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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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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在低微官位上等到老死,再由子嗣上书朝廷,苦苦哀求一个得体的谥号,染满血泪的请愿书投上去,很多年才回应下来,那时,他已在坟冢中腐烂了。遥署……杨仪觉得特别可笑,降黜就降黜,偏加上一个华而不实的名头,还不如勒令他致仕,或者干脆除名为民,倒也爽快。他和魏延起争持,魏延被罚俸三月,他却贬官降职,这处罚太过偏袒。尚书台昏了眼不成,自己人不维护,偏去捧魏延的臭脚。想起魏延那又刁蛮又凶残的脸,止不住的恶心让杨仪以为自己吞了苍蝇。

    他从尚书台公署走出来,盛夏的阳光在天空放肆地奔跑,将漫卷的白云撵去了地平线。没有尽头的成都平原像悲伤的脸,伤心的泪水流溢出去,涨起了澎湃的潮水,湮灭着世人的不甘愿。

    费祎抱着厚厚的一扎文书从尚书台前的台阶下跑上来,抬头看见失魂落魄的杨仪,惊奇地说:“哟,威公,你何时回来的?”

    杨仪懒懒地说:“才回来……”他盯着费祎,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盛开着春风得意的骄傲,虽然在竭力收敛轻狂,整个人却像成熟的瓜果,醉人的芳香掩不住地往外漏泄。

    真叫人羡慕!

    费祎被杨仪瞧得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去一步,没话找话地说:“威公这是来尚书台公事呢,还是休沐?”

    杨仪答非所问,古怪地说:“文伟为太子亲信,异日前途无量,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没出息的穷朋友。”话里一股子呛鼻的醋味。

    费祎听得别扭,也没显出来:“威公说哪里话,我一个小小舍人,不过为太子伴读,至于前途什么的,不敢做非分之想。”

    杨仪哀伤地叹口气:“我是不行了,穷老林泉,潦倒陋巷,过一日算一日。”

    费祎越听越难受,他笑了笑:“威公不要妄自菲薄。”杨仪摇摇手:“我不是菲薄,是就事论事。唉,文伟是人才,干理果捷,他日定会超拔过人,别怪我多嘴,我告诫你一句,别得罪小人,免得遭殃!”

    费祎不自然地一笑,他对杨仪和魏延的矛盾也有耳闻。可他是装糊涂的行家,明知道杨仪这是要他循着话头刨根问底,好让那怨气有处发泄,他偏装作没领会,打着哈哈说:“多谢威公良言,啊,我还有事,待我把事办完,再寻威公叙旧情可好。”

    他对杨仪拱拱手,抱着文书跑进了尚书台公署大门内。

    杨仪还憋着半截话,倒让自己难受,他“呸呸”吐了两口,没吐出半个字,却吸进去腥臭的灰尘。

    远远地看见尚书令刘巴领着一群分曹尚书走过来,响亮的咳嗽声从公署的门楣外传来。他在刘巴看见他之前,迅速地背过身从另一条路离开。

    英雄暮年壮心未已,刘备忍悲征吴

    蜀宫后苑内,一川流水脉脉如玉,弯曲如女子玲珑的线条,曲水的尽头是一座亭台,午后的阳光在亭台间犹如精灵般跳跃。

    一阵风起,吹得亭阁外的花草扑簌簌乱舞,刘备抬起手挥去满眼的飞絮,徐徐一回身,便看见赵云已跪在亭阁的台阶下。

    “子龙,平身吧!”刘备笑着扬起手。赵云恭谨地站起,也不挺直身体,刘备在亭中招手:“过来坐!”赵云上了亭台,也不敢坐,垂了手只是站立不动。刘备拍拍亭中的石墩,一面自己坐下,一面指着另一方墩:“坐下呀!”“君臣有别,臣不敢坐!”赵云面露肃然。刘备“啧”了一声:“圣谕,赐赵云坐!”赵云只得参礼相谢,斜着坐了半个身子,他面前是个阔大的石案,案上摆满了旨酒珍馐,碗碟锃亮泛光,映着杯中的琼浆和盘里的菜肴。“该是吃晚膳的时候了,子龙与朕同进膳吧!”刘备举起了一只酒爵。

    赵云慌得站起:“臣不敢!”刘备“当”地落下那酒爵,脸上神色不虞:“子龙,你做什么?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拘谨如此,还是当年一身是胆的常山赵子龙么?”

