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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他挑眉,又将手里的竹简递给了我,“这是军营传递秘密消息用的原始书简,至于具体的操作方式我不能告诉你。”
他二话不说,也不管我是否接受就直接把竹简塞到了我怀里。
可是他的话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如果我猜出来了的话,那这所谓的秘密运作方式不就被我知道了吗,那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等等!我们先说好,如果我找出了你要的内容,你要兑现你的承诺,而且要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怎么样?”我盯着他的眼睛,只要里面有一点犹豫我就不跟他玩儿下去。
“我答应你!”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如果说他一开始真的有这个打算的时候,那么在她点明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这个机会扼杀这女子的性命。
我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叹了口气打开竹简认真地看了起来。
说是认真看,但也没有几个字。
第一遍看过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心一横,索性从袖袋里拿出司昂前几天赠与我的匕首,沿着不甚明显的缝补线路来了几刀,原本一整块的羊皮卷顿时变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碎布片。
我没有抬头看司昂的表情,不过想也知道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面瘫脸。
站太久有些累,我随便拉过一张软垫跪坐在地上,开始把手上的一堆碎布片拼图一样拼成另一种样子,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拼不出什么语句通顺的玩意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的耐心也已经被耗尽,烦躁地把面前的碎布片和竹简胡乱一推,破罐子破摔地倒头靠在桌角上。
饶是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司昂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他呷一口清茶,似乎并不关心我这边到底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想放弃,但是一看到司昂那张仿佛在冷冷嘲笑你的表情,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咬了咬牙,我缓缓从桌角上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不打紧,关键是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刚刚我光顾着研究羊皮卷去了,压根儿就没有关注被闲置一边的竹简,经过刚刚那么一推搡,竹简被摊开来,一片羊皮卷的尖部上的字正好贴在其中一根竹简上,正好与竹简上的刻字连成一句话!
我兴奋地捡过剩下的碎片,依葫芦画瓢地放在竹简上——
“北狄未纯犹不一”
“众吏径山攀辕切”
“强移戎车不敢安”
“子夜频念在家好”
“暮寒帐前长勿勿”
“不畏万里君亲念”
啊嘞!连起来不就是“一切安好勿念”?
我一愣,呆呆地看着手里塞满羊皮卷和竹简,有种在解考卷压轴大题的既视感。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向的司昂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拿起了我面前的竹简。
“看来你找对了。”他点头赞许,言语间并无丝毫意外。
“这不是军营里传来的消息吧。?”我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闻言,司昂笑了,他很是诚实地又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这么来来往往几次,他脸上的笑我看着都尴尬。
不多时,他上扬的嘴角终于归于平静,“其实这是蒙毅保平安的信笺。”
“”
所以说,我是被耍了吗?
第48章 haper 047 圣女什么的()
“蒙恬救出蒙毅了吗?”我撇撇嘴,正了正面色问道。
司昂摇了摇头,“没有,蒙毅被转移了。”
他没有多少的惊讶,仿佛只是在简单地阐述一个事实,“蒙恬扑了空,但好在安全逃脱。”
“扑了空?”我惊讶地叫出声来,然后才记起那天在咸阳宫里偷听到赵高和胡亥的谈话,“那你知道蒙毅被关在哪里了?”
“不知道。”他耿直地摇头。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相信我直觉,如果他不肯告诉我,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司昂看着我较真儿的表情,又笑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
我真是服了这厮鸡婆的能力,索性就拽过他的胳膊,他冰凉的体温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竟然只能捕捉到他心底里零碎的声音!
什么鬼?这人不会是个老妖怪吧?还是他藏心能藏到自己都没办法看透?
手中的寒凉骤然消失,司昂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被我弄皱的衣袖,低着头十分认真。
我坠在半空的手依然半握着,本以为除了枫泾和铃子,我再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就连八十多岁的老人我最起码都能看到他们的前半生,可是司昂
一套银白色且入手冰凉的女装放在了我手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我下意识抬头,恰好对上司昂看过来的眸,清澈澄净,泛着月华一般的流光,怎样看都不像是城府深重的人。
“这我不喜欢穿裙子。”我抖开了手里的衣服,宽大的裙摆哗啦哗啦。
司昂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灰色的外袍穿上,又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小布袋掂了掂,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很过瘾。
我眼睛一亮,自带的财迷属性让我很快就将刚刚的小插曲忘掉了,走过去就拿过司昂手里的钱袋,迫不及待地打开,倒出里面的秦半两。
“这些是多少钱啊?”我好奇地摸摸这些沾着铜锈的铜钱,兴奋不已。
“刚够我们吃一顿饭吧。”司昂一怔,见我竟然不识钱数,望向我的眼神里探究中带着一丝惊讶。
“啥?就够吃一顿饭呐?”就这么穷的吗?我顿时没了兴趣,把手里的铜钱装回钱袋里还给他。
“换上衣服我们出去吧。”他也不生气,收好钱袋挂在腰上,撇了一眼桌上的衣服就准备出去。
“我就不能不穿这个出去吗?”我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想出门就听话。”他没有回头,留下这么一句就关上了门。
我撇撇嘴,只好抓起桌上的衣服就准备换,这时一张黑色的纱巾缓缓飘落在地。
“啊嘞?这是手绢?”我眨眨眼睛,嫌弃地扔在一旁,抱着衣服走到背光的角落换了起来。
此时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头顶,散发出灼目的金黄色阳光有让人耀眼的魔力,湛蓝的天空无云遮掩。
司昂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枫叶已经红了一片。风起,飘扬的墨发在红叶映衬下少了分飘渺,多了分妖异,可眼眸依旧平静如冰,兴许从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我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唯美的画面。
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这完全与容貌无关,主要看气质了。
“嗯,很合适。”司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上下打量我一番,忽然皱眉道:“面纱呢?”
我刚要踏出去的腿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什么面纱啊?”
他说的应该是被我扔到一边的手绢吧?
见我又是一脸蒙圈,司昂这回直接越过我,走到房间里找到那条手绢,哦不,是面纱,返回来的时候也不问我了,直接给我戴上了。
“我非要戴这个吗?很热诶!”我仰着头看他,说着就要把面纱摘下。
“想出门就听话。”他淡淡地看着我,又是那句熟悉的话语,但对我来说却是最管用的咒语。
没办法,我又将解下的面纱戴了回去。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我看不出他的想法,读不出他的心,从思想上我就有尊敬或是忌惮他的意思,这大概就是孙猴子遇上了老和尚吧!
出了司府,我和司昂并肩走着,没什么可说的。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各走各的,却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慢,我也瞪着好奇的眼睛四处望着,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小玩意儿。
突然,我发现前方传来纷繁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是一群身穿粗布衣裳的人拿着画像四处询问,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一会儿,那群人好像看向我们这个方向,愣了愣,便径直走了过来。
“奴见过奉常大人!”他们声音洪亮,动作整齐划一,对司昂十分恭敬。
“嗯,皇上要的人找到了吗?”司昂拿过他们手里的画像,缓缓展开,淡淡扫了一眼又合上。
带头的那人接过画像,俯首道:“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