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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一点，作为一个已经马上要迈入三十女人豆腐渣门槛的我，早在几年前就成了公司里颇有名气的老姑娘。是以，当时的我，为了配合这个身份，愣是没想开，去买了好几套黑色套装来，就差没去梳个严谨古板的包头了。
“他？什么都没问出来。”我淡淡的说道，“算了，也不指望从他那边知道什么了，你先去打听消息吧，上报是不可避免了，如果真是那个女编导，一切都还有转机。”
尽管嘴上说着不确定，可我知道，我早在心底确定那个被拍到的女子，就是这场风波的女主角，电视台节目的女编导了。
那么他为什么去找人家？是去道歉的？不不会的。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低头的，即便别人跪着在他跟前哭着哀求，他也不过悭吝着送你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这一点，因为亲身经历，所以太过明了。
第14章 一场顺势而就的炒作1（）
当晚，文茜将从娱记那里好不容易要到的照片发到了我的邮箱里。我对着电脑屏幕，研究再三，也没有琢磨出司南那厮找上人家女编导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毕竟这偷*拍的角度太刁钻，只要是行内人，一眼就能识破，不过是故意摆姿势给记者们浪费胶卷的。
然而，第二天，当我看到各大报纸娱乐头条那啼笑皆非的大标时，忽然顿悟了司南的用意。
他，一定是故意的。
“苏姐，十分钟后紧急会议，韩先生指定让您一定要到。另外，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十五家媒体要求就照片女郎的事件对司南进行采访，您看”小k在内线那头为难的说道，毕竟接了一早上没完没了的电话，但凡再淡定的人也会有些情绪起伏的。
我笑道“好事，暂时都别拒绝，等开完会再说吧。”
临时紧急会议是在公司顶楼开的，韩东阳难得露面的主持了会议。我到的时候，基本上公司上下有的没的人物都到齐了，比起开全体大会还要积极。
心底嗤笑了一声，这里面怕是有大半是抱着看好戏地心态来看我苏莫染吃瘪的吧？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风光背后总有些别人不知道的难受和委屈。不是任何事情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到手的。
文茜一脸担心的坐在我的左手旁，我的右侧则是韩东阳先生。
“瞧瞧，我们的苏总监终于来了。”首先开腔的是我在公司里向来的死对头陈平。我和他那旮瘩结下的着实憋屈，这说来又是一桩旧事了。早几年的时候，除了周齐、沛沛外，我还带了一个女艺人的，人长的很漂亮水灵，尤其身材出众，最初是模特出身，走的又是多栖发展的路子，虽然半温不火，但前景不错。韩东阳说过，苏莫染惜才。对于这样的苗子我必然是欢喜且加倍栽培的。那时候，我几乎把手里能折腾出来的全部好机会都给了她，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某一天，她居然背叛了我，奔去找了韩东阳先生，以妨碍前途发展为理由，指名要求换经纪人。
那是我七年经纪人生涯里一个不可抹去的污点。彼时的我尚有一丝傲气，愣是因为这档子事情和后来施施然接手她的陈平划清了界限。可最后，那个潜力股终究没能留住，五年合约一到，人家就插上翅膀飞走了。
然，在陈平看来，这一切的错根源都在我，而我亦觉得，他当初是故意出来拿乔打压我的。
“陈哥也挺早的。”我淡淡说道，坐下，将手里的资料一股脑的甩在了桌前，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转*头问文茜道“今天开的不是全体大会吧？怎么这么多闲杂人等都来了？”
文茜支吾了半天没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瞅着我和陈平，最后求救似的看向了端坐中间的老板大人。
韩东阳其实是知道我和陈平不和这回事的，但他不在乎。只要我和陈平是死心塌地为东阳娱乐卖命的，私下是如何掐架还是怎样勾心斗角他又怎会在意？
我记得有一回，我从陈平那受了气，一个没忍住就在深夜挂电话给了韩东阳，他在电话那头很是平静的听完了我的诉苦后，只是微微笑着，让我放宽心，陈平不是坏人，我和他之间这样的竞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懂这个男人的，明明眼神里的柔情可以将你沉溺，可一旦触碰到了某些领域，他只会选择袖手旁观。
