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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不用刻意保持距离，只要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就好像——好像她想要挽你的时候，你只要稍微拒绝一下。”
闻言，徐泽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杨静漪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再次紧紧抱着他。
眼底涌现阴沉。
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就算是静逦她的妹妹也不能触碰他。
……
大院的另一个角落，慕家大屋。
玩闹了一下午，晚饭过后大家顾忌楚倾月的身体没再继续留下，陆陆续续的离开，到最后只剩下慕家人和他们兄妹俩。
大家坐在客厅，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婚礼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的特别激烈，后来霍之月更是将楚画心拉到了二楼书房，一起去挑选就在今天发来的有关新娘婚纱的图片。
楚倾月也在同时与老爷子下完了最后一局棋。
依旧是以楚倾月略微优势获胜。
“你这小子，不错不错！”
赞扬了两声，棋篓子的老爷子难得没拉着他继续，倒是率先站起来，“好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去睡吧。”
慕建军他们部队有事用完晚饭后又出去了，老爷子一离开，客厅内顿时只剩下楚倾月和慕亦寒。
起身收拾了下棋子，整理整齐后，楚倾月打算跟他说一声也上去休息，可对上那深沉的双目，却是停了下了脚步。
他的眼神太明显，他就算是想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都不可能。
“去院子里走走？”低低的询问，慕亦寒起身看向窗外萧瑟的夜风，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不愿意，他不会勉强。
不只是他想要弄清楚，楚倾月这么多事情憋在心里也有段时间，早就想要发泄出来，而他创造了条件。
拿了件外套披上，楚倾月率先走了出去。
地上还有着积雪，踩上去可以听到咯吱的声响。
以前的冬天，画心最喜欢拉着他一起到雪地里踩雪。
不但可以听到那咯吱有趣的声音，还能看到用他们的脚画出的雪地画作。
那时的她笑得最开心，也是最无忧无虑的。
第585章 摊牌（八）（）
“画心最喜欢踩雪了，也喜欢堆雪人。”蹲下声掬了一把雪，离开雪堆的雪在掌温下渐渐融化，化成水低落在地上，有融合到了一起，凝结成晶。
“她最怕冷了，可也最喜欢玩雪，每次看到下雪她都开心的不得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带走。”
而他希望这冬天的第一场雪也可以带走自己的烦恼和痛苦，只可惜那皎洁的颜色的在他这里也只能被染黑，冲刷不掉那黑沉的色泽。
望着那在月光雪色下苍白无力的容颜，慕亦寒站在他的身边，垂着的眼睑挡住了月光吸收了雪色，却洗涤不掉他眼底深沉的痛和无奈，“你——都知道了？”
终究是问了出来，明明白白的问了出来。
从出来对上那双眼睛他就已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山上怎么会那么巧合的有人闯入，而他也正好在那个时间段发病；醒来之后的异样，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联系起来就不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他清楚，他知道了。
楚倾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倒是安静的堆起了雪人。
雪人不大两个巴掌的大笑，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脑袋，指尖画着弯弯的唇，带笑的眼睛……很快一尊精致小巧的雪人便出现眼底。
“慕亦寒，我该带走她的。我当初就不该放任她跟你在一起的。”
忽然，楚倾月转眸对上慕亦寒的凤眸。
深邃的双目暗沉无光，仿佛地狱深渊要将人给吸了进去。
“可是她爱你爱得太深，我从未见她那么开心过，所以当初你承诺不会再让她经受任何痛苦和绝望之后，我才会没有任何阻拦让她跟你在一起。可是最后……”
面色阴沉严肃，往日亲和的目光也锐利了起来，“即将带给她最大痛苦的人却是你，却是我以为今后会成为她避风港的你们慕家！”
雪人在他掌力下碎成了雪堆，在掌心化作雪水低落，指尖已经冰凉，亦如他此刻望着慕亦寒的眼神，冰凉刺骨。
“她一直都恨着父亲，觉得是他抛弃了我们，认为是他给我母亲带来了今生最大的痛苦，她拼命的寻找不过是想要让那个男人看看，让他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是现在……”
缓缓闭上眼睛，一同遮盖住那眼底无法挥去的痛，“是你们慕家造就了我们一家人的分开，父亲的离开不过以为我们天人永隔，就算是现在知道父亲是谁我们也不能去相认……这一切都是你们慕家造成的！”
一句更比一句冰冷刺骨的指责，慕亦寒紧抿着唇，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慕亦寒，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一面是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凶手，一面是妹妹的幸福，他是该放下仇恨，让妹妹无知幸福的生活下去，还是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慕亦寒有些承受不住的移开目光，在他身边缓缓顿下身子。
“对不起！”
是他的歉意亦是他的家人的歉意。
是他们慕家让他们经受了这一切。
只是——
无论慕家做了什么，他都不想放开她的手。
“你想要怎么惩罚慕家都可以，但请你不要告诉心心。”
第586章 摊牌（九）（）
他不想放手，更不想让她得知一切后陷入绝望。
“如果我要告诉她，你觉得她现在还会被你母亲拉着去挑选婚纱吗？”
讽刺的低嘲，楚倾月站直身体，垂眸睥睨着他那哀求的神情，不为所动。
他们慕家对他们所做的不是一个哀求的神情或者依据祈求的话语足以弥补的。
他心中的恨无法消散，只是恨与心心的幸福相比，他选择了后者。
恨可以毁掉一个人，他不想在自己的家被他们毁掉之后，自己和心心还被自己摧毁。
“慕亦寒我不管你们慕家出于什么心态来对待心心，但不要让我知道你们伤害心心，不然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从认识楚倾月到现在，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弱不禁风的模样，谁也不曾想过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也有那般狠戾犹如负伤的猛兽护着幼兽的撕裂阴狠神情。
慕亦寒没有承诺，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眼前之人都不会相信自己。
不过，他们的时间还长，他会用行动来向他证明，他一定会画心很幸福。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有心之人的破坏。
无论他在努力，也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两人将话挑明了，打彼此间的矛盾并没有化解。
不过是从暗地里搬到了明面上。
楚倾月不过是更清楚的对他们慕家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和憎恶。
望着警告之后进屋的楚倾月，慕亦寒又问，“我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这件事并没有完，慕亦寒知道。
楚倾月绝对不是自己调查出来的，那样的机密一个很少出门的人怎么会知道。
必定是有人向他透露，而那个透露的人，随时可能会成为定时炸弹，毁了他们所有人的定时炸弹。
豁然转身，楚倾月讥讽的勾唇，“怎么，想要报复那个人？”
知道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误解自己的意思，慕亦寒理解所以对于那夹枪带棍的话也不恼怒，只是沉静解释，“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要大晚上的跑到那个山上告诉你这件事？”
当初他也觉得奇怪过，不过后来他根本无暇顾忌，现在听慕亦寒提起，也心知那个人是个定时炸弹。
“他可以告诉你，但也可以告诉心心。”
他虽然恨着他们，但他们彼此都有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保护画心。
“我觉得那个人的目的是有意要破坏我跟画心的事情，你这里没成功，那一定会想办法对心心下手，到时我们就算是想瞒怕也瞒不住。”
闻言，楚倾月紧抿了下，似在犹豫。
那个告诉他真相的人虽然别有目的，也可能只是利用自己，但他感谢对方让自己知道了一切。
慕亦寒——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如果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会做出什么事情他根本猜不到。
像是知道他在怎么想自己，慕亦寒低声又道：“我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只是想要防范于未然，不然一些无关紧要的去骚扰心心而已。”
他虽有权势，但也不是滥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