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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李言京突然想起自己都还没有去喂老宅外面的流浪猫,明天秦一哲的朋友们来,肯定很忙,估计也没时间。
只好随便披了件外衣,拿了还剩大半袋的猫粮出去。
她平日在那里放了些小盆,会按时把猫粮倒进去,可是定睛一看,里面都还有剩余。
“小花啊,你们是不是和思晗一样生病了?所以没胃口吃不下呢?”它夹杂着黄色花纹,由此得名。
李言京蹲着路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小花,温柔如夏日夜里的暖风,让人浑身舒畅。
她有些疑惑,若是平日,那些猫儿早把盆里的猫粮吃得一干而净了。昨天倒的猫粮,不可能还剩这么多啊。
但是除了她,也没人会来喂。
她笑着摇了摇头,估计是哪个佣人替她喂过了。
轻声细语地和所有猫猫都交流完毕,嘱咐它们好好吃饭,她站起身准备回去,谁知血脉不通一阵眩晕。
更晕的是,她居然恍惚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骆心峥!
她甩了甩头缓过来,发现还真是他!
在昏黄的路灯下,他扯开了一丝不苟的领带,结实宽阔的背倚靠在墙边,低垂着眼眸吞云吐雾,手中一点猩红。
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脚边是满地的烟蒂,所以他不是去而复返。
妈呀!
他不是去医院看骆爷爷的嘛!
从刚才离开秦宅之后,李言京和秦思晗一人洗了一个澡,她还小睡了一会儿,再加上她喂猫,他到底是在这儿站了多久!
她也像避毒蛇猛兽一样地,几乎完全贴着墙边,拉出离他最远的距离,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
骆心峥冷笑一声,她一直都非常厌恶自己。
两人认识20多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唯独这一样,倒是一点都不变。
心中流过一股酸液,狠狠踩灭了手中香烟。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李言京看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气,她不会在这杀了她吧!
怎么可能对他言听计从,简直是拔腿就跑!
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就抵在墙上。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空无一人的路边,他们彼此身体相贴。
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本来这种情景最容易产生荷尔蒙,但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言京一边挣扎,一边张嘴就骂:“你不是说碰到我手上会长疮吗?还不放开!”
把骆心峥气得低头就狠狠吻下去,看他还能不能说出半句话!
第69章 69 恨也好过无知无觉,好过路人一个()
李言京瞬间睁大眼。
她本来眼睛就大,现在黑色的瞳仁更是如墨一般晕染开来。
骆心峥更是难以忍耐。
像饥饿已久的猛兽,不管不顾的只想将她据为己有。
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也将他吞噬,那种只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放开的味道。
李言京双手被他抵在墙上,只能扬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挣脱不开,便想伸脚脚踢他的下体,奈何被他的膝盖牢牢抵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轻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他只觉得不满足,不够多!想更近一步。
大手不自觉地松开她的藕臂,袭上她的腰臀,在快要触上她的胸口时,被李言京抬起左手狠狠甩了一个打耳光!
她真的是使劲全力打出这耳光。
从小就欺负她便罢了,现在这登徒浪子还变本加厉,轻薄她、侮辱她!
他当她是什么?那些在外面供他们取乐的女人吗?
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这耳光声响彻天空,最起码骆心峥的耳中一片嗡鸣,他才清醒过来,终于食髓知味的抬起头,低低笑了起来。
嘴角被打破了,留下一丝鲜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上面仿佛残留着她的香气,又混合着铁锈的腥甜。
李言京气得无法呼吸,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又立刻抬起右手甩向她的左脸,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手腕,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猛地又吻下去,比刚才还要凶狠霸道!
反正在她的心中他都是一个坏人了,他也不介意更坏一点。
恨也好过无知无觉,好过路人一个,就让她彻底的恨他吧!
