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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后的陈奜又重复了一声:“皇上让你来协助我,若事事我定夺,要你何用?”
季北闻言,深思了一下,盯着陈奜道:“也是!可是我人微言轻啊!”
陈奜有些绷不住脸了,咬了咬牙龈道:“你是皇上钦点的。”
“那就是说,这些士兵都听我指挥?”
这下陈奜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要实权呢,想想临走时,皇帝说的那番话,陈奜扭了头去,避开这问题道:“那你是有没有办法。”
“这样的话,那我们抢吧!”
“抢?”
“是啊,抢!”
“抢谁的?我身为司幽将士,怎能像土匪一样去抢百姓的东西?”
季北斜了他一眼,由于身高的差异,这看上去就像是对着陈奜翻了个白眼。
“或许,你有做土匪的潜质。”
陈奜不说话,手摸了摸耳鬓的头发,这头发,约莫是又白了两根吧。
刘荥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被季北的话打断了,“谁说抢就是抢百姓的,我们也可以抢他们的。”
刘荥还是没忍住“抢西川的?”
此时帐子中原本低着头的人闻言都抬起了头。
“西川几十万大军,如何抢,抢了如何运出来?”
“这是一个好问题,我也不知道,既然你们提出来了,那就一起想想吧。”
帐子中又陷入了安静。。。。。。。。。
恰逢此时门口传来亲卫兵唤用膳的声音。
众人在这儿商讨了一上午了,早已饥饿难耐,只是现形式所迫,饿也得忍者,现在一听还有饭可吃,暗如死灰的眼立马变繁星状。
陈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骂了一声出息,又考虑到这么大一天了,自己也有些饿,就传了膳。
这伙头军倒也是个机灵的人,二十多个碗上来了,硬是没看见一双筷子,再看了看一眼可以见底的粥,这水,他妈的,这确定是粥?
季北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先是看见既可以吃又可以做暗器的馒头,现又看见水清到可以养鱼的粥,怪不得伙头军连筷子都不给,就这两粒粥,估摸着脱了裤子下水捞也不一定可以捞得到米的,拿着筷子也是惘然。
其实,季北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小话本中说以往闹饥荒时,皇帝也会赠粥的,只是到达百姓手中的粥,一碗粥大半碗水,余下一半泥沙,再除去一般老鼠屎,剩下的两粒才是粥。
季北觉得,相对而言,还是手中的粥比较合口味,这样一对比,手中的粥也就香甜可口了。一口饮进,颇满意的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底下众人见状,叹息一声,只好将粥往嘴里咽,只是每天都喝这玩意,还怎么打仗啊!虽是如此想,却是没人敢说的。
季北看着众人那喝粥如吃屎一样的表情,不屑的笑了两声,将碗搁下,起身便往外走去。
陈奜见状,皱了皱眉,本想跟出去看看,这小丫头又想惹什么幺蛾子,刚起身,一亲卫就走在自己身边,似有事禀报。
陈奜只好示意刘荥跟着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刘荥得令,一口饮进还有大半碗的粥起身跟了出去。
那亲卫在陈奜耳边低语了几句,陈奜面色不变,对帐中余下的人道:“今日就商谈到这里吧,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
说罢,起身飞快离去,徒留一群云里雾里的人在帐中,准备,准备什么?难道西川大军又攻进来了?
此刻的司幽将士就如惊弓之鸟,说到西川,谈之色变。这样一想,三五两口喝完手中的粥便匆匆离去。
谁说心有灵犀只适用于情侣之间,瞧,这二十几位将士不也是有默契得很吗。。。。。。。。。。
陈奜一路飞奔进自己的营帐,见着首位的人,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末将见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安远回头看了一眼跟前的人,确定他身后无人后才挥挥手道:“免礼。”
待陈奜将军中近日发生的事都详细的跟安远说了一遍后,才忐忑问道:“此地危险,皇上,实不该来的。”
安远并未作答,仍是淡然,过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小丫头呢?”
