡没有容我磨洋工,半推半拉,将我弄到窗户边。
窗外黑夜森森,无数鬼影几次欲爬入窗内,却被飞快的车速甩在后面。
风吹得我毛孔松散,头皮都快飞到脑后。
接着又听苏衡催促,看他的架势,我要是不自己跳,他就会把我丢下去。
罢了,想想当年******,还有两个烈士幸存。
我蹲坐在窗口,不知是苏衡在后面踹了我,还是突然激发出的勇气。我眼睛刚闭,便感觉耳旁灌风,腋下仿佛生出对翅膀。接着脚不沾地,进入到非常玄妙的空间内。
只持续了几毫秒而已。等我眼皮略动时,自己已经重重跌在沙土荒草之中。还好不是水泥地,然而也摔得我逆血灌头,骨盖几乎碎裂分家。
刚落地,苏衡跟着从窗口跳下。便见他落地后,只是惯性拉着向后仰,随后便被他站稳。
我被摔得晕晕乎乎,看天空的月亮,还在琢磨是不是路灯。情况太过危机,即使现在没有追兵,分秒也容不得耽搁。
“快起来。”苏衡过来,强行从地面拉起我。
我在地上拍了两个深手印,已有铁砂掌的八成功力。
“往哪走?”火车还没开过去,无数车厢跟着在我眼前乱闯,我差点向着轨道爬进去。
“你瞎了!往这边。我在附近的树下都藏了摩托车,随便取辆离开这里,到时候有人接应。”
苏衡扯着我过去,我现在都站不稳,膝盖和手掌疼得要命。在琢磨,他到底藏了多少摩托车,得值多少钱。哎呦,想想,我心口又疼。
启动摩托车,我刚坐上去,车子便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出。车上颠婆,弄得我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甭提多折腾人。
越过几处沙梁,此时天空昼黑,满天星空半残掩面,何等的四海之大,无处为家。
正等我活动筋骨时,身后接踵有发动机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见娘娘腔骑着摩托车,正加快马力的追了过来。月暗无霜,见他如一把长枪直捣黄龙,扬得沙土飞天。
“追得挺快。”苏衡说完,从摩托车旁边摸了个烟雾弹。
我懂他的意思,便将烟雾弹接过来,拔了引线丢到后面。要是有手榴弹,情况肯定不同。然而烟雾弹的引爆时间太慢,等冒烟时,娘娘腔已经冲了出去。
现在,我们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已经看到了娘娘腔几乎要杀人的凶狠目光。
附近都是沙土地,松软的沙地里秃露着碗大的碎石。开过摩托车的都知道,光靠两个轮胎的摩托车,在这种地方行驶最要命。稍不注意,车子就会侧翻。
我感到身下的摩托车抖得厉害,外面包裹的板件都要飞出去。
但回头看见,娘娘腔那种不要命的架势,简直不破黄龙势不休。
广袤的原野上,只有两辆摩托车相互驰骋追逐。
轰鸣的发动机激得空气肃杀,见天空太白破月,寓敌可摧!
刚张口,嘴皮就扩大成圆,全是被风吹成的。鼓了鼓灌风的衣服,我对着苏衡问;“话说,你在车上准备了枪没有?”
“没有,那玩意不好弄,目标太大。”苏衡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仅靠摩托车的车灯,点不亮世界万亿分之一的地方。
“那停车吧,我们跑不掉了。”我颓然说。因为后面的娘娘腔已经没了耐心,见他拔出一把乌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掠出死亡的气息。
苏衡看着前面,还不清楚情况,抖了肩膀甩开我按着他的手。
“别说傻话,落在他们手里,到时候由不得咱们。”
“不是,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飞扬起来的沙土便冲入喉咙。
咳咳,该死,关键时候净是掉链子。
而后面追赶的娘娘腔,见我们毫无反应,便降缓速度,实则举起手枪在瞄准。
他先是瞄准的我,我感到后背针刺似的疼痛,心知不妙,又只能闭眼祈求天意。
我坐在后面,完全就是活靶子。然而瞄准后,娘娘腔却并未扣动扳机。
又过了几秒,在我们即将翻过前面的沙梁时。
砰!
枪响一声,回声消没在无遮无拦的荒野。
意料之中的疼并没有传来,反而有腔热血,铺红了我的脸。
接着摩托车翻倒,苏衡的肩膀中枪,子弹射穿了他的肩膀到手臂之间。我和他跌在地面,连打了几十个圈,均摔得半死。
后面传来娘娘腔得胜的奸笑,现在他可以放慢速度,慢慢开过来。
刚缓住身体,我还不知道苏衡到底被打到哪了。
他毕竟因我而来,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死,这是负罪。
于是我急忙爬过去,四肢麻木,根本不听使唤。
顶着涨鼓的太阳穴,我爬到苏衡那边,几次抬起手臂想帮他按住伤口。倒是苏衡,仰面以一种清澈如水的目光看着我,眼里印着明月。
手臂终于有些知觉,我刚想按住他的伤口。却跟着后背疼痛,被娘娘腔一脚踹远。
“跑啊,你再跑个试试!”黑洞洞的枪口抵过来,在此处,没有比枪更冷的东西。
苏衡咳嗽几声,显然受了内伤,刚才摔伤了五脏六腑。
见苏衡失去反抗能力,娘娘腔用脚踩在他的肚子,接着用枪口抵到苏衡的眉心。
“老子有杀人许可证,现在枪毙你,算是给你画个圆圈送行!”
娘娘腔眼里喷着火,火气都快点燃头发丝。见他握着扳机,手指就快要扣下去。
看来对方真的动了杀心!
苏衡闭着嘴,枪口在他眼前晃悠,他脸上依旧是份苍白的冷冽。
血是热的,表情却是冷的,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
第295章 露水之说()
我不想苏衡死,我承认自己有时候的确自私了些,但无法看见一个人就这么因为自己死在面前。
现在,手臂终于恢复了活动,我急忙抽出钱包,向着娘娘腔砸过去。
计划好了,等娘娘腔松神之际,我捡块石头,先给他下黑手。
以我的力气,应当打不死人。
谁料娘娘腔早有准备,或是刚开始,他便用眼角余光监视着我。
见我将钱包当暗器的丢过来,娘娘腔继续用脚踩着苏衡的肚子,却转身挥手,用枪口将钱包挡开。
时不我与,我顾不得娘娘腔早有防备,从地面捡了块石头,便冲了过去。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说不出有什么伟大或惊心动魄,然而身临其境,还是藏着几分热血。
见我捡了石头冲过来,娘娘腔不敢大意。
石头若是招呼到他,伤筋动骨还是轻的,毕竟大家都是肩膀扛脑袋的活人。
终于,娘娘腔松开踩着苏衡的脚,向着我弹踢过来。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胸口先挨了记。
好在没白吃亏,在他踹中我的同时,我挥起石头就往他的膝盖砸。
嘿嘿,好歹和胖子有些年头,这种下黑手的打法,我也学着些。
娘娘腔虽然及时收了几分力气,然而石头就是石头,他没石头硬。
不过接下来,电光火石,脑门突然有道劲风砸落。
我扑摔在地,脑袋几乎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