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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对木乃伊他们,只是雇主和雇佣的生意关系。而我们,也不是木乃伊那波人的朋友。理论上大家都披着层假皮,便不必去计较了。
看对方表演完痛惜哀悼后,库伊斯擦着干涩的眼睛说,“你们要想找那些朋友,恐怕是不可能了。我再三嘱咐过他们,叫他们不要越过楼兰王的城墙。他们执意要去,我便和他们在城墙那分开,看着他们进去,凶多吉少啊。”
我点头,故作悲痛的神色,毕竟做戏要全套,海东青也跟着低下头表示默哀。
木乃伊和我说的时候,也说过他们越过一段古城墙,方才找到王陵的踪迹。
看来对方没有骗我,只要让库伊斯把我们带到之前的位置,其余的自然好办。
我假意擦着眼皮,忽然感觉不对劲。
楼兰王的城墙?楼兰国在罗布泊那,要有城墙,怎么会飞到塔里木盆地中的沙漠里?
我以为是库伊斯的口误。谁知对方坚定的点头,说他和木乃伊他们分别时,就是在楼兰王城墙外。那里是沙漠中的界尺,是地狱的门栏。库伊斯依据当地传说,给那段城墙取的名字:楼兰王城墙。
在真正的西域传说里,楼兰王城墙,被赋予了非常神秘的色彩,鲜为人知。
奇怪两个完全不挨边的地方,如何会有楼兰王这种说法,直觉告诉我,其中有故事可听。
便听得库伊斯讲述道。
传说,西域的楼兰古国日益壮大(后更名为鄯善国)引得其余小国的忌惮。于是,楼兰附近的一些小国家。趁着楼兰老国王新逝,新王继位不稳的情况下,大举合兵进犯楼兰。
恰好楼兰国内又发生叛乱,古时候的西域诸国有几十个之多,所谓的国土纵深更是没有。内忧外患之下,新任的楼兰王西逃,带着大臣士兵,从罗布泊逃到塔里木河附近。
篡位的大臣和诸国国王,担心楼兰王活着,它日必会卷土重来,于是带着士兵紧追不舍。
双方在塔里木河附近血战,直把河水染成红色,将戈壁变为朱砂。
拥戴楼兰王的士兵和大臣,在战争中死伤殆尽。楼兰王无奈,于是单人乘着骏马,逃入塔里木盆地。
xj的地理环境很奇怪,这边是雪山,那边又是沙漠荒滩。进入塔里木盆地,无疑就是向塔克拉玛干沙漠挑战。
有老人说,其实沙漠里面,遍地都是金银珠宝。而且沙漠从前,是水草丰美的绿洲,到处是牛羊。因为人类无休止的索取,神灵将整块聚宝盆化为沙漠,掩盖了那些财富。
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有地狱黑沙王城,居住着黑沙王。传闻黑沙王头长三尺,马脸蛇身,千年不死。凡是踏入沙漠的人,黑沙王都会吹起黑沙风暴,将人卷到王城里吞食。
故而见到楼兰王向着沙漠深处逃命,那些追兵都不敢去追,只能远远放箭。
追逐楼兰王的人心想,沙漠里没水又没粮食,单人单骑,必死无疑。于是各国退兵,与反叛的楼兰大臣瓜分土地。
再说楼兰王见追兵退去,却又不敢离开沙漠,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最后马匹累死,楼兰王靠喝马血吃马肉,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也坚持不住了。
就在他要魂归西天时,楼兰王跪倒在沙漠中,向掌管沙漠的古神祈愿。
滴水成冰的夜晚,沙漠里忽然吹起黑色的风沙,将楼兰王卷到一座城池中。
接着,楼兰王见到一个巨人,自称是地狱黑沙王城的国王,向他索要活人祭祀。为了能复国,楼兰王与对方做了交易。答应复国后,每年进献三百人和五百只羊。
多年以后,消失的楼兰王独自走出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并携带出异常珍贵的宝石。他利用这些,在当地招兵买马,很快组建了军队,杀回楼兰国,重新登基。
有关地狱黑沙王城的记载,大多存在于古老的羊皮卷中。
听说前两年,新发掘的敦煌壁画里,有疑似黑沙王城的绘画。其中的国人均是蛇身,头大如斗,长相奇异。
“所以,那段楼兰王城墙,是楼兰王复国后修建的?”我问。