    赵云低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陛下贵为天子,天子威仪,臣僚恭顺,本为礼法,臣不敢擅乱!”刘备抓起一双竹箸,恼恨地“叮当”敲杯子:“你也这样说,他也如此说,吃一顿饭也吃出礼法来了!”他气得想要摔箸,可又怕当真摔了,赵云更加诚惶诚恐,只好拿着竹箸一上一下地挥动。

    赵云束着手,脸上的表情恭顺而敬畏,仿佛是雕在宫门外凝重庄严的石阙。

    刘备无奈之极,清清嗓音,正经八百地说:“赵云听旨!上谕:赵云与朕共进午膳,不得推阻!”

    “臣遵旨!”赵云回答得很爽利,可坐下时还是捏着臣僚的姿态。亭中的内侍为两人斟满了酒,刘备高擎酒爵,笑道:“来,君臣同饮!”他仰头一干而尽,斜眼看去,赵云果然不敢推辞,那杯酒水一滴不剩。

    尽管知道赵云是遵旨饮酒,他还是感到喜悦:“这就是了,少扭扭捏捏。子龙与朕相识于微末,三十年患难相知,名虽君臣,实为兄弟,若因礼法隔阂,使旧情生疏,真真生分了!”

    他再命内侍斟酒,也不忙着饮下,只举着酒爵慢慢转动:“子龙,朕是有话直说的人,子龙与朕交情匪浅,朕不和你绕弯子,你怎么看东征?”

    赵云一怔,旋而却是明白了。这一段时日以来,刘备频繁宴请臣僚,不是独设一席,便是诸人同筵,明里是体恤臣属,与臣无阂,实则若细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被刘备宴请的臣子全都对东征存有腹诽。皇帝在朝堂上劝说不了他们,只好私底下采取怀柔手段。皇帝越来越感到东征阻力重重,为了尽量减少朝廷的反对声,他不得不忍下耐心,一个又一个分别说服。

    如今是轮到自己了么?自己曾经在朝会时公开进谏反对东征,皇帝也许是以为他们二人交情非同一般,应该事事步调一致,可自己这次竟然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君臣恩情三十年,一朝暌违,不免心伤吧。

    赵云思量着,话语却很淡:“臣的看法已在朝会时尽皆说出,陛下已知。”

    真是太谨慎了,像是把自己裹在蛹茧里,左一层右一层密不透风,偶尔露出一个头,又匆匆地缩了回去。

    刘备沉住气,谆谆地说道:“朕要听你现在的想法!”

    赵云恭顺着声音:“臣的想法不曾改变。”刘备轻放下酒爵,说话的声音也缓缓沉下:“那便是反对了?”赵云不说话,表情没有改变,可刘备感受得出他内心里的坚持,赵云恭谨温良,不忤君父。然若主意拿定,君父也莫可若何。刘备神情落寞地沉默了许久,亭外的风吹起水面落红,才让他从冥想中醒来,他自失一笑,期期地问道:“子龙可知朕为何要东征么?”赵云简单地回答道:“为荆州,也为云长。”刘备无声地一笑:“此为前两个缘由,然还有第三个缘由,”他很慢很重地说出三个字,“为后世。”赵云迟疑惶惑地微睁了眼睛,但他守持谨慎,并没有着急追问,只是求教似的望着刘备。刘备端起酒爵,不带表情地饮了一口:“刘玄德一生戎马,以愚钝之姿遭际乱世,数十年征战频仍,而乃忝登帝位,承嗣汉朝血食。本欲率义师讨贼寇,恢复汉家宗庙,不料遭荆州之失,云长之难,基业半损。心伤神绝,痛定思痛,遂决定起兵征讨东吴,并非意气用事,不忍私愤。”

    他叹着气又饮了一口酒:“若不取荆州,凭益州一地,山川险塞,虽可偏安一方,做个偏霸也不成问题,但那怎是英雄器量,又谈什么兴复汉室?公孙述当年守成都而偏安,不思进取,却先修饰边幅,盛置帝王卤簿礼仪,马援一见,便道,‘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因而辞归。不过数年,光武征蜀,公孙述重伤身死,为他人所笑。”

    酒爵在刘备的手中轻轻转动,他幽幽的目光落在盈盈的酒液里:“朕不做公孙述,也不想让朕的子孙做公孙述!”

    他重重一放爵,酒液弹跳着蹦出来,掉在他突起青筋的手背上:“所以,朕必要东征,为后世打下一片基业,然后才可图中原、平天下!”

    赵云微微挺了身体,他张了张口,声音没有发出来。刘备却看见了他的欲言又止,他了然地说:“子龙是想说,荆州可缓图,当北取关陇,也可为基业,是么?”

    他也不等赵云答应,自顾说道:“关陇之地,西北王气所在,秦汉以此得天下,朕岂不知关陇重要?但朕想把夺取关陇留给后人去做,朕在有生之年只能拓基业,给后人的肩上减一分负担。”他突转伤感,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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