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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支花,最后一句圣诫落下之后,泥土渐渐淹没棺木,只剩一个土丘而已。
整个氛围被沉痛和悲色所笼罩着。
人群中一个俊朗高拔的少年似有知觉的往着有些距离的树林望去。
“怎么了?”许美思眼眶湿润,小声问询着一起来的儿子,宋锦年。
宋锦年那一眼什么都没看到,暗想自己是不是搞错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怎么会觉得有人站在那往着看呢。
“简单没来?”宋锦年打消了胡思乱想,于是问了一个颇为关心的问题。
许美思想到简单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有时间多去看看简单,能照顾的地方就多照顾照顾,知道吗?”
宋锦年没有迟疑的应了下来,在他心中简单就和他的亲妹妹一样,不用他妈妈来说,他也会这样做的。
就在宋锦年收回视线没多久,那处小树林慢慢多出了一抹白色,正是穿着病服本该在医院昏睡的简单。
简单朝着人群中望去,却一点要向前的架势都没有,那土丘下面埋葬的是最疼爱她的妈妈,可她偏偏一步想要靠近的欲望都没有。
几天下来,她似梦似幻,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她以为她死了,可她还保有痛觉。
是的,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绞的粉碎,却喊不出一声痛字。
简单捂着自己的心口处,她要怎么接受这样让人恶心的丑陋真相。
她的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而杀人凶手,却是她们最亲的人。
她的心在痛,可她一点也哭不出来,喊不出来。
可笑她将这些凶手当做能够全心依赖的亲人。
简单这一刻,是恨的,满腔痛觉全化作了无法消散的恨意,焚炽着她的灵魂。
手死死攥紧,如毒蛇一般看着人群中的人,现在的她有多恨,将来她就要那些人有多痛!
周芸被一阵凉风惊着了,愣愣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又很快恢复正常,活着的时候就没斗过她,还怕死后?
“简单还没好?”周芸站在简远东身旁,小声问了一句,今天这日子,作为子女,如果不是实在来不了,就没有不来的道理,何况简单和她妈感情不浅。
“打了镇定剂。”不然简远东也不会放心出来,其实他也不希望简单过来,那天的简单实在太反常了,今天李家,周家都来了人,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周家人很容易理解,就是周婕和周芸娘家,而李家,则是周婕妈妈的娘家,两家都是不容小觑的家族,要是简单说出什么胡话,隔了心就不好了。
第10章 将来她就要那些人多痛!()
两人没说太多,毕竟今天的场面,两人实在不宜有过多的接触。
葬礼差不多到了尾声,参礼的人向简远东慰问了几句就都走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周,李两家的人,这才走到简远东身边。
“怎么不见简单?”说话的人是周斯,是周婕和周芸的大伯,一袭黑色唐装,已经花甲的他,仍不多见老态。
和周斯一起走来的是李家的李同松,和周婕是表兄妹,是李家这一辈当中最有前途的也是最被看好的,才四十出头,就出任了市长,过不了几年还能往上调。
这两人俨然是周,李两家的代表人物。
“还在医院,简单现在还小,她妈妈的事对她来说刺激太大,打了镇定剂,有护士照看。”简远东眉眼间显见的疲惫,一个男人对妻子突然离世和对女儿的舔犊之情都掺杂其中。
“这些天也辛苦你了,怎么就走的这么突然。”周斯的语气颇为痛惜,只是后面一句话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问话。
“是我的错,如果我多花点时间放在她的身上,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简远东面露愧疚的神色,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周斯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是叹了一声,周婕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说多出色,倒也是个文静知礼的姑娘,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她反倒先去了。
想到这,周斯不由又叹了一声,周婕的爸妈好像差不多也是这个岁数过世,这家人都命薄。
“我想去看看简单。”这时李同松说话了,李家和简家没多少交情,多的客套话说不来,而且李同松为人严正话少,开口就直入主题。
周斯听后,也是一副要同去的样子。
简远东有些为难,那天简单反常的态度,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就这样带着人过去,要是简单突然好了,正常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胡话……
“你要是不方便,我们自己去也行。”见简远东迟疑,李同松好心开口。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怕你们看了会担心。”不论他愿不愿意,真要拒绝了,只怕这两人都会生出什么嫌隙来。
应下之后,简远东不着痕迹的朝周芸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离开。
周芸接收到之后,就随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周芸的到来,周斯和李同松都见着了,对于这么一个特殊存在,两人都选择了无视,毕竟对两家来说,这都是不能向外界所言明的污点。也让李家对周家生出了不少怨怼。
于是简远东和两人驱车去了医院。
推开简单的病房,空荡荡的床上不见人影,简远东额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让他眼睛都发干。
简远东随手抓了一个护士,低沉的声音隐隐透着股狠意,“里面的人呢?里面到哪去了!”
周斯和李同松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只以为是简远东担心女儿的紧张。
护士被简远东的行为吓了一跳,被抓紧的手臂生疼,“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出去走走。”
第11章 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她打了镇定剂,能去哪!”简远东被这种不被掌控的情况弄的有些焦躁,怎么现在一遇到简单的事,就变得有些不被控制。
护士不知道是被简远东的样子还是手上的力道,满脸泪水。
随同而来的两人因为周围投来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李同松刚想上前叫简远东放手,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爸爸。”
简远东转头朝着声源看去,正是他在找的简单。
“爸爸,你快把人放开吧,护士小姐都哭了。”简单走近几步,将泪流满面的护士从简远东手中解救出来。
护士一被松开,就哭着跑开了。
简远东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几分怪异,可他又不好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毕竟一旁还有人看着。
“大外公和表舅怎么来了?”简单眨眨眼,有些茫然看向一旁鲜来少见的亲人。
这下不止简远东觉得怪异,周斯和李同松都觉得怪异了,不是说刺激太大,怎么看简单的样子都不觉得刺激太大。
简远东顶着两道疑问的视线对着简单问到,抢先截住简单的话,“你刚才去哪了?”
“没去哪啊,就走了走,醒来就我一个人。”简单回话的样子很是坦然,不等简远东再问话,就听她说了句让在场三人都怔愣的话。
“妈妈呢?她怎么没来?”
三人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下周斯和李同松总算知道刺激太大的含义了。
“你妈妈?”简远东也被简单的话弄糊涂了,那天哭着喊着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是啊,本来和妈妈约好要去许姨家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一醒来就在医院了,妈妈该担心坏了吧。”简单低下头,声音细微。
在场的三人虽然都不是医生,但是也能从简单的话语中猜出是怎么回事,这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关于她妈妈的死的记忆。
这个猜测对于简远东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原先他还怕出什么差错,和跟来的两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为难,现在他安心不少。
“爸爸,妈妈呢?”简单睁着眼,望着简远东问到。
简远东对上那对漆黑的眼眸,不知怎么,他的心有些慌乱。
“你妈妈她有事。”这句话简远东脱口而出,再想要改,晚了。
周斯和李同松看了眼简远东,却都没戳破他这个谎言,两人都是商政界的人精,可是对于哄小孩,都不在行。
“那大外公和表舅是来看我的吗?”简单看向简远东身后跟来的两人,有些好奇问到。
周斯和李同松虽说都是亲戚,但是和简单这一家走动比较少,除了过年时必要的来往,平常都见不到面的,更何况周,李两家的人一同来了。
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