“不错。楼兰王复国后,国力日渐强盛,成为了七大强国,陆续吞并了周围的国家。正当楼兰王沾沾自喜时,夜晚梦中,遇见黑沙王责怪他言而无信,向他索要当年承诺的祭祀。”
库伊斯说起这个传说,犹如他在沙漠里给人带路,来回不下千次,倒也事无巨细。
楼兰王担心黑沙王城的魔王走出沙漠,于是答应每年向沙漠祭祀。所以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围,修建了一段宏伟的城墙,作为坐标,以此区分黑沙王拥有的疆土。
每到祭祀的时日,楼兰王便将准备的奴隶牛羊,驱赶到城墙后面。并且命令士兵放箭,以此迫使奴隶牛羊,向城墙界定的内部逃窜。
发黄的羊皮卷记载,当把祭祀的贡品驱逐到城墙后面,天地间就会卷起死亡的黑色风暴。
第224章 愿借明驼千里足()
等到风暴吹过,地面就再也看不到活物,也没有活人能逃出来。
这种祭祀,持续到楼兰国灭亡后。
祭祀虽然没了,不过传说还在当地流传,所以没有人敢随意越过当年的界线。
退一步说,楼兰王城墙后,是沙漠环境最严峻的内围。没有水,没有动物,更有恐怖的流沙陷阱,历代被渲染成地狱。
我倒是不惧这些,里面有什么黑沙王倒是不知,不过肯定有西域的王陵。
王陵内机关重重,有些鬼怪妖魔,塞个黑驴蹄子便没啥大碍。
“我可不敢再带你们到城墙附近。进去了,就会被黑沙王收取性命。我那些可怜的骆驼,得跟着你们殉葬。不行不行。”
传说没能吓到我,见我们坚持要去,库伊斯来回摇摆脑袋否定。
我心说得了吧,还心痛你那些骆驼。
木乃伊那帮人进去,总不至于走路吧。看来还是价钱不够,早知该拉着大烟袋。
有道是针尖对麦芒,奸商对奸商。
大烟袋的市侩嘴脸,那是任何贬义词,都不能体现得淋漓尽致的。
无奈,只有库伊斯能找到之前走过的坐标,据说他是信奉***的。我把价格层层往上加,瞥眼见到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最后摊成手掌。
“行,看几位朋友如此重情重义,我也被感动了。俗语说舍命陪君子,库伊斯愿意跟着几位进沙漠冒险。”
又是蹩脚的演技,看得我有些尴尬。
还是大烟袋说得对,这年头火把是冷得,票子是热的。
“你就不怕那啥的黑沙王?”我故意问,想听听对方如何回答。
“不怕,反正按照条例,我只把你们送到楼兰王城墙的位置。那段城墙经历千年风沙,已经垮塌得不剩多少。小镇上,只有我库伊斯能准确找到。”
果然够意思,看样子有机会,得找个死粽子吓吓对方,不然还当掘土的是肥羊呢。
敲定这些琐事,我们五人八匹骆驼,便渡过了塔里木河,进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
刚开始,沙漠气氛并不浓郁,偶尔还能看见绿色。
至于胡杨就别想了,近些年盗砍疯狂,说是用胡杨做棺材,尸体不会被蚂蚁吃。库伊斯走这条路走了半辈子,一切显得轻车熟路,沿途无半分波澜。
没啥好写的,没了胖子,队伍里显得死气沉沉。也没啥乐事,每天骑着双峰骆驼,不休止的赶路。那种无聊苦闷的气氛,憋得我有些难受。
于是,我只能写写沙漠里看到的景色,留下笔较为直观的描写。
干旱的塔克拉玛干,是无边无垠的沙漠,那是片黄色的、在流动的大海。海中汹涌波涛,在烈日下,反射着黄金斑点。一滴汗水滑落脸庞,还没落地,就会被蒸发。
汽车在沙漠外围,是可以开的。我们还瞧见几辆来沙漠拍照的,骑着骆驼与对方打了招呼。团团的骆驼草、梭梭草、红柳等,是所见不多的沙漠生机。
翻过一道黄沙板,后面又是几十重黄龙脊,根本没有个头。
这是沙的海洋世界,风吹起,沙子便在空中波澜起伏。光想想,便叫人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至于身下木讷的笨骆驼,走得悠闲散漫,哼哼几声,嘴里还喷出大串白色泡沫。
到了晚上安营扎寨,骤野漆黑,视线急剧缩短。只能看见篝火附近,被印得发红的沙沫。
天也没月亮,地面更是盲人摸瞎。记得以前有人形容沙漠,那黄海皑皑,美极了。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