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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他,不见了那落寞,一口洁白明晃晃的牙齿又显露出来,笑容是那么耀眼,耀眼之后是无尽的沧桑。
奇怪的是,季北居然能看见他心中所想,他在想:“这便是狡兔死走狗亨么。”
季北这算是明白了,只见那男子又开口说话了,语气轻呢:“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是因为我喜欢你?又或者,因为我是男人,不配喜欢你?”
他这句话刚落下在人群之后传来了一声行刑。
刽子手手法极为稳,手起刀落,竟是那剜心之刑。
这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顺带出来一颗赤红还扑通扑通跳动的心,那男子却是一声不哼。
人群中有些胆小的捂了眼,又有一些捂眼后又从指缝中偷看的。
看着那颗鲜红的扑通扑通跳动的心,有胆小的忍不住尖叫一声,有胆大的朝着高台看去,忍不住赞叹刽子手好刀法,心出来了,刑架上的人除去心口一个碗大的洞,竟是一滴血也不见,他们有这想法的时候,早已将台上那人曾是他们将军这件事忘却了。
台上那人看了一眼自己被剜出来的心,随后缓缓闭眼,嘴中却是呢喃了一句:“我以为,是我非女子身,不配爱你,看着我这颗鲜红跳动的心,想来,原来是你不配被我爱,即是如此,愿来生我们再无瓜葛,愿你江河一统,孤寂万年。”
说完这句话,高台中的少年总算是闭眼了,那一身洁白的衣袍,早已被染成了鲜红色,胸腔中的热血染红了半个街头。
那些血不仅染红了街头,更是将季北淹没了一般,季北只觉呼吸不畅最后尖叫一声醒来,原来,是做梦,衣角被汗濡湿了一片。
再闭眼,这场景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入脑海的总是一片猩红,还有那男子纯净的笑容。
季北看了一眼沙漏不过寅时还不到卯时,索性换了身衣服出门去。
头顶不知何时升起一轮圆月,将这大地照得清冷透亮,季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那些巡逻的士兵道了声辛苦,便自顾朝山前那条河流走去。
她找了块大石头靠着,躺在石头上任那清冷月光洒在自己身上,然后将一直腿搁在另一条腿上,往前看去,可见那些走动的巡逻士兵。
季北看着那群人,脑子里却是在想梦中的人,以往做了梦,不过是全身酸痛如针扎,只是今天这个梦,却让她觉得心都空了一块一样,那里空空,难受得紧。
这些人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那些人真的存在吗?
这些问题季北并没有想多久,因为她听到了大石头后传来的说话声。
又过了一会,这声音确实越来越清晰,似往自己身旁靠近。
季北从石头上翻身而下,躲在石头之后,屏气凝神细听。
“二蛋子,有时候老子真觉得你像个娘们,不仅像,若不是亲眼所见你裤兜里那玩意,我都会以为你是个娘们了。多大的人,洗个澡还怕黑,你说,你也只能使唤使唤我这种宅心仁厚的人陪你一起。”
一清润如玉的声音随后响起:“是是是,你宅心仁厚。”
那人又道:“你这毛病得改改,若是哪天我死在战场上,唔,你别捂我嘴啊!”
“还千杯不醉,我看你这就醉得说胡话了。”
“我这算哪门子胡话,战场上的事,谁说得清楚呢!讲真,若是我死在战场上,以后谁陪你啊!”
一阵沉默
那人又道:“想到了有谁,是不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这营长比较好。”
清润如玉的声音又响起:”是是是,就你宅心仁厚,行了吧。“
一阵沉默之后,那声音又响起”就算你死在战场又怎样,若是你死在战场上,那以后,以后你就陪我下黄泉洗去。”
“胡说八道,你还粘上我甩不掉了,再说哪有人上黄泉洗澡啊!”
“我没有胡说,伍正,就算是下黄泉你也丢不掉我的,我会缠着你一辈子,我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你死。”
“你喝醉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是认真的。”
被唤做伍正的人盯着眼前这人看了一会,忽的转身,嘴里还叨囔了一句:“果真是喝多了,疯子,全都疯了”说罢也不管身后那人,大步离去。
又过了片刻,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啊,我疯了,疯了两年了,可那怎么办呢?”
