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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识大体的孩子,难为他了。”洛虞拍着腿长长一叹,“找个机会,把事情告诉他吧。见面不识,不知那孩子该多伤心。”
“过些日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令仪心中尚有郁结难解,因而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多少欢喜。
即便她能找到杀害上官令攸的凶手,恢复自己上官令仪的身份,可是到了那时,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那日呕血后嘴里的血腥味似还未散去,带着她心中的恐惧,久久萦绕在心头。
她这辈子,或许不得不辜负陶珩衍了。
与此同时,距毓灵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中,一盏孤灯未灭,陶珩衍坐在灯前,无半点睡意。
萧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毓灵宫?这是困扰了陶珩衍大半日的问题。如果说是为祭奠上官令仪而来,那萧艾又是从何得知上官令仪的丧讯?此时的陶珩衍浑然不觉自己已被当做借口利用。
陶珩衍很想亲自去一看,奈何还没跨出客栈的大门便放弃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意图()
窗外传来暗卫与陶珩衍特有的联系信号,陶珩衍收敛起思绪,起身去打开窗户放暗卫进来。
“少爷,属下有重要的发现。”本不该深夜来打扰,但暗卫担心会有所耽搁,因而匆匆赶来,好在陶珩衍并没有睡下。
毓灵宫里的重要发现?此时此刻,陶珩衍不得不把它与萧艾联系在一起,他颔首,示意暗卫说下去。
“今日去毓灵宫的那人,似乎与毓灵宫某个弟子有来往,两人在瀑布密会,不知谈论了什么,属下担心打草惊蛇,因此没有靠近。”暗卫将自己所见全部回忆给陶珩衍。
“毓灵宫弟子,可看清楚了容貌?”陶珩衍虽不认识毓灵宫弟子,但是记住了容貌,以后便可有目标地监视。
“属下记得她,似乎是最小的那个小姐的师父,当时附近村子被人下了毒,也是她同上官姑娘一起解了村民的毒,看起来深受信任。”
陶珩衍离开毓灵宫时留下了几个暗卫,用来注意毓灵宫的动向,暗中保护上官令仪,万一毓灵宫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也能及时赶到。这一个月以来,这几个暗卫已经把与上官令仪来往密切的人记得一清二楚。
“深受信任”陶珩衍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此人没有异心倒也罢了,如果有所图谋,那便意味着上官令仪正置身于危险之中且浑然不觉。他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上官令仪?陶珩衍有些为难。
现在上官令仪的身份特殊,陶珩衍与她来往多有不便,平遥山庄的信鸽并不识上官令仪,即便是飞鸽传书也难以送达。陶珩衍想了想,提笔在信封上写下“洛夫人亲启”五个字。
告诉洛虞也是一样的,为今之计是要让她们两人提高警惕,莫要被凌舒蒙蔽才是。只是陶珩衍并不知洛虞和上官令仪对凌舒的信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他贸然告诫,是否会有挑拨之嫌?
