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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季北觉得脚下骏马的步伐都轻快了些。
季北带着残余的部队拧着拓拔扈的人头一路朝着西川上京奔去。
她到的时候,安远正在攻最后一座城——西川的宫城。
城楼上的将士稀稀拉拉的,城脚的死尸密密麻麻的,城楼的烽火浓烟滚滚,城下的攻门声声若洪钟。
西川新皇上位执政一年,于建丰七十四年三月,自缢于城楼之上,西川降。
安远盯着压断了绳索从城楼上跌下来面目全非的人,闭了眼道:“算是个硬骨头,朕敬他是条汉子,厚葬了吧!”
西川丞相看着地上一滩血肉模糊,肢体变型的人,对安远口中的硬骨头有了新的理解,他眼观鼻,鼻下垂。。
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陛下,你安息吧,不要怪老臣,若不这样,恐怕你我都会死无全尸,如今,你好歹能被厚葬,我能活着,实在是皆大欢喜。”
等安远将剩下的一切七七八八打点完后,季北才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拐了拐安远的腰间。
安远停下直视前方的目光侧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季北:“何事?”
季北道:“恭喜啊,你终于打下了这片江山。”
安远笑,他牙齿很白,却不全露出来,只是形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君子如玉,大概便是如此吧!
他笑着道:“你的功劳不小,功不可没,当居首功,说说,你想要什么?”
季北摘下头顶的帽子,往旁边的空地一扔:“我想要你开开心心的,不再孤单。”不再跟我梦中的人一样孤单。
安远不解她怎么就说了这样一番话:“从何说起?”
季北将他的身子板正:“没事,你只管答应我便是,要想着,无论怎样,都有一个人陪着你的,我一直陪着你呢!”
安远不当一回事,揉揉她的头:“行,一直陪着。”
安远笑了,季北也笑了。
季北笑得甜美,内心却是一片荒凉。
她想去找轻音,很想很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想法,只是觉得自己若不去寻了他,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外边的将士还在清理着战后残余的东西,季北却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通通快快的洗漱了一番,将自己身上的鲜血以及半月来不曾梳洗的灰尘都洗了个干净。
安远来到季北房间门口,本是有要事相商,见此情景,也不进去了,他在门口等了一会才对门口膝盖与地板快连为一体的小太监道:“若是她出来,你让她来寻朕,说朕有要事与她相商,听见了吗?”
“诺。”
安远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这才离去。
季北心不在焉的,自是没听到安远的话,自己利落的洗了个干净后,穿了袍子便往外奔去,季北动作太快,那老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太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一眼外边不见人影的季北。也顾不着跪不跪的问题了,他站起来一拍大腿,直呼糟糕。
心道新皇帝第一次派他做事自己都做不好,那接下来还怎么混呐,也不知道这皇帝脾气好不好,不过能亲自上战场的,自然都不会太纯良,想必自己这颗脑袋是不保了。
去而复返的轻音回来看见的便是太监拍首顿足捶胸的样子,不由上前问:“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本就心神不宁了,这下好了,脑袋还没掉魂要先掉了。
好在他皮比较厚,这魂一时半会想穿出去也是难事。
他闻声应声而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安远脚下:“陛下饶命,实在是,实在是姑娘动作太快,奴才,奴才追不上啊!”
所以,季北这是跑了?
安远很快就听懂了太监的意思,反应了过来。
他朝身后的燕九使了个眼色,抬腿将脚从小太监手了抽了出来:“与你无关,起来吧!”
燕九得令后跟着就出了门。
其实季北哪里也没去,她就是在街上胡乱的游荡了两圈,她实在是没想到见了轻音要说些什么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当日的举动。
她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若是有人这么对自己,她十有八九会将那人劈成两半然后缝合了告诉她无事。
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她不能这么残忍的对自己,安远也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她,这实在是太痛了。
思来想去,季北还是没想到要跟轻音说些什么好,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她索性梗着脖子闭了眼,就这样朝轻音府中闯去。
原本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的季北看着这紧闭的双门加上泛白的封条,愣住了。
她上前,那封条还扎扎实实的封在门面上,里三层外三层的,门上沾了少许的灰。
被封了?所以,轻音这是犯了何事?他那么厉害的人,连皇帝也不怕的人,家怎么能就这样被封了呢!
屋子被封了,那人呢!人上哪里去了?
季北突然就想到了监狱,那些皇帝不都是这样的,一定,一定在监狱,季北顾不上去屋子里看,突然就朝皇宫里跑去。
燕九看了眼轻音门额上的匾,又看了眼飞奔而去的季北,心中有了思量。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 被风吹散的话 被你扰乱的情()
牢房大理寺的牢房阴暗又潮湿,顺着楼梯越往下走越血腥味越浓,光线也越暗。
守门中有两个有眼色的上前将壁上许久不曾点的烛头点燃了,一闪一灭的烛火勉强将这牢笼照出了形状。
季北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边走去,每走两步她便会停下驻足,询问身旁里边的人是谁,所犯何罪,为何至此。
狱头人一一解之。
季北从头看到尾,每走两步,她便会忍不住惊叹两声,那些人,一个人比一个人惨。
有人被受了刖刑,立于地的脚不见脚掌,竟是被活活的钉在了地面上,有些人被点了天灯,还未放完,锁骨处溃烂一片,蛆虫成堆。。。。。。。。。
季北从头看到尾,竟是没有一个重样的,这哪里只是牢狱,明明就是人间地狱,比那人间地狱还要恐怖几分。
可是,她从头看到尾,都没有看见轻音的半分影子。难道他不在这里?
就在季北泄气的时候,狱头却是开口了:“将军要不要去里边看看?看看那里可是有你要寻的人?”
“里边还有人?”
狱头干笑了两声:“是,还有一个的。”
“还有一个。”季北重复着这话,会是轻音吗?她突然就有些害怕:“走,带我去看看。”
狱头得令,上前引了路。
季北跟着他一路弯弯绕绕,虽是见不到光,不过季北却能感觉到这是在向下走的:“你可知那人是何人,犯了什么罪,被关到此,怎么会一个人被关在这么严实的地方?”
狱头未回头,仍在前边走,他回了季北的话:“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何,这是国师的安排,前国师点明了要这间屋子。”
“前国师?”
“是啊,你们还未攻进来的时候,他还是这里的国师。”狱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唏嘘:“将军你有所不知,这国师不是凡人,能飞檐走壁,隔空移物,控制世间万物,真是好本事啊!只是常年蒙面,让人无法得知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极丑,也有人说他长得童言鹤发,常年不老,长得倒是俊朗。”
季北一听,就想起了轻音,想起了轻音来无影去无踪,想起了轻音为小皇帝治病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他所说的人是轻音。
季北问:“那,那你可知,你们国师,哦,不,是前国师上了哪里?”
“这个小的哪里知道,国师那种高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的踪迹,又岂是我等这种凡人可以得知的。”狱头笑着答。
季北想想也是,轻音那种人怎么可能让被人得知他的踪迹。
狱头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军小心脚下,这就快到了。”
“到了?”
季北看着眼前矗立的高墙,一脸疑惑。
狱头不说话,顺着墙根摸了过去,只听轰隆一声,原本还矗立在自己跟前的墙就没了踪影。
季北伸脚踏了进去。
这地方,比起上边更是暗了几分,浓浓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好在并无其他的异味。
狱头见季北抬脚便要往前走去,慌忙止住:“将军小心些,这里有个怪物,牙齿尖锐,发起疯来可了不得。”
“怪物?”
“是,与那犯人一起被送进来的怪物。将军还请稍作等待,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