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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我的手刚刚抬到半空中,忽然后面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两扇门干净利落地倒塌,朦胧的光雾之中,有一道人影朝着我们这边奔过来。
白竹反应快速地起身站到一边,才没有被提着刀来的公仪恒伤到。
气喘吁吁的公仪恒铺在桌子上,手上的刀正好剑尖冲着白竹原先坐着的地方。
我凝眉看了他一眼,猛地弹出手中的茶杯,只听见‘咯噔’一声,茶杯直接将公仪恒手里的大刀打进了旁边的窗框上。
公仪恒的虎口免不了被震麻了,小心地左手捂住右手,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白竹看了我们一眼,见气氛不对,溜之大吉。
“娘子,你别生气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公仪恒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像一个白痴。
“你把我的门毁掉了,还想我不生气?!”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罪加一等好不好!
“钟叔会处理好的,保证娘子的濛竹苑一定是最好看的!”公仪恒现在是在心里吹口哨。只要娘子没有赶他走,那么一切都来得及补救。
更何况,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子好,而且看娘子的反应,他更加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了。
他要做的,就是坦白了。
“娘子,我什么都告诉你,那你就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还敢跟我讲条件?呵呵!
眨了眨眼,早就知道自家娘子不会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公仪恒不禁为自己往后的生活鞠一把苦情的泪水。
“娘子,荀梅汐那个恶毒女人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做了一点点手脚,帮她把戏做得更真一点罢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光明正大。
“放屁!你这么做你以为自己跟荀梅汐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我刚刚见到荀梅汐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之所以一点都不愧疚,那是因为我还以为她的下场是龙承翊暗中推波助澜的杰作。
殊不知,这事竟然还有公仪恒这只小弱鸡的功劳?
我气啊,很气!
小白兔变成黄鼠狼的落差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娘子,我只是动了一点点手脚,大部分还是皇上的手笔。”
我瞪着他,他才心虚地说完下半句。
“只不过皇上不知道我也参与其中就是了”
第319章 haper 318 不听话的人()
炎闾部落的使者在皇宫之中被淑贵人所杀。
这劲爆的消息在深宫重重包围之下,经过层层扭曲之后传到了宫外。
茶肆、酒馆里,说书之人眉目生动,说起这事仿若亲临现场。
淑贵人如何貌美以致炎闾使者平措次仁心生歹意,如何秉性贞烈手刃平措次仁的狗命,如何威武不屈断了他的子孙根
啧啧,都是一边倒的褒义之词。
自那日起,恒王爷带着恒王妃回到恒王府之后,缠绵病榻,大门紧闭,拒不见客。
养心殿里,大颗的夜明珠散发着霜雪般的寒光。空旷安静的瓦檐之下,立着两位瘦高的身影。一个面色凝重,一个神态悠闲。
身着青麟铠甲的荀初云抱剑跪下,“皇上,臣幸不辱使命,炎闾部落二百一十七人尽数拿下,天牢在押,等候皇上发落。”
龙承翊专心地观察着桌上的一小盆文竹,手上的小剪刀适时地剪下一片位置不当的细叶。
而对于跪在地上的荀初云,他未施舍一个眼神。
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那盆文竹只剩下顶尖儿的一小片嫩叶,龙承翊才停住了手,累极了一般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跪在下面的荀初云背脊挺直,呼吸平顺。但是他心里却远没有民商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
龙承翊自然明了荀初云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想要问自己求什么。
毕竟在他面前,荀初云总是像一张白纸,任何细微的描画都会清晰地在他眼中浮现。
现在,荀初云便是在心中挣扎。
龙承翊看在眼里,却也没往心里过。他知道,荀初云最后一定会说出来。
这不,来了——
“皇上,淑贵人应该如何处置?”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后宫之事,荀将军不该过问。”
龙承翊挥了挥宽袖,低头抚平褶皱,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闻言,荀初云前额贴地,神情恭敬。
“皇上,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留淑贵人一条命!”
