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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打出来怎么办?”
晏时遇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他勾着她的下巴,眉眼间流露出成熟的味道:“你忍心看着他打我?”
欧阳文静的双手搂住了他,轻声叹息:“皮糙肉厚,打一顿也没什么。”
晏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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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后,晏时遇出院。
倘若不是欧阳文静的坚持,出院日子会提前,她担心伤口发炎,硬是拖着晏时遇住满半个月才收拾东西回公寓。
因为受伤,晏时遇获得休假,暂时不用回部队。
隔天,他们回了b市。
在车站检票时,欧阳文静突生感想,这是她跟晏时遇第二次一起坐火车,第一次是差不多八年前,那时候还没有高铁,她去b市找他,却在特快上偶遇他,现在是他陪她一起回b市,以她爱人的身份。
这样的变化,让她觉得很微妙,也让她分外想要去珍惜。
高铁上,他们的座位是12d跟12f。
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致,欧阳文静回忆起很多事,都是他们相识最初的交集,她很诧异于自己当时的大胆,为什么会一鼓作气买了张车票追到b市,换做现在,恐怕不会再那么‘倒贴’一个男人,她没忘记晏时遇那时的态度,摆着一张长辈的臭脸,总是对她爱理不理。
欧阳文静收回视线,扭过头问:“那个时候,你挡在我跟前,脑子里在想什么?”
晏时遇说:“什么时候?”
欧阳文静不相信他忘了:“我去b市找你那次,在火车上遇到你跟姜阿姨,你怕我被撞到,把我护在了怀里。”
她刻意用上‘怀里’两个字。
“不准说不记得。”欧阳文静先发声警告他。
晏时遇露出一抹温柔的轻笑,他看着前方的视频播放仪,骨节分明的双手交扣在腿上,大拇指指腹摩挲虎口,回答了她:“挺头疼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做了让你误会的事,也考虑要不要在下一站下车把你送回b市。”
“那后来为什么带我去了b市?”
“……”
欧阳文静追问:“除了头疼,没有其它想法吗?”
“说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句,晏时遇就没再说下去。
欧阳文静望着他轮廓深刻的侧脸,这样的欲言又止,透着专属男人的心思,她多多少少能猜到。
以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女孩。
说起来,那时候她确实刚好十八岁。
长得不赖。
还对他穷追猛打。
哪怕晏时遇自制力再过人,但归根究底也还是个男人。
欧阳文静再开口的语气带了些许的不满:“既然这样,那天晚上你还把我一个人扔在宾馆。”
“如果我当时留下来,你是打算让我睡沙发还是地板?”
第1844章 番(753)()
十八岁的她,看上去无所顾虑,在男女情/事方面虽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惧。
这一刻,欧阳文静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当初他一而再回避自己的感情,一次比一次强势地拒绝自己,并不是对她追逐的身影弃如敝履,恰恰相反,因为太过珍视,所以拼了命想要去呵护。
她又想起那个清晨,沙发前,被她吵醒
tang后,他握着自己手腕时温柔的眼神。
突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坚持要跟韩菁秋离婚……
欧阳文静伸手覆在晏时遇的大手上,稍稍往他那边靠了靠,她的头轻靠着他的臂膀,说:“我会把床让给你,沙发留给我自己。”
晏时遇没说话,跟她交扣的五指却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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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高铁抵达b市。
欧阳文静借口上厕所,在洗手间往家里打了通电话。
电话是樊阿姨接起的,听欧阳文静说找老部长,立刻拿着电话去了书房。
欧阳文静没有跟叶老爷子拐弯抹角,开口就直奔正题。
“爷爷,我们刚到b市。”
她用的是我们。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才传来欧阳老爷子的声音:“你带他来吧,刚好,我也有话要问他。”
…………
八月下旬,依旧没有摆脱炎夏的酷热。
知了在院子里那棵柿子树上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也难耐这样枯燥的天气。
欧阳文静坐在客厅里,旁边有立式空调哗哗吹着冷风,但她还是觉得热,额角渗出的薄汗凝成汗珠从鬓边滑落。
她抬头,看向二楼的书房,搭在腿上的双手虚握了下。
这种心情,比欧阳敏找晏时遇单独谈话、她站在医院门口等待时的忐忑,有过之而无不及。
樊阿姨端着杯橙汁过来,只看到欧阳文静心不在焉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热得嘴唇发干,欧阳文静望着那杯冷饮,却没有任何喝的慾望,她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当书房门打开的刹那,欧阳文静也从沙发站了起来。
下楼来的只有晏时遇一个人。
碍于地点不对,欧阳文静没办法直接问,刚才她没听到争执声,现在看晏时遇神色如常,但也不确定爷爷有没有给他难堪,只是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
这时,欧阳老爷子出现在二楼围栏前,让欧阳文静上楼去,然后自己率先折回书房。
欧阳文静没立即上去,只是望着晏时遇。
晏时遇感受到她的担忧,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上去吧。”
“那你呢?”
“我先回清和园。”
欧阳文静问:“我爷爷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没有。”晏时遇说。
欧阳文静不相信,攥着他的手不撒开。
樊阿姨拎着垃圾从厨房出来,眼观鼻鼻观口,好像没看到手拉手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在玄关处换了鞋出去了。
“那我晚点过去找你。”欧阳文静先妥协,“你在家里等我。”
话虽这么说,但她仍然不肯放手。
就像嘴里一遍遍说着再见,双脚却一动不动。
第1845章 番(754)()
晏时遇往门口望了眼,收回视线的同时在欧阳文静的耳畔边低声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
低低沉沉的嗓音,充满了磁实的魅力。
这样一句话,却胜似情话无数。
欧阳文静乖乖松开了他的大手,心里不再那么纠结,听他的话一步一回头地上了楼。
…………
书房里,欧阳老爷子早就已经在等她。
见欧阳文静姗姗来迟,老爷子也没出言责备,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椅,让她坐下来说话。
欧阳老爷子两手拄着拐杖,静静看了她会儿,然后才开口:“不管爷爷怎么劝,你都不会改变主意是吗?”
欧阳文静默认了这种说法。
“如果晏家那边一直不肯承认你,你也要陪他耗着?”
欧阳文静看向望着自己的老爷子,她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现在,却不得不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
“爷爷,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半夜的街上,那天我跟恬恬出去玩……后来在姑姥姥的葬礼上又碰到他,当时我很害怕,我怕他把我出去野的事说出去,再后来,断断续续发生了很多事,在您眼里,我对他的喜欢,可能只是在寻找某种寄托,可是我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或许我曾经因为安全感而依赖他,但我分得清什么是对长辈的敬爱,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爱。”
她不由想起在云南医院、晏时遇靠坐在床头陪她的情形。
“在他还是我小姨父的时候,我就喜欢了他,那种感觉跟以前不一样,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情不自禁地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就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很满足。”
欧阳文静深吸了口气,她清晰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书房内:“那个时候,我发短信给他、打电话给他,他都不回不接,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念头,也试着假装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正常的生活学习,可是我发现这做起来很难,尤其是他去西臧的那一年,哪怕没有任何联系,我还是经常会想他,对他的喜欢不但没消减,反而变本加厉。”
欧阳老爷子听到这里,搭在拐杖上的双手缓缓收紧,心底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似乎只能用孽缘来形容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