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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希望没有把这位金贵的九五之尊给碰坏了。
不必说,我也知道这种疼痛让人想大开杀戒。
“你还要盯着朕看到何时?!”被我压着的胡亥皱着眉,红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哦!好!好!”连忙憋住浮上嘴角的笑意,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还擦了擦口水。
不怪我恶心,任何人张着嘴半天都是会流哈喇子的。
这么想着,胡亥也要从地上爬起来,我上前想要去扶他,却被他嫌弃地躲开。
“皇上饶命,奴不是有意的!”我学着电视上的那样蹲下来,没错,就是蹲下来,要说下跪,我这辈子还真没有过。
胡亥低头望着这个低着头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看似恭敬非常,怕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良久,我就这么坐在地上,任凭胡亥怎样地全方位无死角打量,都与我无关。
“起来!”胡亥还是让我起来了,虽然那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耐烦。
“谢皇上。”我抬头瞥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头还是低着。
“抬起头来!”
听,这暴怒的声音。我懒洋洋地抬起头来,望进了他的眼底。
那是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深沉,如墨汁般厚重得化不开。我突然有种直觉,他方才在凉亭里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只是蒙蔽赵高的假象。
也是,古往今来做皇帝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傻里傻气的,还不都是身边的权臣太多,无奈所致?
这女子又走神了,胡亥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从出生起,就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这次自己到底是碰上了什么样的人物?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胡亥歪着头看我,目露疑惑。
“你好大胆子,竟敢直视朕!难道你就不怕被剜去双目?”声音狂躁急了。
然而在我听来不过是炸毛的小猫咪在撒娇罢了。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皇上就是皇上,变脸的速度真不是盖的,我刚刚盯着他看,他就发觉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觉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
“奴不敢!”说着,我又顺从地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让我抬起头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面前的少女,他就想去纵容、去宠她,连面对众人的面具他都懒得去拾起,只想对他一个人露出真实。
可能是在这深宫中演戏久了,偶尔也想放真实的自己出来透透气。
这个小宫婢长得很白,不同于后宫中那些涂脂抹粉的妃子,是一种仿若冰雪的剔透,还有俏皮的粉红,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清澈的眸都泛着狡黠的光,连看的人都觉得十分欢喜。
这么看着,胡亥突然面色一凛,自己的情不自禁好像太多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
冷淡克制的声音响在头顶,我习惯性地撇撇嘴,但是写不清楚这咸阳宫哩到底有些什么宫落。一时间绞尽脑汁,费尽脑细胞。
“回皇上,奴在兰池宫当差。”印象里,‘兰池宫’这三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至于是在哪里见到或是听到,我想不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兰池宫?他抬头瞥了眼不远处高挂的牌匾,差点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大抵是不知道兰池宫是没人当差的,除了洒扫的奴才,基本上就是荒废的,是可惜了这一池活水。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了我的下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要你管!”我也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然而还是让那冒出头来的指甲划破了下巴,刺激的疼痛瞬间扭曲了我的五官。
神经病!老早就见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偏僻得要死,孤身一人还敢跟我横?就算我已到捅死他都不会有人知道!
第44章 haper 043 暴露年龄了()
“放肆!”
胡亥像是第一次见到像我这样的泼皮无赖,很明显有一些无奈,连发怒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放什么肆!”我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贵妃镜,气急败坏地摸着被喇开的伤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这里没有看戏的人,皇上你就收敛些,我可是会打架的。”
“呵呵。”对这少女完全地暴露本来面目,胡亥没有生气就喊打喊杀,反而微妙地笑了,眼中也染上了星点笑意。
呵呵?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被呲儿了还能笑出来,要不怎么说皇帝都不是一般人呢!
“你知不知道,以下犯上是要被判处车裂的。”
“车裂了就换一辆车呗!”我无所畏惧地摊了摊手,收回贵妃镜,再次伸手的时候,手上已经握住了一块圆圆的黑盒子。
“皇上,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在宫里是会有损你的威名呢?”我眨眨眼睛,说着就打开了那个黑盒子,学名叫雅诗兰黛粉底,仅以镜子的那一面对着他,然而这回映在镜子里的不是我的脸。
他本来已经忘了自己脸上还有牙印这一茬儿,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牙印不尴不尬正好在颧骨上,醒目极了。
“皇上,我可以帮你。”反正也撕破脸了,我索性连奴这种自贬身价的称呼也放弃了。
我这话一出,就看到胡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指着我手里的粉底,语带嫌弃地说道:“你是指这盒香粉?”
看他看一眼就知道这是香粉类的东西我就不大高兴了,“不然呢,你是想怎样,拿刀划花你的脸然后告诉别人说是自己挠破的吗?”
像我这种直女癌晚期就看不惯后宫三千之类云云的事,连听到就不可以。
“这是女人家的东西,朕怎么能用!”又是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干脆地拒绝。
“不用拉到!”我手掌一合,把粉底收回袖袋就准备离开。
搞笑了,这粉底很贵好嘛,不用正好,等我回到现代,挂在某宝上转手就净赚好几百好嘛!
得瑟个什么劲儿!
“你,你等等!”眼瞧着这少女坏脾气地转身欲离开,他还是没出息地开了口。
“皇上还有什么事?”我不耐烦地转过身,只是没想到一回头就又看到了他闹了个大红脸。
也是,皇上嘛。高高在上惯了,这下子要放下尊严求助于我这么一个不入眼的小宫婢,是会不习惯。但是习惯可以改,我不介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个香粉盒里面是什么,朕怎么没见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这个不是什么香粉,它叫粉底!”我又把那盒粉底拿出来,语气比先前好多了,“跟你后宫妃子用的那些毒玩意儿可不一样,它没有毒,还可以吃,你要不尝尝?”
我用指甲盖翘起一点送到他面前,胡亥避之不及。看他这傻样儿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所以说嘛,虽然年纪比我大一点,但是还是太单纯,在皇宫里长大,见到的人和事太少,偶尔还说会有幼稚和好奇的样子。
“皇上,你找个地方坐下吧,我帮你盖一盖脸上的牙印。”我冲他眨眨眼。他比我高,就这样站着上妆的话我会累死。
胡亥虽然对这个叫粉底的家伙有些抗拒,但是也没办法了,若是被赵高瞧见了,定会细问这牙印的由来,到时候者丫头怕是很快就会被揪出来
等等!他什么时候还会关心起别人的死活来了,就连血脉相连的父兄他都能狠心杀害,怎么对这个不尊重自己丫头担心不已?
兴许是以后还能用得到她的粉底吧,胡亥这么告诉自己。
“想什么呢?快过来坐啊!”我干脆走到一块比较平滑的石头旁边,就他这样的磨蹭劲儿,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离宫会到司府?
“嗯。”他没有对我的激进语气表示不满,也不知道在想着呢,顺从地就在我面前坐下了。
既然他都这么配合了,我也懒得再废话,打开粉底盒就给他装扮起来。
胡亥的脸上没有什么痘痘粉刺之类的,很干净,毛孔都看不见。幸好他闭着眼睛,我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他的皮肤不算白,有太阳的味道,棱角分明,斜飞入鬓的剑眉倒是让他稍显坚毅,睫毛纤长如轻薄蝶衣,鼻梁高挺,妖异的玫红色唇瓣抿成一条线,随时随地的防备无法卸下。
你都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我不捅他一刀都对不起他这无敌的防备状态。
“看够了吗?”胡亥并未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