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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晫忙握住闵妃的手,身子侧了侧,挡住明显颤抖起来的时盛容,宽慰道:“母妃放心,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又瞪着时吾君道:“你胡说什么!”
“君儿哪里胡说了!”闵妃已经红了眼睛,盯着儿子道:“都见血了,怎么会不碍事!你别挡着,快给母妃看看!”
厉晫站起身来,扶了闵妃的胳膊,将她带得离床边远了些,无奈地道:“真是一点小伤。”他说着还大力动了动肩膀,眉头都不皱一下,“您看,儿子都不觉得疼。”
闵妃见他神色如常,确实不像是强撑,多少松了口气,不至于再去急着扒儿子的衣服,但仍是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厉晫摆摆手,眼角往床边一瞄,见时吾君已经在安抚时盛容,复对闵妃道:“刀枪无眼,切磋时不小心罢了。”
温贵妃也一直在屋里,闻言满脸惊奇,温言细语地问道:“是哪个大胆的侍卫?竟有这般好的功夫,能伤到荆王?”
要知道,荆王此人,与好色同样出名的是他的军功。十三岁入军营,十五岁随军出征北疆伐蛮,十七岁领兵西征,三年苦战,平呼揭,为大泱立下赫赫战功。他的一身功夫是实打实从鲜血中淬炼出来的,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如今整个妙陵城,单就武功而言,能伤到他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
究竟是哪个侍卫,既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胆量能让荆王见血?
闵妃闻言,也察觉不对了,问道:“说呀,到底是哪个侍卫?”佯怒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禀告你父皇,下旨彻查,皇子受伤可不是小事,等查出是谁,定要治他个行刺皇子的罪名,凌迟处死!”
闵妃说完这话,厉晫苦着脸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扑通”一声,时盛容从床上滚了下来,跪行至闵妃脚下,磕头道:“娘娘饶命,是是容儿是容儿不小心伤了王爷容儿绝不是行刺,容儿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
她听得清清楚楚,若是皇上下旨清查哪还有瞒得住的?索性这就承认了,荆王和二姐都在场,还能帮她说说情。
涉及生死之事,她难得聪明一回,至少看明白了时吾君的眼神——此时承认只是后宅之事,还能回旋,若闹到皇上那里,就是政事了,没有商量。
所以她才这般急忙跳出来自首。
闵妃一开始被时盛容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一步,后来又被她的话吓了跳,指着她又惊又怒地看向厉晫,“她说的可是真的?真是她伤了你?”
厉晫虽是答应了演这出戏,可这时面对几个女人,也觉头疼得很,无奈还是得做起深情的样子,俯身将时盛容扶起来往身后藏,对闵妃厚脸皮地笑笑,“是容儿不假不过嘛,这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您是过来人,也知道的是不是?”
“反了反了!”闵妃直着眼睛,指着厉晫,气得浑身打颤,“你!你真是要气死母妃!这么个东西竟敢伤你,你还这般护着!还敢将她留在身边!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本宫绑了!”
第28章 势均力敌()
厉晫忙护着时盛容后退几步,但见母亲真生气了,心里也是歉疚,跪下道:“母妃息怒,儿子此时眼里心里就这么一个人,实在是放不开舍不下,求母妃成全。”
闵妃黑着脸,“你是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
厉晫叹口气,忽地看向时吾君,冷着脸道:“你先带容儿出去。”
时吾君点点头,不去看闵妃的脸色,垂着头飞快地向闵妃和温贵妃福了福,一把扯了时盛容走了出去。
闵妃正要叫人去拦,厉晫起身扶了她的胳膊,“母妃且慢,请听儿子一言。”
温贵妃见状起身道:“你们母子说话,本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厉晫道:“娘娘留步,您掌六宫事,皇家女眷皆受您训诫,此事儿臣还得向您讨个情面。”
“哦?”温贵妃也有些意外,不由坐了回去,与闵妃互看一眼,“是什么事?”
厉晫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先扶了闵妃坐好,跪到她面前道:“母妃,儿子和您说句实话,您可别生气。”
闵妃哼了哼,“你说!”