“在外边,末将这就让人将她唤过来。”
安远摇了摇手:“不用了,随朕去瞧瞧吧。”
陈奜应了声,跟了上去。
第13章 校场闹剧()
收到‘急角递’的时候,安远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他是皇帝,他要维持大局,这三万将士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肯定是更好的,若不能,只能舍之。
季北说的虽是好,可是,西川大军想攻进来,兵分两路也是可以的,更何况,就算西川大军兵分两路,人数也是远胜自己的。不过季北的方法也不是不行,至少,这样也可以牵制一些时日,他可以调兵先将北狄收拾了,再回来全力对抗西川。
只是,他没想到,西川动作这么迅速,北去的将士还没有消息,邑山中的将士却已溃不成军。
诚如陈奜所说,此地的确不是久留之地,自己前来是有些考虑不周。为何要来?安远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得知季北在校场之后,陈奜直接领着安远走向了校场方向。
所谓的校场,不过是一块小土坡,大概十一二亩的地方,相对于山间弯曲小路来讲,较为平坦一些,地势亦是比营帐搭棚处高一些而已,中央是由一些石块搭建起来的小高台,是以,陈奜一眼望去便见着了季北。
此刻的季北站在高台中央,手中把玩着一块檀香木做的牌子,牌子是个椭圆形的,上面雕刻了一些像龙像虎又像。。。。。恩,季北实在编不出来它像什么了,别看这木头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可这小木牌一看就是比她年纪还大的。
饶是老头将它妥善了保存,雕刻的东西仍是被磨平了些,更何况是落入了季北手中,沾满了什么污痕谁也说不清的,只是这木牌看起来更是老上了十几岁而已。。。。
季北看了一眼底下缓缓走来的士兵,又看了一眼跟前的张副将,最后皱眉看着手中的牌子。
军中每天未时便会集合进行训练,这才午时三刻,季北便唤自己召集营中士兵前来校场集合,一米六五不到的张天海张副将此刻就像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是如此,他还是下令将人召集起来,季北的传言她是听过的,在这之前,他也见过季北,那是刘清苒刘将军还在世的时候,在邑城的书房中见的。他不明白季北明明是走了的,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能随意进入军中议事。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不得从军的,这小丫头却是一再破例,他就弄不明白了,一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通天本事,让几个将军都迷了眼,他倒要看看,这次这丫头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季北却是不知道张天海做何感想,她琢磨着,老头给她的这快破木头能管用?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刘荥才报人数已经到齐了,张天海闻言,对季北道:“都来了,不知季姑娘让本将召集这些人是有什么吩咐?”
季北抬了下上眼皮,看了眼眼前的人,并不答话,这才转身像高台前走了几步。
沙漏里的沙在不停的流转,季北看一边看着眼前的沙漏,又看了眼底下萎靡不振的人群,她转头问刘荥:“都到齐了?”
“到齐了。”刘荥回了句,又担忧的看了眼季北,想说些什么,却被季北抢了先:“你下去吧。”
连着喝了几天的粥,这些士兵心中早有怨言,这倒好,才午时就将他们召集过来,召集过来又不说话,底下的士兵开始沸腾了。
陈奜带着安远过来所见的便是这一幕,安远气定神闲,陈奜内心在咆哮,这丫头,又想搞什么?这样一想,便欲上前问个清楚,只是刚迈出步子,便被安远伸手拦下了。
安远也想看看,这个小丫头究竟有些什么本事,他记得他当时只是让季北跟着陈奜一起来这边,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并未给季北任何实权,他可不认为陈奜能这么听季北的话,也不认为陈奜能给季北实权,这丫头能召令这三万将士,倒是有意思了。
季北将底下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又看了眼沙漏,最后道:“张将军,不知现在是何时辰?”往日季北都是嬉皮笑脸的,张天海何时见过这样严肃的季北,楞了一会,后缓过来,定了定神道:“那么大的沙漏,你不会看?莫不是连未时一刻也不认得?”
虽将军刚刚允了季北实权,只是,自己这副将之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