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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皇帝君冲面前,鞠躬行礼,下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君离渊昨夜特地嘱咐过我,少说话,最好一句话都别说,当一个哑巴就可以,配合他的行动。
我便是如他所说,低着头不说话,却还是免不了被皇帝君冲跟看货品一样上下打量。
“离儿,这就是你情有独钟,要娶其为王妃的女子?”皇帝低声轻笑,又道:“寡人倒是看不出,又哪里比得过月清。”
我刚想怼回去,不过还是咬紧牙关,做闭嘴状。
要是君离渊不说点人话,我可跟他没完。
“父皇,凉樱在此次与枫国的大战中力挽狂澜,重伤枫国宰相景初白。原本藏蛇峡谷,景相夜袭营地,我军毫无招架之力,是凉樱身手了得,以一己之力退敌,保全我军将士。”
“父皇,在儿臣心中,已经将凉樱当成是妻子看待了,世上再也没有人能让儿臣如此。”
这最后一句话颇有深意啊,不像是说给皇帝听的,倒像是说给裴月清听的。
有意思。
“那倒是巾帼不让须眉,裴太师的义女果然是非同一般!”皇帝怀疑的眼神瞬间变成欣赏。
要不是戴上裴太师一起夸,我会更开心。
皇帝跟君离渊谈起了那日在藏蛇峡谷的战争细节,我自己都没有记得那么清楚,君离渊说得倒是事无巨细,就跟返场重播一样。
皇后也会时不时地搭上两句话,笑容得体,参与性不强,但是也不可忽视。
在场的,最最不可忽视的,还要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裴月清,默默释放着低气压。
皇帝越是对我赞不绝口,裴月清脸上的笑意就越是灿烂,看起来是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大方美好,温雅静娴
可是我就是觉得身上跟冰针在扎似的,脖子上的毛都快要立起来了。
说是动物的本能,也不为过。
裴月清那一身大红色的华服,衣襟上是用金线绣成的木兰花,胸前佩戴的银饰闪着幽光,像极了本着结婚去的。
她这么和君离渊坐在一起,我都不由得由心里说出一声,般配!
是我多余了。
这时,烤好的羊肉牛肉一起端上来,摆得齐齐整整。
君离渊淡淡地划出一抹微笑,俊美无俦,绅士异常地给我割下来一大块羊肋排,“尝尝吧,看看比起你的手艺如何。”
这孙子难道不知道我刚刚已经吃了一只兔子了?
不,他知道!不过他是故意的!
看他贱吧嗖嗖的笑容,猥琐的眉毛,挑衅的眼神
我只能抓起骨头,豪迈地咬下一口,享受地咀嚼咽下,事后还娇笑着说道:“谢谢王爷,王爷也尝尝看,真的很美味啊!”
我拿着那根已经被自己咬过一口的羊肋排,凑到他嘴边,媚眼如丝。
此招一出,裴月清的脸色都变了。
皇帝和皇后还好,只是憋着笑,没有说什么。
大概是君离渊平时强势惯了,去哪里都横着走,这会儿出来个能够收拾他的人,老二位就等着看好戏。
我举着羊肋排良久,久到裴月清都快要嘲笑我了,手腕发酸,可是君离渊都没有要接招的意思。
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手腕往前一送,精准地就送进了君离渊的嘴里。
“呃”君离渊的眉毛拧成了八股,看得我简直是心里爽歪歪。
“王爷可不要害羞啊,我们在王府里的时候,不经常这样你给我夹菜,我喂你吃饭嘛!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你就诚实一回吧!”
我抓着羊肋排猛地往他嘴里戳,君离渊要是要条汉子,就该发飙了。
奈何他并不是,让我失望了。
未免无意义的僵持引来不必要的注目,君离渊只得是张开嘴,顺从地咬下一小口,抓着我的手摁在桌上。
眼睛里直冒火,定定地凝在我身上,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可是在旁人眼里,这就成了爱的炽烈火热。
“王爷,你最近也没吃什么,多吃点牛肉。”我掰开他抓着我的手,又一刀劈下牛头,提着牛角摆到他的面前,“吃吧!”
