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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两国和亲()
“梁国和云国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将军,一个年迈温和的老人,身侧带了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都无甚亮点。”絮絮叨叨说完有关临国与北原之事,叶沉对梁云二国的使者仅用只言片语略过。
“平平无奇么?”略一沉思,手中黑子迟迟没有放下。
“倒也不是。”叶沉又思量了片刻道,“梁国那将军名叫太叔淳,小字于念,是个人物,被梁国称为常胜将军,只是这人城府颇深,绝非表面展现出来的模样。至于云国来使,我还真不甚清楚,邕州五国,唯有云国记载寥寥,我也只去过云国边境处,若是我师父……”
说到这儿,叶沉滔滔不绝的态势有所收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小声道,“反正那地方漫天黄沙,无甚值得去的。”
听闻此言,傅衍将黑子放回棋盒,凝视着棋盘迟迟没有动作。
越是神秘未知,便越是危险,邕州五国唯云国记载最少,此番还需多谨慎些。而梁国太叔淳的到来更是令傅衍深感意外,派个将军前来,梁国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若是让藩王们同梁国合作,此局便当真有些难办了。藩王们的谋划远超傅衍所料,不过越是麻烦便越是有趣,不是么?若全都按他所预想的走,那就太过乏味了。
沉稳的脚步声自门口而来,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霎时注入流光,抬头笑道:“子瞻来了。”
“公子。”站于监狱门口作了一揖,沈墨神色凝重,看得叶沉也揪心起来。
“少客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拉扯沈墨衣摆让其坐下,言语中尽是忧虑。叶沉终究不是当朝官吏,无缘得知四国使臣进入未央宫后与怀帝说了些什么,但从沈墨面容来看,定不是对傅衍有利的消息。
肃然颔首,没有傅衍同意,沈墨也未敢坐下,他理了一下头绪,忧道:“北原大皇女司禾此来,一为贺新皇即位,二为和亲。”
“你别说是和我们小阿衍。”不可思议地指着傅衍,后者则是把玩手中黑玉棋子思量。
“正是。”随着沈墨话落,清脆落子声响起,一颗黑子被放入棋盘,这北原大皇女和亲一事,无疑是为傅衍添了一方助力。
叶沉紧皱眉头,他倒不是不赞同傅衍娶原国皇女,只是这皇女若是下嫁,必是正妻一位,这让软软如何?
虽是感到忧虑,但叶沉还是相信傅衍万不会当真娶了原国皇女司禾,
寂静的牢房里,一滴水从屋顶漏下滴在叶沉头顶。
“此事暂且不论,你先想想如何出这牢狱。”按住傅衍刚拿起棋子的手,叶沉皱眉道,“哪怕大理寺卿将这里打扫地一尘不染,可终究是阴寒之地,对你的身子大为不利。”
抽回手,眼帘半垂,眸底噙着秋水笑意:“莫急,快了。”将一枚白玉棋子放在棋盘之上,抬头对叶沉道,“将孤后日就会出狱的消息传到山阳王一人的耳中。”
而后又对沈墨道:“子瞻,替孤邀怀玉后日前来一叙。”
第26章 狱中受刑()
“让怀帝来做什么?你难道还想让他因心怀不忍而放你出狱?”叶沉哂笑,“那孩子可是越来越不亲近你了。”若放在以前,傅怀玉怕是连让傅衍入狱都舍不得的。
“嗯,出狱。”黑子落下,唇畔微一上扬,紧接着便是沉闷的咳嗽声响起。
听到这两个字,叶沉半信半疑地应下傅衍所嘱,立即从行囊中拿出银针为傅衍扎针,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眉间又添几分忧色:“你最好今天就能离开这鬼地方,或者让大理寺给你换个牢房。”
“此地便很好。”忍着强烈不适闭上眼。更差的环境他都待过,此地算不得什么,何况他便是要糟糕一些的牢房,如此,戏才能演下去。
待叶沉施完针,傅衍摆了两下手道:“扶殇明后日便不要来了,再把这棋盘带回去。”
闻得此言,叶沉折断了一枚心爱的银针,怒道:“傅衍,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不来?你是想死吗!”