厉晫厚着脸皮道:“母妃,昨儿容儿伤了我,我本来也很生气,就去了清辉楼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楼里其他的女人就是提不起兴致,只想着容儿一个,抓心挠肝第想不到晚上就挨不住了,巴巴地赶回去了”
见闵妃脸色更难看几分,他连忙加快了语速,祈求道:“不过母妃您放心,喜欢归喜欢,儿子绝不会为她耽误正事的,也不耽误儿臣的孝心。所以您可千万别将这事告诉父皇啊”他又对温贵妃笑道:“也请娘娘帮着隐瞒则个,就当家事处理吧!儿臣谢过娘娘了。”
后宫之事,哪有能瞒过皇上的,又是在这玉鸾宫,里里外外都不是自己人,他说是瞒着,可皇上这会儿保不齐已经知道了。
“你!”闵妃气得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要说这个儿子本来也不这样,出去带了几年兵就成这样了,难不成是那几年军营生涯身边太缺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却将身子一侧,看着别处不说话。
按说,儿子难得这么喜欢个女人,又放下身段求了,就算生气,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太难堪了。
可要就这么答应了,未免又太没深沉了!
温贵妃看看两人,轻笑几声,打圆场道:“我看妹妹也别生气了,王爷是明白人,小小一个侧妃,如你刚才说的,不过就是个妾,王爷喜欢了,留着就是,翻不了天去。不过,王爷。”她看向厉晫,口吻略严肃了几分,“夫妻吵架是有的,可吵到见了血就不应该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受了伤,心疼的是你的父皇母妃。更何况你是王爷,身份贵重,代表天家脸面,岂能被一个女人伤了去?都是你纵容太过的缘故,以后再不可如此。”
厉晫忙不迭答应下来,“娘娘教训的是,以后再不会了。”
温贵妃又瞧了一眼显眼是余怒未消的闵妃,笑道:“好了,妹妹放心吧,那时盛容若再敢对王爷无礼,我便将她送至宗人府永不放出,你看可出了气么?”
闵妃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母妃是真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有哪里好?不过一张脸罢了。”
她瞥一眼低着头饮茶的温贵妃,缓了缓语气,转回头对厉晫道:“我瞧你,对你那正妃也是不冷不热的,想来也是不得你心意。这正妃啊,无宠,又没个靠得住的娘家,嫁过去以后怎么能压得住你府里那些女人?后宅如何能安宁?家宅不宁如何建功立业?你这样,母妃实在不放心。”
说到这儿,她停了停,端详了厉晫依旧含笑听着,这才继续道:“嗯如今母妃手边有一个极好的女孩儿,出身、模样、性情样样不差,想着不如这次一同指给你为侧妃。你若是能喜欢,也就能对那时盛容撒开手去,若觉得不可心,就让她主持中馈,掌家理事,也能帮你分忧。”
原来竟是打得这个主意。
厉晫瞧着母亲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心里一动,想起方才路上时吾君在耳边说的话,不着痕迹地瞥了温贵妃一眼,见她笑得和善温柔,仿佛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然而自己母妃是个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闵妃恨他好色多情还不够,哪里会想起往他府内塞人?
所以,温贵妃特意将母妃请来,便是这个缘故?
温贵妃居心叵测!
不过,越是如此,这戏就越是要做下去。
厉晫露出既高兴又为难的表情,犹豫纠结了很久,终是道:“多谢母妃美意!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一个女人而已,母妃开口,他既“好色”,又有求于人,实在没什么理由拒绝。
闵妃见儿子很爽快地同意了,心里略松口气,高兴道:“是贺兰尚书的长女,闺名唤作纤云,虽是庶出,但是自小养在嫡母膝下,和嫡女也没什么分别。”
她本也没想起往儿子身边塞人,一来是这个儿子素来有主意,选女人也有自己的眼光,塞得不好,只怕要落埋怨,再一点,她也怕儿子好色误事,若不是温贵妃一再说这女孩如何如何好,有了这女孩,儿子兴许就不那么钟情时盛容了,她也不会做这样的石。
闻言,厉晫觉得脑中似乎有什么炸开,心里一股怒气上涌,却不得不强压了下去,故作开怀道:“原来是云儿,我记得她小时候我还见过,不想一晃眼,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