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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厌恶人类,为何又占据人类的宅子,我倒真是不懂它了。”我喃喃着,它一直栖身在尉迟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复活相公又是为了什么?
“这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爷是被他们召唤来的,你知道的吧,尉迟家是招鬼的,在皇庭,他们一家权势颇大,就是因为他们是负责养鬼为你们人类的皇帝干些下三滥的事情,但是有些事儿并不是养个小鬼就能做的,于是他们慢慢的开始学习召唤,召唤冥界和妖界的低等精灵作为使唤,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将沉睡的爷唤醒了,爷被召唤到了尉迟家,便住下了,我也不知它为何留在此处,更不知它为何一意孤行就是要复活那个尉迟苍漠。”
“召唤?”我似乎听娘亲说过,这尉迟家什么勾当都做,特别是鬼神一事从不避讳,没想到白狼居然是他们召唤出来的。
“恩,其实我也不知道爷为什么那么厌恶人类,甚至舍弃了自己的人身,只是隐约听其他族里的老一辈族长偷偷议论过,说是被人类背叛了什么的,所以爷最痛恨欺骗和背叛。”
我将头搭在膝盖上一言不发,大夫这才有机会插嘴进来问:“你们说的爷,就是那只白狼?”
“对啊。”缥缈点点头说。
“它会说话?”果然大夫是惊愕的,诧异的。
“自然会,你还是少问了,你和她不一样,你的命不值钱。”缥缈淡淡的说,大夫点点头随即看向我说:“既然今后都给你一人治病了,也不能不给你知道我的名讳,老朽乃是鬼谷子,人称白面翁。”
“鬼家?”我还没说话,缥缈却惊呼起来,我转而看向她:“怎么了?你认识他?”
“鬼家,那是民间的养鬼家族,据说你们一族养鬼的本事比尉迟家还厉害。”
“呵呵呵,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老朽自幼离开家族,从小醉心药理,对鬼神之事并无涉猎。”
“这就难怪了,鬼家的人我们一直都有留意,我却从未见过你,原来是离家之人,不过鬼家那种地方应该和尉迟家一样,有进无出,你作为鬼家人,怎么可能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离开?”
“这是老朽的家事,恕难告知。”鬼谷子淡淡的说。
“缥缈姐,你别问东问西的了,人家就是大夫,什么鬼家,什么养鬼,他不知便是不知的。”我生怕又再生事端,好不容易留下人家一条命,别为了一个身份又白白丢失了。
“也是,我只是过于的惊愕了些,鬼家在我们那也十分的出名。”缥缈说着眼睛直直瞪着鬼谷子,鬼谷子一笑:“在下虽然有了鬼家的姓,却早已不是鬼家人,姑娘无需多虑。”
“希望如此。”缥缈说着端起托盘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鬼大夫,我觉得可能会生变。”
鬼谷子轻浅一笑:“人生在世,命由天定,天要我死,我自然死,不过,据说我的命挺硬,暂时还死不了。”
“你说,缥缈姐姐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黑暗的某处问。
“这个嘛,女人的心海底针,不过这女子深藏不露,和你说话绵里藏针,拿捏得体,心机颇重,你要万般小心。”
“呵,她设计我又有何意义?我只是一个比她品级低下的丫头罢了。”我苦笑。
“一个女子嫉妒另一个女子从来不会是因为身份,估计和那白狼有关吧。”
“她喜欢白狼,不,是疯了一般的崇拜着,仰慕着。”
“那么你呢?”鬼谷子摸着胡须看向我,我一顿摇摇头:“我不知道,也不该知道,我是有夫之妇,所有的感情只能对相公。”
“是么?那你又怎么会为了一句话,暗自神伤呢?自欺欺人不代表没有发生,你好好想想吧。”
“想什么?无论我想什么都没用了,我惹怒了它,它怕是再不会来看我了吧。”说着,我的眼泪居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第71章 :你是人,我是妖()
鬼谷子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我也没发觉,只是暗自神伤,果然过了好几天,白狼没出现,我的腿在鬼谷子的照顾下已经好了很多,每天能走四步,酸痛也消了,但是鬼谷子不让我走多。
“小姐,你要是不听话,那些新接好的骨头会断掉的。”每次我偷着想下床走走时,他就会忽然出现这样说。
“可是,躺在床上好闷。”我看着那白色的纱幔,躺在这大床上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得我都快不记得那黑色的长廊,昏暗的走道是啥模样了,我甚至开始怀念那种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鬼怪的那种感觉了。
