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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啊,早年听家里老人讲,日子也是确实难过,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百姓的日子好了,这才有今儿个大家在这儿听闲篇。”羽墨对这些人并未动怒,这堵不如疏,皆是无关痛痒。
“全赖当今英明。”好你个正人君子,我想同你说老贾家的内幕,你竟然这么正儿八经。还叫我六,不就姓柳行六吗?“我这说老贾家呢,倒是乱的紧。”
“当今自然是英明,你也别插科打诨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可别贪热闹。”说着,羽墨用扇之轻敲柳谚,起身阔步就往外走。
柳谚抽抽嘴角,快步跟上,嬉笑道:“都这点了,咱们何不去他家蹭顿饭。”
“那还不快走。”
两人说着从楼上走下来,厅里嘈杂顿时一肃。
瞧这两人姿仪皆是不俗,有那外来的,眼都不带错盯着。另一些人则是瞥了一眼就转开了,同时还暗暗提醒同桌别多瞧。
京城里呆久了都知道,眼珠子也得管好,不该看的别看。
一不小心,这眼珠子就没了。
沈阁老倒是想接茬了,愣是憋住了。贾源这老匹夫,占着和皇上的情分,见天耍无赖,偏偏皇上还吃他这套。这会他得憋住了。皇上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都不说?”皇上拿着本奏折,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个来回。
“禀皇上,臣这是私事,还请皇上屏退沈大人。”当他傻啊,贾源撇撇嘴,跟看二傻子似地瞅着沈阁老。
好悬,沈阁老没气笑,这老匹夫,无理还要搅三分,这会倒是学聪明了,还要支开他呢。也罢:“老臣先退下了。”
“你哦”泰安帝无奈笑笑,也不怎的,两位大人就从未心平气和过。
贾源也很无奈,这文臣武将,天然就有一道鸿沟,许多年前,为了他家封爵一事,这文臣驳了多少次。这沈七是文臣头子,没有他在从中作梗,贾源是不信的?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何况还是封爵这种大事?也罢了,这会可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老臣有罪。”说着就跪下了。
瞧这眼眶都红了,泰安帝面色一肃:“快莫要如此,有事咱们说来便是。”
贾源历经三朝,每一代帝王都当他是心腹,自然有其过人的本事。说着用袖子把脸一抹:“臣有罪啊!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这家都治不好,又何谈其他,臣有罪!”
这连连三声有罪,又谈到家事,泰聪帝心里有了点数:“老国公快起吧,即是家事,不是一时能理的清的,咱们慢慢道来便是。”
泰聪帝与勋贵之间,尤其这老勋贵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纵有一时失察,他也都回护一二。更何况这荣宁国公都是识趣之人,既是家事,又何罪之有?。
见好就收的道理贾源自然明白,也并不再拿乔:“说来惭愧,老臣此次是为了分家之事。”
“这。。。。。有何缘由?”泰聪帝也是松了口气。别的只怕难办,若是这事,倒也无妨。
“让皇上见笑了。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孩子岁数大了,想法与儿时不同了。争争吵吵的,老臣不耐一大家子人。这分了家,往后若有不满,也只他们自个儿去争,也罢了。老臣呢,也就清静安生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隐隐察觉气场的不对的贾赦打断他们寒暄;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若不是场合不对;贺清流真想问一句;纸不要钱吗。
“咳咳。”贾赦咳嗽了一声;“第一条;从现在开始衙役不分班,三班轮流管,衙役手底下的白役也要重新筛选;在外头贴告示,重新招收一批。此外给每人编上号码,需要每年考核。我铸了两个铁箱,一旦有民众投诉他们滋事扰民轻者罚奉重则降罪。另外;衙役每月的薪俸涨三成;依税款高低决定翻倍甚至数倍。每季鞋袜工服两套;公差销银不得高于市价,虚报者革职。”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您都说完了还让我们说什么。
贾赦强硬的语气让贺清流犹豫;他问道:“知府的意思是吏胥都要如此处置,每年考核。”
“自然。”贾赦点头,“州判可有条陈;说来咱们一起商量。”
“回知府。”
“坐下说,没外人不必多礼。”贾赦按下他;拿起毛笔等他说话。
李年不自在动动手脚;拱手道:“知府其实已经说的足够全面;整事整办赏罚分明;处罚条例得细分,还需花上几日。”
“可,下一条。”
贾赦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番薯苞米的推广宜早不宜迟,发个布告,找几个通农事的来衙门学一学,一日二十文吃住全包。这银两我自己掏,到时候让他们下县抢种。”
贺清流和李年二人应是。
贾赦见此又道:“这第三条,瓷器、茶叶、蔬果、笋干、香菇、海鲜,咱们福州府土地虽贫瘠,物产却也算丰富。此事依托陆路,但也依托水路。漳州府那边都有码头,我瞧过马尾那边的小码头,规划好了也是个好地方。把福州府的几个大商户叫来,这事儿关系重大,也必须尽快办妥。往常都是漳州府出头,咱们也不能让他们专美于前不是。”
两人听着也笑了,李年道:“妙啊,若是把这块规划好,比起漳州府,咱们陆路可是更占便宜。到时候,孰近孰远定选福州府。”
“确实,依知府的意思,让那些商户和衙门合作?”