“看看这一对牛眼珠子!炯炯有神!王爷挑灯夜读,需要补补啊!”说着,我又是“唰唰”两刀,剜出了那一双大眼珠子。
皇帝和皇后看得眼睛都直了,就光看君离渊这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他们就知道,君离渊这次是真的栽了。
“本王的眼睛很好,不需要进补!”君离渊咬着牙,冷声说道。
我舔了舔嘴唇,完全不在乎君离渊的警告,瞧着裴月清那满脸不舒服的表情,总有些要再接再厉的决心。
“不需要进补吗?我看王爷的眼睛,像是千斛明珠,滚着寸寸寒星,漂亮啊,漂亮啊该要进补!”
我轻抬染着油渍的素手,凑上前去,勾勒着他眼角,笑容是掩饰不住的迷离,媚然天成。
君离渊一愣,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拍开那以下犯上的手。
反而反而还有些眷恋那份温暖。
“唔!”
突然,一声煞风景的动静响了。
万籁俱寂。
第610章 haper 609 挂羊头卖狗()
裴月清胸口、嘴巴一起捂,脸色苍白,柳眉颦蹙,几乎没有一点规律的呼吸。
“月清,你怎么了?”君离渊立马别过脸去,揽住疼痛到弯腰的裴月清,“御医!传御医!”
我的手还尴尬地顿在空中。
怎么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呢?
都怪君离渊这个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花心大混蛋。
好了,好好的祖鲁节,就因为裴月清的突然发病,戛然而止。
这下子,事情的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裴月清直接入住王爷府,入住的院子也很劲爆,就在君离渊的竹笙局。
是要逼我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吗?
杜兰国的天气虽是春意乍起,可是依旧霜寒如铁,身体要是差一点,还得穿毛皮裘衣,伺候的人前前后后。
比如,裴月清。
她现在就是拥着一件鹅黄色的羊毛披风。
哟,不杀生的人呐!
要说怪事年年有,今年可是特别多。
明明快死了一样送进了王爷府,活过来之后,倒是又折腾起来了,还兴致颇高地提出要去骑马!
作死!
怎么不上天?!
泉州的郊外有一处早先苏醒的草地,虽然算不得茂密,骑起码也有点显色。
四月的好景美则美矣,占尽地利就是不占人时。
废话,谁愿意跟自己的情敌一起出去玩儿?
裴月清要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就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也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屹立在外场的十步亭,满满当当地挤着一群官家小姐。她们的穿着很像那么回事,一个个朝气蓬勃,一双双好奇的明眸时不时地朝外头那些牵着缰绳驰骋的官家公子们
这是完完全全的相亲啊!
杜兰国的民风果然淳朴开放,果断直接,喜欢与不喜欢,都会从嘴巴里说出来。
直来直去不会累。
可是我还是很累。
曲肘架在栏杆上,我听着那些小姐们叽叽喳喳嚼着哪家公子帅、哪家公子马术出众,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裴月清端庄大方地坐在我的身边,时不时会给我一个注意形象的眼神。
姑娘,姐姐是打过仗、杀过人的,什么笑不露齿、语莫掀唇,实在是坚持不了啊!
对了,忘了说,君离渊也在。
不仅仅是君离渊,就连秦沛和王柱子也在,这次来的那些官家公子,基本上都是跟着君离渊的下属。
我现在才知道,君离渊手下的王权富贵还真不少,像秦沛是将军的儿子,王柱子是大理寺卿的儿子。
来时,裴月清告诉我,我要和这些官家小姐打成一片,融入她们的圈子,现在,我就尽看着裴月清和君离渊那孙子眉来眼去、嘘寒问暖了。
我这个还未过门的十三王妃,真是一个不成立的笑话。
烦都烦死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也不知道那群骑马的人,是谁抢到了红绸。
“他、他看过来了!”亭子里的小姐们开始忘情尖叫,绢帕捂着嘴。
“过来了!”
嗯,我着实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男人绕到了亭子后面,挡住了我面前的阳光。
我懒懒抬头,看着手捧红绸的秦沛,不禁挑眉。英雄救美这出戏演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