“小小,小小。”这时候缥缈忽然急吼吼的跑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看她:“发生什么事儿了,缥缈姐姐,你别急,慢慢说。”
“那个,爷……爷,它居然要和妖王的女儿联姻。”缥缈一把抓住我的手,十分的用力。
“联姻?”我一时间只觉得大脑一片轰然,然后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呆呆的看着缥缈。
“对,联姻,我偷听到的。”缥缈喘息着说。
我一下子就要跳下床,却被鬼谷子按住:“今日已然走了四步,你不能再下床了。”
“不行,我要去见白狼,我要去见它。”我胡乱的说着,拼命挣扎着要下地,鬼谷子冷淡的说:“你去见它,能说什么?”
“阻止它啊。”我毫不犹豫的说。
“凭什么?你算什么身份,凭什么阻止它?”鬼谷子的声音大了点,我一顿,脑子似乎清醒了些,是啊,我凭什么阻止它,它要娶谁和我有关系吗?我不过是伺候它的一个小丫头罢了,而且自己还是有相公的,想到这里,身子不由的软了下去。
“小小,你就这样无动于衷了?”缥缈焦急的看着我失神的脸问。
“我能怎样?你和它如斯亲密也阻止不了,我只是一个有夫之妇,一个低贱的人类,我能怎样?”我自嘲的笑了笑反问她。
缥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没说话,站到一边去了,鬼谷子捋了捋胡须说:“你倒是挺理智的,这样也好,免得去了又说错什么,到时候真是被厌恶了呢。”
我抱着膝盖,脑子里乱哄哄的:“对不起,我想休息休息,你们能不能出去?”
缥缈一言不发,看了我一眼,走出去了,鬼谷子则叹了口气说:“心结难疏,你这病怕是又要些日子才能好了。”
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很难受,非常非常的难受,我真的对一匹狼动了感情了吗?那么当初对相公那种又是什么?好像有点一样,又有点不一样,哪一种才是喜欢?或者两种都是?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思绪万千,里也理不清,但是它要娶别人了,我的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也不知道那样坐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好像有人来了。
“她睡下了么?”那声音,我心一颤,是白狼的吗?还是我希望是白狼的所以产生了幻觉?
“好半天没动静儿了,应该是睡下了。”鬼谷子?原来他一直没离开,就在我门外。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然后再没有声响,就在我以为真的只是幻觉时,门忽然打开了,白狼那巨大的白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即便是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也显得十分晃眼,它压低了声音又问:“她知道了?”
“知道了。”鬼谷子一直站在它身后。
“你下去吧。”白狼冷冷的吩咐着,一步步向我走来,我觉得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去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没睡?”白狼走到面前,略微有些诧异的说。
“白狼。”我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它紫色的眸子,我觉得自己从未这样软弱过,一直以来我都是坚强的,无论面对什么,此刻我却坚强不起来了。
“时辰不早了,你为何不睡?”它站在床前,头顶几乎已经超过床梁了,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白狼,你还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
“生何气?”它似乎有些不明白。
“那****说错话了,你不是很生气吗?”我低下头有些不安的问。
“别胡思乱想了,我并未生气。”它叹了口气,坐到地上,与我几乎平视,我期期艾艾的说:“我给你挠背吧,好吗?”
它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把背留给了我,我就用力的给它挠:“为何半夜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