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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兑为金,坤艮为土,震巽为木,坎为水,离为火。
又有南火北水、东木西金中为土的寻龙口诀。
若要细细论说,七天七夜都说不完。其中的门派又杂,听说掏沙神将内部也分了五色旗,北方摸金校尉又分了七代三祖,派别极繁。
别的看不透,单捡苏衡干的说说。苏衡自背包中取了朱砂碗,是用矿石造成的碗状,石是朱砂石。我记得这类碗,好像是防止尸体诈尸时用的。
南派在墓里骂人,都会说:你那大脑袋是扣朱砂碗的!
意思是骂对方不是活人。
又见苏衡取了磁石丢入朱砂碗,磁石半悬浮在碗里,看着比罗盘还上档次。可能是碗底暗藏磁铁,不过磁石悬浮小会儿,便弹跳出碗,转眼飞下夯土台不见踪迹。
“不行,地底有很强的磁场干扰。”苏衡藏了朱砂碗,取出二十七段寻龙丝。
丝有二十七段,三九为二七,在古代表示死数。
是南派点穴所择的工具,用在地面扎点使用。二十七段寻龙丝,相当于公式,夯土台相当于方程组,整个古城来作为一道高难度的数学题干。
具体如何操作我不太清楚,见苏衡灵活的用寻龙丝来回绾线,和玩花绳般灵活。
既然古城以先天八卦排列,格局定然符合了道数。也就是说,在七七四十九个道位里,定然有个是宝穴的位置。找到了宝穴,等于把古城的秘密揭开了五成。
当然,假如找不到宝穴,恐怕还没找到救命的地下河,我们就被渴死了。
趁着苏衡点穴,我们在城里疾步巡视了半圈。夯土台在八卦的五行里,是土,而我们从大门来到土台的大路,又是乾位。
古城里可能藏着些机关杀局,不过被黄沙掩埋又重见天日,就像那东海变成桑田又变为陆地,曾经有的也早就被消磨。
“除了没窗子,这房子修的还挺高,肯定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
眼前搭着凉棚,我又发现古城中存在的怪异现象。
按道理来说,房屋的大小依据家庭财力而修建得豪华或简朴。
但古城里的房子,大小形状相同,几乎从同个模子印出。与其说是人工修建,倒可能是蜜蜂修建的蜂巢。苏衡从夯土台上慢慢走下,步子迈得有些慢,似乎在琢磨。
“奇怪。”
“有啥奇怪的,先天八卦,这么容易被人给破了,岂不是把脸都赔到姥姥家。”
我坐在口枯井边,井很深,里面可能有水,所以我并不着急。
“不是,我是说古城的八卦格列,我分析出宝穴在哪了。”苏衡的表情,怎么形容呢。
大概是考了满分的学生,在不及格的人面前抱怨题目太难。
我用手撑着井口,方才未投井自尽。
“看出来了?先天八卦,你看出来了?”身在井边,声音在井内来回被放得很大。
“你什么意思?”苏衡横眉道。
“没啥意思,果然厉害,等会去挖挖看。”
既然苏衡咬定找到了宝穴,即便宝穴下面没有地下河,相信陵墓还是有的。
听说那些西域贵族,死后都喜欢陪葬美酒。没水解渴,喝些陈年老酒也不会醉死人。
海东青把绳子捆好,另头搭在井外,拿出截洛阳铲,慢慢爬入井内。
第238章 古城之诡异妖谈()
保佑井底的地下河脉没有枯竭,要我说洛阳铲真是上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作用可不单是探土。
见灯光在井中急剧收缩,开始还能见到海东青吃力的单脚蹬在井岩缝隙,后来只能看见有个脸盆大小的光圈。
没多少绳子可用,后来海东青将洛阳铲直接丢下去,双手抵着井壁慢慢下滑。
趁着我们忙乎的时间,库伊斯知道单凭现在无法离开,强把骆驼拉到城里。
阿依塔显出极度的不安,骆驼蹄子是巨大的肉掌,踹到人还是生疼。
又是好言安抚,又是强拖,库伊斯方才把骆驼们拴在城门口。
我站在井口边,听着里面有动静,荡出砰砰的敲击声。
