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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沙哑着嗓子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管是谁派来的,你只要来到了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就不能隔过我。”
“那你是谁啊?”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我。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你记好了。”那沙哑地声音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我是黄沙镇矿业公司三采区二班炮工组的副组长,我叫四骡子。你听说过吗?记住了吗?”
“啊,记住了。不过,你这个名以前还真的是没有听说过。”
“嗯,你没听说过,我也就不计较了。可俺家老大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家老大叫什么名字啊?”
对面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神气,大声说:“范东平,弟兄圈里的人都叫他范老大。俺家范老大,别说是在黄沙镇,就是到了磁州县城,提起他的名字儿来,那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俺家老大的名字你们应该知道吧?”
刘卓然一听就急了,心想什么范东平范西平的,再这样拖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于是,便对着黑暗道:“认识他怎样,不认识他又怎样?”
“实话告诉你们,今天晚上就是俺家老大派俺来的。他给俺说,今天晚上保不齐会碰上劫道的,所以叫俺们来这一带巡逻。果然就碰上了你们。”
“老乡,我再给你说一遍啊,我们不是劫匪,是青原市里来这里执行任务的。你们要是识相,你赶紧让开。要是再拦着路,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刘卓然愤愤地说。
听了刘卓然的话,对面的人显然是愣了一下。沉寂了片刻,对面的人才问:“你要是不客气了,还能怎滴?”
“你们刚才已经都看见了,我们是带着武器的。如果再妨碍我们执行任务,那就要动真格的了。这黑更半夜的,子弹本来就没有长眼睛,而何况我们也没有办法看得清你们,要是子弹在你们的身上钻几个眼,说不定就要把小命玩完了。你们想想,犯得着吗?”刘卓然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宣传部副部长,那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过硬的。就这么几句话,就把对面的人给震慑住了。
是啊,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让子弹在身上钻个眼儿,可真不是什么沾便宜的事情。再说,那子弹在身上钻眼儿,谁能保证只是在腿上胳膊上钻,而不在脑袋瓜子上钻呢?钻在了腿上胳膊上,总还有长好的一天,要是钻在了脑袋瓜子上,那就把户口本作废了。大家想到这里,心里没有不紧张的。
这时,对面又传来了恫吓声,声色俱厉,字字千钧。“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只给你们半分钟时间,你们要是不赶紧撤离,那就不要怪我们没有给你们讲清政策啊!一、二、……”
这些矿工们虽然文化不高,但智商还不算很低,危险厉害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在四骡子的带领下,他们赶紧都骑到了摩托车上,迅速地发动起来,像是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嗡嗡嗡的,向大山深处窜去了。他们之所以没有原路返回,除了是因为刘卓然带领的文化稽查队挡住了他们的退路外,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当地虎,山里的路都熟悉的很,转一个圈就又回去了。
刘卓然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耽搁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在这关键的时刻,耽搁的这半个多小时,不仅严重地干扰了刘卓然的计划,更重要的是让他失去了战机。在距离闲云野鹤会所不到一百多米的地方,又是枪,又是炮的闹腾了这么大半天,还能不惊动他想要逮的那条大鱼?
想到这里,刘卓然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懊丧,又是怨天,又尤人,心里真是百味杂陈。然而,他毕竟也是一个富有经验的老领导了,他知道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能让不良的情绪干扰了自己的心智。他指示黄队长,让队伍退到了后边的树林子里去,又让人从隐藏在远处的汽车里取来了酒,让弟兄们都喝了几口,暖和了一下身子。他不慌着去捉拿他着要逮住的那条大鱼,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不怕他跑掉。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在刘卓然以为刚才受到了惊吓的那条大鱼已经安静下来以后,才又带着他的稽查队,冲向了那座闲云野鹤会所。
第一二章 上了别人的床()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一o二章上了别人的床
谁能想到,风姿卓越,人见人爱,被人们称之为市委一枝花的柳欣梅,会睡到了别人的床上去了呢?
自从懂事以后就一个人睡的柳欣梅,第一次夜晚没有回家,睡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在她的旁边,还睡着一个人。这让她很是不怎么安心,更有些拘谨,连翻个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旁边的那个人。
然而,睡在柳欣梅旁边的那个人,却表现出一片热心和真情。不时地要坐起来,满眼柔情地看一眼柳欣梅,当一旦发现柳欣梅没有盖好被子时,便动作轻盈地把被子压好,然后才又慢慢地躺下。
身旁那个人细微的举动,朦胧中的柳欣梅其实都感觉到了,心里在涌起一种感动的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她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就睡在了别人的床上了。不仅住在了这里,还和身旁的这个人一起洗了澡,用了人家的毛巾,还穿上了人家的睡衣。想一想,觉得真有意思。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刘卓然袭击闲云野鹤会所的同一天晚上,青原城里也在下着雨。与那深山层中不同的是,青原城里的雨,没有洒落在树叶子是发出的沙沙声,只是在灯光的照射下晃悠着飘动的雨线,浇湿了水泥路面,湿润着被汽车尾气污染了的空气。
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郭玉琳,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却一团乱麻。她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细长的香烟,排遣着满腹永远也排遣不完的女儿愁。那个曾经被她深深地爱过,并且现在也很难说是不再爱了的丈夫,让她恨得牙疼,但又不能不为他的处境担忧。
当郭玉琳听说柳欣梅有办法化解她的丈夫幕光远身处的危局时,一种异常复杂的感情,如同浪潮般地涌上了心头。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柳欣梅的跟前,紧紧地抱住了柳欣梅,将她的脸贴在了柳欣梅的脸上。她虽然意识到这种突兀的举动很是唐突,也有些失态,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安静下来。
在这阴沉的夜晚,郭玉琳感到一种难言的孤单,能够有一个人让她抱着,便觉得有了一种依靠。
当时,柳欣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平时看起来优雅高贵的部长,竟然也这样的柔弱。然而,柳欣梅也从这异常的举动中,看到了郭玉琳真实的一面。看来,无论拥有多么显赫的地位不,多么高的职务,女人毕竟就是女人,一旦遇到了危机的时候,难免会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方寸零乱。当柳欣梅感觉到郭玉琳滴落到她脖子上泪水的温度时,她的心便也痒酥酥地激动起来。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柳欣梅的心一下子便和郭玉琳贴近了。在她的心里,郭玉琳不再仅仅只是她的领导,同时也成了她的一个贴心大姐。
其实,这种感觉也不是这时才产生的,只不过是在这之前还只是朦朦胧胧,没有这样清晰罢了。要不是有这种感觉,她也不会在这么晚的一个夜里,来向郭玉琳告急了。
郭玉琳松开了柳欣梅,将她拉到了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忧伤地说:“我这样激动,你不会笑话我吧?其实,他出不出事,又能怎样?路都是他自己走的。我之所以这样激动,是因为你。毕竟,还有你这样的一个人,在关心着我,担忧着我。”说着,就又拿起烟盒,想要点烟。
柳欣梅见状,立即把烟盒夺了过来。说:“你既然领我的情,那我就不能不尽到我的责任。这烟,你是绝不能再抽了。”说到这里,柳欣梅还调皮地看了郭玉琳一眼,“我现在看你,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郝大姐了呢?”
郭玉琳听了,便也有了笑模样,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也像一个假男人了。”
“假男人倒说不上,但有点太不像一个淑女了。”
也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气氛便更加随和起来。郭玉琳很是真诚地说:“能够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真高兴。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你这样说,我心里真的很感动。说实在的,我心里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