“若想孤早些出狱,便听孤的。”将地上断成两截的银针拾起放入叶沉手心,“最快,孤后日便可归府。”
心中还是难以安下来,但傅衍都如此说了,叶沉也劝说不了什么,他深知傅衍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最迟后日午时,你若不归府,我定还会再来!”叶沉做出最后的妥协,两天时间,是傅衍目前身体的极限。
闭眼斜倚在躺椅里,轻抬了下下巴算是同意叶沉之言。
见此情景,叶沉与沈墨也不便再做打扰,收拾了一下东西,退后两步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牢房。
他们走后不久,傅衍让看守撤去了所有桌椅茶具,牢房顿时冷清萧条了不少。
夜晚月朗星稀,这样寂寥的环境中,傅衍的咳嗽声尤为刺耳,有好几次看守都听不下去,战战兢兢地询问其是否需要请叶沉过来,却都被他拒绝。
叶沉的消息传得很快,翌日清早,山阳王陆南舟便来狱里看望傅衍了,还带了两个随从。
气势凶恶地命随从遣走狱卒,牢房里只留下陆南舟和傅衍二人。
未想到人来得这么快,傅衍略一勾唇,妖冶的桃花眼中水光流转,缓声说了句:“山阳王。”
“华王过得挺好啊,若不是我近日繁忙,早应该来看望华王了。”阴阳怪气的语调,陆南舟一个眼神,两个随从便利落地将傅衍捆缚起来。
双眉一挑,傅衍沉下声道:“山阳王这是要作甚?”
“自然是来审问犯人了。”点点银光闪现,一枚纤长的银针被迅速刺入傅衍指甲盖之下。
饶是每日都要忍受针灸之苦的傅衍也着实受不住这样的疼痛,一张脸霎时失了血色,冷眼看着陆南舟道:“孤乃皇室宗亲,汝何来的权利?”
“不过区区阶下囚!”陆南舟冷声反驳,又一根细长银针刺入傅衍手指,他笑得癫狂,“我要你为我女儿偿命!皇室宗亲又如何?大邺迟早会变成我陆氏江山!”
“大胆!”猛烈咳嗽两声,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双唇染上淡红血渍,在如纸苍白的面颊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左眼角那点丹砂泪痣更是为其添了几分妖冶。
第27章 狠绝之心()
见他这副模样,陆南舟轻蔑一笑,一根又一根,极缓慢地将细长银针刺入傅衍手指,“等你有命出去再说,在你认罪前,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十根银针入骨,傅衍已经虚弱到几乎感受不到其呼吸声。
“这专门为你准备的银针用着可还舒服?”一手掐住傅衍脖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陆南舟的眼底流露出癫狂的喜色,“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慵懒的眸子半垂,秋瞳往侧边看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浅笑,似嘲讽,似不屑:“你就不怕,孤告与大理寺?”
“现如今,你告与大理寺知晓又能如何?怀帝可也是想着要你死呢。”这话,是陆南舟故意说来气傅衍的。
“是么?”傅衍垂眸低语,不知是在问陆南舟,还是在问他自己的心。
而陆南舟还以为是傅衍信了他所言,遂继续嘲讽道:“闻名邕州又如何?你不过一个十七小儿,如何能与我斗?”
“呵呵。”傅衍失笑,低醇的嗓音回荡在囚室里。
“笑什么?”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傅衍苍白面颊立刻染上绯色,嘴角渗出血来,可那浅笑依旧含在嘴边。
陆南舟还想继续惩治傅衍,小斯跑来通传,说是沈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为不与沈墨相遇,落下口舌,陆南舟唯有作罢,不甘地摆手,命人将傅衍放下来。过程中,还不忘在傅衍膝盖上狠命踹了几脚,见他面色发青才稍微纾解了一些怨气。
沈墨前来看望时,见到的便是坐在牢中闭目眼神的傅衍。
“公子?”他总觉得傅衍较平日有所不同,又听狱卒说山阳王来过,更是放心不下。
几声咳嗽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徐徐响起:“孤无事。”
他越是如此说,沈墨越是放心不下,尤其是在看到傅衍那半张发青的脸后更是面色大变。
长袖一甩,沈墨怒斥道:“大胆山阳王!”
“子瞻不必动怒。”相比沈墨的愠怒,傅衍沉静许多,他是故意给陆南舟机会的,否则,就凭陆南舟那点本事,岂能动他分毫。
话虽如此,沈墨这心怎么也安不下来,几次提及想要请让叶沉前来一看,却都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