荀初云不肯就此放弃,他是在威胁龙承翊,是在用他自己的命来赌荀梅汐的命。
龙承翊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文竹的最后一片叶子,“淑贵人能否活命,已经不是朕留不留的问题了。”
“只要皇上愿意,淑贵人便一定能活命!”
荀初云对于这一点一直深信不疑。
只要皇上愿意,只要皇上愿意留荀梅汐一命,荀梅汐就一定能活!
只要皇上愿意
“呵呵!”龙承翊捏住那颤颤巍巍的竹叶儿,松手,嫩叶儿上留下了一道指甲印。
“炎闾部落使者平措次仁被杀,始作俑者是淑贵人,朕,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到底是炎闾要交代,还是皇上要这个交代?!”荀初云低声吼道。
听了他的话,龙承翊缓缓转身,看着脚下匍匐的荀初云,似笑非笑。
“有区别吗?”
“皇上若是做了决定,便没有区别。”荀初云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声如坚石。
“嗯,朕知道了。”
龙承翊低头看着那竹叶儿上的指甲痕,皱了皱眉,指间一用力,这最后的一片嫩叶也掐掉了。
任它飘零地落在地上,与尘灰一起
荀初云抬起头,急得双目泛红,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皇上”
“邱公公,朕累了。”龙承翊没有给荀初云再说下去的机会,他高声喊道。
等在殿外的邱公公应声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众禁卫军。
他们进了养心殿,就直奔着殿中跪着的荀初云而来。默不作声地围着他站成一个圈。
邱公公站上前,弯腰,朝着目光直直追随龙承翊的荀初云,“荀将军,皇上要歇息了。”
荀初云看着哪位始终低着头,眼中只有那盆文竹的龙承翊,什么都没有说,由着禁卫军将自己搀着离开了养心殿。
众人退出了养心殿,沉重的木门缓缓合上。
黑暗中,有一抹不明显的人影闪过,细微的风也未曾带起。
与此同时,避不见客的恒王府。
濛竹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白色的轻纱换成了青翠的珠帘,每一处窗台上都摆着一捧沾着露水的彼岸花。
红艳艳的,格外热烈。
偏房的窗框一阵颤动,珠帘被一阵凉风撩起,又肆意地落下,环佩叮当,清脆响亮。
再一抬眼,桌前便坐着一位白衣白发的男人,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浑身自成一股千年寒冰之冷气,靠近就会被冻成冰雕。
下一刻,内室的珠帘被轻轻地撩起,白衣白发同款的白竹也走了出来。
他在这男子面前跪下,脑袋低垂,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跪拜大礼。
“她让你为公仪恒解喋血之毒?”
白发男人没有让白竹起身,舒朗的声音也像是带着冰碴子。
白竹起身,身子往后坐,跪坐在地上,仰头,崇敬地看着白发男人,点头。
“照做。”
白竹双眸瞪大,抬手飞快地比划着,那急切的样子从未有出现过。
“为师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白竹果然垂下了双手,一脸乖宝宝的样子,直直地盯着白发男子。
“记住,她的话,便是为师的话。”
白竹俯身跪下,神情肃穆。对于师傅,他从来就只会服从。
翌日,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濛竹苑的青竹长得极好,如翡翠生光,莹润美妙。
公仪恒紧紧地贴着墙壁站着,指尖扣着床板,满脸惊慌,仿佛遭了歹人非礼,情况危急。
我手上拿着白竹最新制作的喋血解药,连哄带骗地想要公仪恒吞了。谁知道这个臭小子别的富贵毛病没有学到,怕苦、不喜欢吃药这个毛病倒是深入骨髓。
晃了晃手里朱红色的药丸,我再最后笑一次,失败了就硬塞进他嘴里。
“来吃药!”
公仪恒苦情地摇头,“娘子,我没病!”
他最近身体健康,好得很,根本就用不着吃药。
踢翻床前的椅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