陶珩衍想了想,挥笔疾书。
隔日一早,洛虞便收到了自陶珩衍处的来信。信会送到她这里,洛虞丝毫不意外,只是他在这个时候送信来,洛虞却不知所为何事。她拆开信封,入眼先是陶珩衍礼貌得体的问候。
“路遇故交萧前辈,得知他也前去毓灵宫祭拜令仪,算算日子,应该也到了。虽不知令仪何时将身份告知于他,但故友此心难得,珩衍担心夫人与宫主不识,特来此信。”
这封信看似中规中矩,挑不出一点错来,但仔细一推算日子,再把陶珩衍的话与萧艾的说辞摆在一起,便是漏洞百出。洛虞很快便明白了陶珩衍送来这封信的意图,不管是巧合或是有心,有意无意间都在提醒洛虞,萧艾在说谎,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此时的客栈,陶珩衍坐立不安。
深思熟虑之后,他并没有把凌舒与萧艾见面的事情告诉洛虞,一来他确定不了凌舒的具体姓名,信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万一洛虞会错了意就麻烦了。不同的人对同一句话的理解总会有所偏差,即便是刚刚送去的那封信,陶珩衍都担心自己的意思没有传达清楚。
好在洛虞和上官令仪都不是傻子,看了陶珩衍的信,更决定在席上对萧艾一试。
“昨日我身子不适,没能迎接先生,还望先生见谅。”洛虞满脸堆笑,带着属于老人特有的和蔼。
“老夫人言重了,晚辈没去拜见您,才是失礼。”萧艾不动声色地打量过洛虞,将她与记忆里的某张脸相对比,虽然洛虞容颜苍老,但是眉眼处依稀能辨别出相似之处。
洛虞笑着摇头,又问道:“虽说以故友相称,不过,小小是什么样子,我再了解不过,想来先生以前照拂小小不少。想必您武艺高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只是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罢了,哪里还用拜师,我是自学成才,多亏了那几年在衙门里的历练,勉强能看得过去罢了。当初我们逃出来,还是令姑娘出了不少力。”萧艾尴尬地笑了两声,“越说越惭愧。”
“先生谦虚了,原以为您是江湖中人,原来竟是在衙门当差么?”洛虞这回是真的惊讶,并非装出来。
上官令仪听着,在心里暗暗摇起了头。她记得很清楚,萧艾有一身远在裴常清之上的轻功,不知是不是因为谦虚,他方才并未提及。
萧艾潇洒地一挥手:“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是个无业游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咦?”洛虞显得极为不解,“那陶珩衍是如何知道你现在的住处,将信送给你的?”这倒是萧艾送到她手里的把柄了。
萧艾一愣,旋即笑开了:“之前陶公子送令姑娘回家时正好经过我那里,我留了他们一晚。这不是刚过完年,所以这些日子都在一处,并没有离开。”
洛虞苦笑着一拍脑袋:“看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弯都转不过来了。让先生见笑了。”
萧艾微笑着应道:“是晚辈没有说清楚。”
眼下的气氛不算尴尬,上官令仪却着实为洛虞捏了一把冷汗,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万一萧艾没能下得来台,恼羞成怒可怎么好。
“姥姥,萧先生,饭菜都要凉了,吃完再说罢。”上官令仪暂时打断两人的对话。要问也不急在这一时,即便真的把萧艾问到哑口无言,以毓灵宫的能力,根本留不住萧艾,反而会带来潜在的危险。
饭桌上渐渐安静下来。萧艾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往上官令仪那里而去,心里暗道两姐妹虽容貌相同,性格确实有明显的不同。上官令攸比上官令仪更稳重,也更为谨慎。
萧艾想,有些话是非试探不可了。
即将离去之时,萧艾问上官令仪:“宫主可想过,下毒的会是身边之人?”
“先生何出此言?”上官令仪心下疑惑,面上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贯的镇定。
“我是担心,宫主与老夫人心怀仁慈,不愿怀疑身边之人,让凶手逍遥法外。”萧艾忽然展颜一笑,“只是随口一提,宫主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上官令仪不知萧艾突然提醒她的用意。
“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再说下去,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审视夺度这个道理萧艾还是明白的。
“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毓灵宫禁止弟子用毒,我想,应该不会是宫中之人所为。”上官令仪脸上笑着,却将语气放的深沉了些。
“是我鲁莽了,宫主见谅。”萧艾一拱手,“在下这便告辞了,宫主请留步。”
“先生一路小心。”上官令仪微微一揖,落在萧艾背影上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如果不是换了一个身份,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从前的许多人,上官令仪或许真的不会发现,萧艾身上会有如此多的疑点。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代价()
萧艾的身份来历以及过去都是个谜,至少对上官令仪和陶珩衍来说是如此。即便陶珩衍听到过萧艾讲述往事的片段,但那也只是只言片语,无法概括萧艾的整个人生。
上官令仪始终没想明白萧艾为什么要说谎,更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冒着被揭穿的风险都要以陶珩衍为借口。她唯一想通的事情是,陶珩衍还没有离开锦州,这封恰到好处的问候信绝不会是巧合。
上官令仪心中宽慰之余又觉苦涩,从与陶珩衍相识开始,她便一直在欠他人情,到现在为止都没能还上任何一个,反而越欠越多。即便两人如今分隔两处,见面也要装作不识,陶珩衍依然在暗处为她操心,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