第24章 唯快不破()
黄巢岭与卧牛山相距约莫两百里左右。
季北在心中掂量掂量了这一段距离,又看了看自己那两根面条一样的小细腿,她决定着跟安远商讨着能不能弄两匹马,安远也是个爽快人,一听季北的要求,想要马,行啊,你去跟马政官要吧,就说朕应允了。
季北心道,其实这小皇帝还真的是挺够意气的。
于是带着自家亲卫左转右绕然后再转两圈后,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马政官。
所谓的马政官,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管马的小厮。
那人见季北到来,远远的就跛着脚迎了上来,结结巴巴道:“小的,毕,毕马汶见,见过将军。”说完那歪着的嘴角一阵抽搐,连带着下巴上两根稀稀拉拉的花白胡须也抖了两下。
季北看着眼前这人,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免礼,心中思绪翻转如万马奔腾一样,这,啥玩意?毕马瘟见?咋长这幅德行?
当然,季北这人,啥都不好,就是不以貌取人这点好(季北自己这样评价自己时,完全是把心中那点剩余的良知抹到了裤兜里),她撇过视线,看向毕马瘟见身后:“带我去挑些马。”
鉴于季北视线早已经转向了一边,所以就没有机会看清马政官脸上如便秘一样纠结的精彩表情。
马厩理是还有几匹马的,季北远远便看见了,细瞧之下,她的内心再次波涛汹涌,我尼玛,这是马?季北不确定的再看了几眼,这确定不是刘清苒刘老头后院那条毛发稀疏的老黄狗,身边的那几只不是它失散多年的姐妹?
马政官见季北这样子,哆嗦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道:“现,现在,只,只有。。。。。。。”
季北这个闹心啊!当即就想杀个回马枪回去跟安远理论一番的,又看了一眼时辰已经不早了,最后值得一咬牙齿含恨朝着黄巢岭那五十弓箭手集结处奔去。
伍正早已经集结人马在这边候着了,见季北到来,眼前均是一亮。
季北变脸一样见着他们立马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人都到齐了?”
伍正上前一步:“回将军,都到齐了。”
季北:“很好,那出发吧。”
“将军,我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你还想留下了吃顿饭?”
“不,不是,陈将军他们都有马,你看你要不要备匹马?”
不提马还好,一提马,季北心中哪个气啊,但是季北还是要微笑:“你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那将士一愣,心道将军莫不是以为自己不能吃苦,当即道:“吃苦耐劳。”迎来了季北第一个白眼,干啥呢,还吃苦耐劳。
季北怕自己再听见点什么积极向上是话语,不再给他们机会抢先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手上的功夫快了,杀敌快了升官加爵保命,脚上的功夫快了,逃命,可别给我说什么逃兵怎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该逃就逃,把自己脖子往敌人刀口上撞,那叫傻。”
说罢,撸了撸袖子:“知道你们手上功夫不错,现在要练练的是腿上的功夫。”
季北率先甩开了自己两根面条一样的小细腿跑了起来,跑了二十里的时候,季北觉得有些累,跑了四十里的时候,季北觉得脚有些软,跑八十里的时候,季北觉得有气进没气出了,跑到终点的时候,季北已经开始问候安远全家了,一个皇帝,怎么可以这么穷,穷到没粮没兵没马,这皇帝还能活到现在?肯定是开挂了。
从黄巢岭跑到卧牛山,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虽然在途中歇息了几次,但是还是免不了季北变成软脚虾这事实,若是搁在几千年后,依照季北双腿抖动的频率来看,重症帕金森患者是非她莫属了。
到了卧牛山后,季北是再也忍不住,屁股生根了似的扎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了。
伍正见她这样笑笑,递上了一壶水,然后再将干粮分给众人,在她旁边寻了块地坐下自顾自吃着手中的饼。
拿到水的季北猛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