贺清流怎么会想不到,只是想让这些商户出钱,那不得跟割肉似地。
“若是本地商户不行,那我只能便宜外来商户了,皇商薛家那边可是蠢蠢欲动。”贾赦低叹,无所谓的摆摆手,“等他们尝到甜头,后面的便宜可就不好占了。”
贺清流若有所思。
李年倒是皱眉道:“这规划好了,也得等过了飙风季,还得拖工期。”
贾赦正想点头,门子就来传有人求见,他接过帖子一看,不禁大笑:“哈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工部官员再过三日就到。”
李年大喜,随即又提醒道:“工坊地址还没选。”
“我选好了,三个地方都在城外,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贾赦圈了三个地方,又道:“抢种完作物,农忙过后可让他们以工代赈,修到哪段路就让哪个村出力。”
“可。”李年搓搓手,感觉身上的劲都回来了。
“那就开始吧,该忙的忙起来,该下达的都送去下县。陈年旧案我也调出来了,该查的查,让刑房来一趟,你们也下去办r/》
师爷也是人,他用银子那么精细养着,自然得压榨。
人都有欲望,完全杜绝贪腐的可能性太低,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完善制度,直到这个可能性降到几乎不计。
这么做,摆明就是阳谋,他们只能接招。
接下来一下午,贾赦很明显就发现,衙门的办事效率是越来越高,这绝对是个好现象。
“什么事这么高兴。”贾敬趴在水力风扇前,该死的闽地,比京城还热。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和薛鹏倒是巧,一块来的?”贾赦递上一牙冰镇的西瓜,可把他心疼的。知府一年薪俸才多少,这一片就吃去他好几文。
贾敬翻了个身,“还不是族里闹的,你上了折子把闽地说的那么好,全京城里的人都疯了,天天都往富宁杂货铺跑。等我回京,你得给我拉上几车。”
“这是好事儿,把本地的好东西推出去,买的人多,路子也就活了,农户也能赚点花销,手头有点结余。”
当初考察下县不就为这个,这时候交通闭塞,好东西卖不出去,也卖不出好价钱。
但是他不一样,会包装,有办法运输,盘活了商业,老百姓日子也能好过点。
“现在京城谁不说吃香菇就吃古田菇,就连鸳鸯,这东西哪哪儿没有,都认准闽地,全疯了,还让下人排队抢。”
贾赦挤兑他,“送到府里,你也不见得少吃啊。”
“你强。”贾敬给堂弟竖起大拇指。
谁能想到外官不仅上折子,不仅自费将土产送到宫里,还敢在折子上加一句求圣上开金口。
更绝的是,圣上竟然真同意了。
上行下效,一传十十传百,京城是流言四起。
说什么今儿圣上吃了闽地官员送来的果子,明儿又吃了闽地来的萝卜。
总之,在京城上卖起来的物件加闽地俩字就得贵上几分。
好在也不是必吃的玩意,倒是对民生影响不大。
要知道,当初他们在府里也被吓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