李言京差点无法无法呼吸,羞耻感一下袭来,她终于放弃了抵抗,无力的手搭拉下来,像是失去神采的破布娃娃。
骆心峥的嘴里突然灌入了一丝咸,他愣了一下,知道她哭了。
都说眼泪是由血转化而成。
她的鲜血变成眼泪,流进他的嘴里他的心里,又变成了他自己的心血,流向四肢百骸,又酸又涩。
“羞辱有夫之妇有意思吗?骆心峥。”她靠在墙上终于不流泪了,眼里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她继续说,吐出的话语轻得像随时散去的烟:“从小到大,你不厌其烦地整我,折磨我,惹我哭,就这么好玩吗?有意思吗?”
他用拇指揩了揩下巴,拇指上印出鲜红,他本来就高大,此时仰着头,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没意思”他也轻轻说了一句,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喜欢的,她爱的,从来都是秦一乔,哪怕秦一乔再混蛋,再不是东西,她都不曾看他一眼。
这么多年,他也很累,觉得很没意思,除了让她更讨厌自己,毫无办法!
苍凉地笑开,他骆心峥竟然毫无办法!
只有对她,他才低到尘埃里。
可她在奔向秦一乔的路上,毫不犹豫地踩过他那颗深埋的、虔诚的心。
她死命地擦着嘴唇离开,路灯将骆心峥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寂,也只有小花还站在旁边。
只有一只什么也不懂的猫陪着他,他蹲下里,一下一下地抚摸:“小花啊,秦思晗哥哥病了,你的言京妈妈这几天要照顾他,她很辛苦,很累,所以你要乖乖吃饭,不要让她担心你,知道吗?”
“喵喵”小花好像能懂他的情绪。
他便暖暖地笑起来,他本就是个温暖的人啊。
“骆少,这剩下的猫粮怎么办?”助理提着剩下的半袋过来。
骆心峥忍不住皱眉:“这点小事还要我教吗?留着明天继续喂,不要让人看到。”
第70章 70 她的眼泪流进他深邃的眼窝()
夜深人静,秦家老宅只剩星星点点的灯光,整片建筑整个沉浸在温柔的混黄色灯光中。
骆心峥和李言京那点动静根本如投进大海的石子,毫无波澜。
秦一哲和徐亦颖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无边无际的海洋,谁都睡不着,也知道对方没睡。
却无人开口打破这一室冰冷的沉默。
这冷淡的新婚之夜啊!
他抛却了在人前的温润,又换回了一身冰冷如刀。在心里将她放逐天际。
她轻轻一动,悉悉索索的轻响,在夜里听得一清二楚。
侧身看他平躺的剪影,黑暗中更显分明。
他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迟疑了一下,握住他被子里的大掌:“秦一哲,今天是我错了,让你难堪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明明是倔强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才总是会忧心,会道歉,会低头,会认错。
秦一哲侧过身面向窗外被对她,显然不想说话。
被子被拉过去了一点,她觉得有些冷。
过了很久,她也侧过去,微微撑起身子,从身后抱住他的肩膀,将头轻轻叠在他的头上,像一头在暴风雪中受伤的小兽,找不到家,只能依偎着他取暖。
“岳汝是我的养母,叶南新是养父。”她低沉又平静地陈述,黑黑的夜里,声音格外清晰。
“够了,我不想听。”秦一哲想把她从背上掀下去。
可徐亦颖死死抱着他,越抱越紧,自顾自地诉说。
一个人总有无法对人言说的过去,亦或者是因为难堪,亦或者是因为伤痛,他们在心里挖了一个坑,把秘密放进去遮掩起来,然后再也不提。
可是今天,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的过去,她都想告诉他,将那些被粉饰太平的伤疤,都对他袒露。
“他们本来是不孕症患者,治了很久也没有起色,又去做试管婴儿什么的,花了很多钱但都没成功。万念俱灰之下就收养了我。刚开始那一年,我也有过比较好的生活,可是后来他们的亲生女儿叶思岳出生了。我就成了累赘、负担和最多余的人。”
“他们也试过把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