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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把阵法用在一个人的体内真是刁钻!
脑中莫名开始运转绢帛上的记载,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脑门儿也开始冒汗,我开始颂念出绢帛上记载的一连串高深又拗口的咒语。
起起伏伏,明明灭灭,高速运转的符文膨胀凝滞,金色的光芒褪去,血红微拂。
搞什么鬼?就不能安静地让我破个阵法吗?
没有放弃,我继续念着未完成的咒语,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那些撒欢儿的符文终于安静了下来,金色混着红色的光罩也暗淡下来。
这样就行了吗?
我稍有放松,正准备停止念咒时,那僵住的符文隐隐有开始跳动的趋势,也连同着血脉,简直快撑爆了奇经八脉,我都能感觉到血沫梗在喉咙,只要我随随便便一动弹,绝对喷出十米高的血雾。
见鬼!我不会死在这破锁魂咒上了吧?
不行!我才不会被这些轻易打倒!
嘴上继续念念有词,我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些失控的符文停下来,只知道不断重复着听不懂的咒语。
慢下来,慢下来,越来越慢
丹田处渐渐聚起了蓄势待发的光晕,恍惚间,丹田处的那团光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撞了上去,硬生生地撞在了那静止的符文上,想起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不,那不是两物相撞的声音,而是碎裂后粉末的飞扬。迷蒙的粉尘拨开,那些符文已经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冒出细苗的桃花,粉嫩的瓣儿,淡黄的花萼,虚幻地晃着脑袋
眨了眨眼,丹田里结出的不是金丹,结出的是桃树?
我也是醉了!
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一根手指,我戳了戳那软软的桃花瓣儿。
一股沁凉的甘露流遍四肢百骸,我竟发现这桃树的花瓣竟然是由那些看不懂的符文错乱地聚合,一缕又一缕粉白的光线无序地缠绕,好像蕴含着无故的玄妙。
丹田处裂开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纤细的经脉也不自觉地拓宽,一切变化都舒服得不像话。
“炎筠!炎筠!你怎么了?”
我皱着眉,不喜欢这样没礼貌的打扰,不知道我在享受内部spa吗?
沐长笙看着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的女子,手足无措,想叫醒她,就不知从何下手。
“炎筠!”
这次换沐长笙的手拍打着我的脸,不过,他比我温柔得多,那手劲儿落在脸上,更像是在抚摸,我要控告他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你醒醒啊!”
我都没有睡着,还谈什么醒一醒?难道他不知道,永远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你如果再不醒来,我,我就要亲你了!”
什么?
我眉心一动,蓦地睁开迷茫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沐长笙见我突然醒来,嘴角下意识上扬,下一瞬却又不好意思地垮下去,按在我额头上的手也像是触电般地收回去。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他抿了抿唇,脸颊上升腾起可疑的绯红。
“我也这样以为过。”一不留神就得死在自己身上,那倒是被死在别人手上要舒坦些。
“你身上的锁魂咒已经解开了,我想,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深表赞同,不过仍然存疑。
“你知道我刚刚在解咒?”
沐长笙点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一个一丢丢灵力都没得的家伙,难不成还开了天眼窥得万物不成?
“身中锁魂咒的人,眼瞳中会出现一根红线。”
原来如此,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我眼睛里现在还有红线吗?”
沐长笙摇了摇头。
“嗯。”
怪不得一个两个看见我就说我身中锁魂咒,墨昀是,华容也是,原来都是因为眼睛里的红线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伸了个懒腰,我拉了拉已经滑到小腿的衣袍,盖在身上,闭上眼,不去管靠着我坐得很近的沐长笙。
“好。”
他抬手替我整理好衣袍,动作很轻,不让一丝风灌入。
第235章 haper 234 糖果沾泥巴()
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趴在沐长笙的背上。
嗯,应该不是我主动爬上去的。
我摸了摸冰冷的面颊,好像是有点烫,不过也没有到残废的地步。
我蹭了蹭他的后背,他也微微转过脸来,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沐长笙,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知道。”
沐长笙摇了摇头,湿热的气息有紫琉花的味道,略微甜腻。
“这里有妖兽。”你打不过他们。
“嗯。”
“什么?”
“我知道这里有妖兽。”沐长笙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应该背着我乱走。”因为你就是一个脆皮,并不抗揍。
“我不怕。”
不怕?他为什么不怕?
微微偏过头,我使劲儿想了想,莞尔勾唇。
嗯,我就是妖兽的头头儿,就幻魔森林的那些小伙计们见了我跟孙子似的,神遗之地的妖兽好像也没有跳出来祸害我们,哪怕我现在也算是一个高阶脆皮。
这或许就是血脉的力量。
可我也没有管他是否害怕,只不过一起待了些日子,我发慈悲没有扔下他不管,所以他以为我关心他了。不过,沐长笙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了,我无福消受。
“放我下来吧。”轻拍他的肩头,我悠悠开口。
说起来,他背着我走了很远了。林间小路已经变得视野开阔,还能看见平坦的大道。
“一个人挺累的。”
“嗯,你放我下来就不累了。”
“不放。”沐长笙的语气又开始强硬起来。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累的,我的心才累呢!
“你以前为了我做了很多。”
“不记得了。”捂嘴打了个呵欠,我对那种墨迹拖沓的故事情节从来就不感兴趣,喊打喊杀才比较适合我的气质。
“压抑着天性被一群小丑欺辱,忍得很辛苦吧?”
“是痛苦。”乍一听到他对自己的同门以‘小丑’来称呼还有些惊讶,不过这并不足以让我对他的死脑筋改观。
“为情而苦,不值。”沐长笙说的一本正经。
“嗯。”这话就应该说给炎筠听听,不过她也不会懂,大抵还会以为这是来自梦中情人的关心。
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贱!
“可是,情字难解,越是抗拒越是汹涌,为什么会这样?”
“别说你喜欢我。”我甩了甩头,皱眉道:“这不是蜀山弟子能说出的混账话,说句不客气的,你已经欺师灭,更过分的是,你对我的羞辱好像不准备做停。”
脚下微顿,沐长笙紧了紧托住我的臂膀,然后如若其实地往前走。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哦,你是没有在所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再狠踩一脚,因为你压根儿就不在意;你也没有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再补上一刀,因为你觉得我就应该被所谓的正义凌迟;你更没有在我对你心灰意冷地时候潇洒地走开,因为你觉得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蛋。”
我缓缓地诉说,自然而然,举手拍落树叶上的露水,倏尔没入发间。没能捕捉到它碎裂的画面。
沐长笙走路的速度很慢,在我不知所谓地说了那么多之后,他走得更慢了,与蜗牛比赛也会淘汰。
“我才是笨蛋。”他明了抿唇,胸中生出了名叫后悔的情绪。
“不,你是混蛋。”
在这样一场以真心为赌注的游戏里,一方付出真心,付出生命,另一方无知无觉,视而不见,当不对称的结局来自意料之中,再多说什么都是对过往的抹黑,侮辱。
说他是混蛋再合适不过了。
“是这样吗?”沐长笙歪过头来想看我,我错过脸去,不想让他得逞。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硬是挤出了两滴干涩的泪。
“你知道。”他无端地笃定。
我怔了怔,指腹擦过眼角,懒懒地翘起无声的微笑,“行吧,既然你要听炎老师讲课,炎老师自然也不能小气!”
“沐长笙,你就像是隔壁家的熊孩子。漂亮的小姐姐追在你屁股后头给糖吃,你却怀疑她在里面下毒,但其实你并不知道她是散尽家财才换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