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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久了是不是手指头上的皮肤会发皱?嘴巴也变颜色?”我像个课堂上提问的老师,而董亮是回答问题的学生。
“对呀。我小时候就特别调皮。特别是暑假的时候,经常泡在池塘里。但是家里人担心我溺水,每次在外面玩了回来,都要检查我的手指,看看是不是起皱了。如果手指头起皱了,少不了挨一顿打。”董亮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拉开嘴角笑了。
“没想到我们的境遇都一样啊。呵呵,我小时候也喜欢泡在水里,我爸妈也经常检查我的手指头。”我笑了,暂时忘记了没有头绪的窝心事。
第68章 情缘传说(6)()
董亮指着外面的湖水说:“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水库,比这个湖的面积大多了。我经常在里面游泳。有一次我差点淹死在水库里。幸亏我爸爸刚好经过,看见水面漂着一团黑头发。他不知道是我,还以为是哪里漂来的水草,出于好奇顺手提了一把,就把我从水里拽出来了。”董亮的目光又转移到了那个湖上。
我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个人根本没有下水,但是他表现出了溺水的症状,如手指头发皱,嘴唇变色?”我努力把目光集中在那碟小菜上,用余光注意着董亮的表情变化。我还不想告诉他“某个人”就是他自己。
“不下水就表现溺水的症状?”他斜看我一眼,反问道。
“对,不下水就表现这样的症状。你说有可能吗?”
“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奇怪的问题?你以前表现过这样的症状吗?还是你认识的人中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董亮问道。
“嗯”我犹豫了片刻,“算是认识的人吧。”
“算是认识的人?”董亮迷惑的看着我。
我挥挥手,说:“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就说说你的意见吧。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可能?”
“我不相信。”董亮一口否定。
“完全没有可能吗?可是我认识的人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并且我当时也在场。我心里一直有疑惑呢。但是我不敢问当事人,因为当医生说他差点淹死,而他之前根本没有下水。我还有几个他的朋友都不敢把实情告诉他,怕吓到他。”我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幸亏嘴里有馒头掩饰。不一会儿,碟子已经见底。
董亮听了我的话,想了想,然后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之前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哪个国家有一种残酷的审讯犯人的方法。它没有严刑拷打,但是它非常煎熬犯人的心灵。”
“哦?”我放下筷子。
“方法是这样的。把犯人关进一个黑暗的房子里,绑在审讯椅上。然后在犯人的手上划一刀,告诉犯人如果不招供就让他的手一直流血,流到枯竭为止。而在这之前,事先在审讯椅旁放好了一个水桶,水桶上方有一个水龙头,水龙头缓慢的滴水,其情形就像犯人手上的血滴到桶里一样。其实,犯人手上的伤口割得并不深,血流一段时间就会凝固。但是被关在黑屋子里的犯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会以为水龙头滴水在桶里的声音就是他自己的血滴出来的声音。于是,犯人感到自己的血一点点的流失,并且感觉渐渐呼吸困难,心慌气短。”
我抢言道:“犯人就会渐渐绝望的死去,是吗?”
董亮点点头:“对。并且犯人临死的症状跟真正流血过多而死亡的人一模一样。”
“哦?”
“这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人的心理暗示作用对人的身体有很强大的影响,甚至直接影响身体的生命活动。”董亮解释道。
“嗯。”
“也许你认识的那个人有什么心理暗示。往往自制力越强的人越容易受心理暗示的影响。催眠也是这样,自制力越强的人越容易被催眠,反而那些自制力很差,平时约束不了自己的人很难被催眠。”董亮说。
“那么你认为你自己是不是自制力很强呢?”我拨弄桌上的筷子,把漫不经心的假动作演到了做作的地步。
董亮笑道:“我的自制力算是非常好的了。虽然有时候表现的比较感性,但是如果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那就一定会排除所有的其他阻碍办到。”
“那就是说,你的心理暗示很强,很容易被催眠啰?”
“呵呵,在这方面,自制力反而成了不好的代名词了。”董亮起了身,收拾桌上的碟子和筷子送到刷卡的地方。不一会儿,他回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袖子:“走,我们到那个物理教授那里去。”
“现在?”我有些不情愿。
“现在!”他的兴致非常好。
第69章 情缘传说(7)()
专家公寓是这个学校最神圣的地方,也是这个学校的所有老师和学生最仰慕的所在。很多国内外有影响的研究成果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当我和董亮走到专家公寓时,外面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专家公寓是一个四层建筑,周围种了许多的树。这些树也有了一些年岁了,不用看其他的,仅仅看那些皱得如同老人的手的那些树皮就知道。树上钉了一些铝牌,上面写着树的品种,以及照顾这棵树的负责人。
我靠上去看了看,都是一些濒危品种。
董亮说:“这些树跟这建筑里的专家一样受重视。”
可是这栋建筑一点也不豪华张扬,它静静的潜伏在这一片绿荫中,让人很难看清它的全貌。能看到的,只有红色的墙,白色的窗,以及欧式风格的门。
“你知道哪个物理教授住在哪个房间吗?”我问董亮道。
董亮点点头说:“孙红楼老师告诉过我了。在a单元第四层,上楼梯后右手边。孙红楼还告诉我,进门前不要按门铃,要敲门。不然那个固执的老教授不会给我们开门的。”
“一定要敲门?有门铃为什么不用?”我好奇的问道。
董亮说:“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个物理教授排斥门铃声吧。”他一面说,一面推开了前面那扇欧式的安全门。这个安全门是在拆去了原有的门后再按上去的,董亮推门的时候门框也随着晃动了一番,门侧裂开的水泥块也晃动了。
爬到四楼后,董亮抬起右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答。
“有人在家吗?”董亮在外面喊道。
我看了看那扇笨重的门,说:“像这种门,隔音效果都非常好。你嗓门再大也没有作用。按门铃吧。”
董亮摇了摇头,继续在门上敲击。笃笃笃,笃笃笃。
还是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连屋里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一点。
“也许不在家吧。要不我们改天再来?”我一点耐心也没有。我觉得这个物理教授跟胡柳的死扯不上丝毫关系,再问得多也是白费劲,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虽然这个物理教授曾用一首仓央嘉措的诗在校报发表,但是这代表不了什么。
董亮说:“再等等吧。”
我趁着等待的时间看了看门外的环境。这已经到了专家公寓的最顶层,所以楼梯走到这里就没有了。在楼梯的尽头,有一个木箱子。木箱子刷成了绿色,挂在墙上,箱子正面贴着几张办证和修下水道的小广告。那是一个报箱,开口处塞满了过期未取的报纸。
“他们应该不在家了。你看,送来的报纸塞满了都没有人动。”我对董亮说。
“那我们走吧。”董亮失望极了。
就在我们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背后吹来一阵凉风,门开了。
第70章 情缘传说(8)()
“你们找谁?”一个苍老的声音飘忽而来。我们连忙转过身来,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一只手忽然从我眼睛下面伸了出来,吓得我往后一跳,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你们找谁?”
我低头来看,只见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正在跟我们说话。她几乎只有我们的半腰高,背驼得像蜗牛的壳。两只手几乎垂到了脚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驼背的人。她费力的抬起头仰视着我和董亮。
董亮的嘴巴一阵抽搐,看来他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董亮抬起手指了指屋内,说:“我们找,找物理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来请教几个问题。”舔了舔嘴唇,董亮又说:“不知道老师在不在家?”
老太太掏出一块手帕来擦嘴巴,不和我们说话,却兀自转了身进门。我跟董亮犹疑着。她走到了门口,发现我们没有跟上,便回过头来温和的说道:“进来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