或者，这也是为何这么些年我还没有积攒够勇气打开心门迎向他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受过一次伤的人，总归在感情问题上比较敏感，而韩东阳给我的安全感，始终差了一味。
第15章 一场顺势而就的炒作2（）
“好了，人差不多齐了，开始开会吧。”韩东阳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开这个会主要就司南的问题讨论下对策。相信今天的报纸各位都关注了，当然，我不否认，司南这几天人气猛涨，但毕竟这不是正面的炒作，毕竟司南和东阳娱乐签约才几天的工夫，所以，必须考虑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莫染，你是司南的经纪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觉得照片女郎的事情还是好解决的。我们统一口径，对外就说是司南去找人家女编导道歉，两个人就是纯朋友的聊天吃饭，最后司南绅士的送女编导回家，化干戈为玉帛。到时这边我再找相熟的媒体发几篇正面的报道，相信照片的事情还是可以翻篇过去的。”我停了停，接着说道“最大的问题在节目录制触及到的隐私上。司南那天晚上的表现无疑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在感情问题上是有所隐瞒的。照片女郎的事情风声一过，可能媒体和粉丝的关注点又会转回到感情问题的绯闻上来。”
“那司南长的就招蜂引蝶，花花大少一个，也难怪别人觉得一定有女人了。”陈平凉凉的说道“要我看啊，还不如直接让人家摊底牌算了。以前说什么偶像明星有包袱，不能随意公开谈恋爱，可现在你看看那一对对情侣夫妻档，荧屏情侣合*体捞金，吃香的很。”
虽然说话颇不中听，但对于陈平的建议，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如果那个人，真的有女朋友的话，并且是圈内人，倒不失为一次很好的宣传机会。只是他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女朋友呢？我强迫自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想下去，有或者没有早已经不是重点了。
“苏姐？”文茜用手肘推了推陷入深思的我，我回神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如何回应。
“我不同意草草的公开恋情。”我沉凝半晌，继续说道“先不说司南究竟有没有地下情什么的，电影投拍在即闹出这样的新闻来，炒作的味道太重，反而会引起粉丝的反感。再者，我相信司南本人是不愿意公开这段感情。”
其实陈平有句话说错了，司南不是花花大少。相反，他对感情很专一，专一到你根本没有半点机会走进他的世界。
且，他若是有心保护的东西，哪怕粉身碎骨也会护个周全的。
韩东阳似乎也陷入沉思中去，半晌他忽然开口说道“要不然就借着照片的事情顺演下去？”
“韩先生的意思是？”陈平讨好地身子向前倾地附和道。
“先不对照片做出明确表态，让司南继续接触女编导，对外我们就说不知情。让外界以为司南和女编导不打不相识，互生好感。再接下来找个时机澄清下，只说两人误会解开，已经成为好友。到那时，粉丝对录制的事情早已经淡忘，我们的电影差不多可以进入宣传，媒体那边只要有新闻点可以抓，是不会轻易翻旧帐的。”
“那等于让人家女编导做幌子，电视台那边能配合么？”我问道，对于这个提议心底暗暗有些不安起来。
“这个倒不是问题。我和电视台节目组制片主任上回在酒会上聊过，他正打算推出一档新的节目。免费造势宣传的事情，人家怕也不会介意的。”韩东阳端起桌前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抬头问我“你觉得呢？”
不待我回答，会议桌对面的陈平早已经大咧咧的高唱马屁歌了“不愧是老板！高啊！这主意好，这绯闻也炒的妙，互惠互利的事情，相信没人会拒绝。这个，不知道电视台准备推出的是什么类型的节目，你知道我家那几个这段时间通告少了很多，如果有合适的平台”
“据说是相亲节目。”韩东阳不动声色的说道，话一出，我一个没忍住，愣是将口中的矿泉水喷了出来。
整个会议室顿时响起抑扬顿挫的闷笑声来，我勉强忍住了笑意调侃道“相亲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