此城才暴露出天日,因该不存在活物,是海东青用洛阳铲试着开凿井底。
过了会,绳子头提出来,末梢绑了洛阳铲。洛阳铲的铲头里,含着段带尸臭的泥土。井底的泥层密封,那股尸臭和刚出炉的臭豆腐般,还新鲜有气。
土里,带着指甲大小的骨片,密度很大,不是人骨也不是鱼骨。
“喂,把骨头带上来。”我朝着井里呼喊,里面随即有几十人和我同声喊道。
大约隔了几十秒,有声闷哼的回音,非常浑浊似黄泉传出。
我又将绳子放回井里,等了片刻,见海东青肩背驮着袋子,嘴里紧咬手电,四肢如壁虎从井壁攀出。
哗啦,袋子散开,是堆带着腐臭的尸骸。
“井底是沙窝子地,没有水。”海东青刚说完,旁边的库伊斯尖叫着躲开,显得非常畏惧。
井底有具死人骨,要井里有水时,喝水的得有多恶心呐。
抛弄那些骸骨,大体分为两种颜色,发灰和发白。
都腐烂成骨殖,关节却没有散架,举起来在阳光下观察,原来是关节用某种坚韧的细丝互相套着。要说这具出现在井底的骸骨,可能是个人。因为有着人的头颅,还有肋骨躯干。
不过骸骨的下半身,分明不属于人,而是蟒蛇那种块骨状组织,是条修长的蛇骨下身。
半人半蛇,又是骨头,弥漫的臭气憋得我干呕。
“看着是大杂烩,蛇骨是被人为拼接,不是天生这幅模样。”我说。
看来古时候,大家都非常推崇半人半蛇的造型,连死后入葬,都要弄条蛇的尾巴。
“恐怕没这么简单。难道你没有发现,在沙漠里,此类的蛇人很是常见。或存在于传说,或存在于浮雕。在古时候,信仰蛇人的人很多。”
苏衡说,握着洛阳铲,带着我们去看古城的宝穴。
“那有啥奇怪,汉代的瓦当里面,伏羲女娲都是人身蛇尾。嘶,话说除了伏羲女娲,三皇五帝的形象虽然不是人,却也不是蛇人。”
近些年我看过史记,其中描述那些远古帝王,都非人形。
当司马迁写到伏羲时,说伏羲出自燧人氏,为燧人氏少长子。
燧人氏部落,大致便在黄河以西北。到了苏衡所指的宝穴位置,是个隆起土堆,像个坟包出现在夯土台后面。用洛阳铲敲了敲,扫开表面的沙子,坟包还是夯土堆积。
沙漠里无法形成夯土,除非几千年前,塔克拉玛干是片绿意盎然的大地。
说挖就挖,几轮洛阳铲凿下,分分钟弄开大半。坟包没有埋着尸骨,却出现块洁白的断碑。碑只有一半,顶端的那半不翼而飞,可能是被匆匆埋在此处。
见到坟包内挖出异色,库伊斯也不怕死人骨头了,跟着往前挤。
把断碑从土中清理,见碑面通体洁白无瑕,色如羊脂,敲之如磬。
玉器表面,有蛇形花纹,以前是一对,现在有被削掉的刮痕。
“是玉,玉的。”库伊斯说话间,嚼着舌头,模糊的听他说,“是羊脂玉。”
断碑冰冷,摸上去比酷暑三伏天抱着寒冰还凉爽,绝对是正宗的和田玉无疑!
玉也算不可再生资源,现在的极品和田玉都是按克数卖。
但看看西域几千年前,那时的古城居民,竟是富裕到以极品羊脂玉当石碑的土豪气魄。就凭断碑这几百斤的重量,倘若拿出去,够任何人吃几辈子都吃不完。
然而我们现在还干着嘴唇,恨不得把玉里的水汽给吸出。
人尚且摇摇欲坠不知能否活命,再大的羊脂玉,拿着也没啥用。断碑正面有字,三个很抽象的古文字,被锋利的东西直接刻入内里。
“写的什么?”我问道,看字体,类似甲骨文的书写风格,又有很大不同。
玉碑出现的古文字,貌似体系比甲骨文要完善,时间也比甲骨文更长远。
“我认识。”库伊斯举手,表示他能认出。
“哦,那你看看。”我挪开给他腾出地方。
见葫芦蹲在旁边,嘴里嚼着截干草,悠闲得要命。
“那些文字,在我们当地叫沙文,很早以前就有发现。”
库伊斯将文字清理干净,并且告诉我们。当年那些外国人净往沙漠里钻,就有求去这种文字的,一个带这种文字的东西,能换五十元,还是美金。
如此看,此断碑何止是玉,分明就是财神爷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