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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虽然乐团经常登台演出,不过从未在这种嘈杂的公众场合演奏。况且,好几个成员已经将大型乐器托运了。现在这个乐团只有小提琴、长笛、单簧管之类的小型乐器。
看着那个被团团围住的无助的地勤人员,清歌有点不忍心,便对身边的地勤小姐点了点头。
她从琴匣里取出来小提琴,调试了一下,就站到角落开始了演奏。演奏的曲子,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拉完这首曲子,清歌才发觉,整个候机室都安静下来了。乐团的其他成员也取出了乐器,轮流演奏起来,直到终于可以登机了,他们的任务才算结束。
现在回忆起来,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在整个过程中,她也没有认识什么外国男生啊。
不过,在到了南京禄口机场等着取行李的时候,有一个外国男生向他介绍了自己,并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老老实实把名字告诉了他。也许是因为,他当时发红的耳朵,紧张的表情,还有直接的自我介绍,让她觉得这个外国男生真诚得可爱吧。
不过,故事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还来不及了解更多,她就跟着乐团的成员走了。南京那么大,人口那么多,他们怎么可能会再遇到呢?
她闭上眼睛,准备把郑如的话和回忆的情节从脑海中赶出去。突然,躺在对面床铺上的郑如突然说了句:“对了,清歌,差点忘了跟你说。明天晚上的演出,那个外国帅哥应该会过来看哦”
话未落音,就看到清歌从床上“腾”地起身,一个枕头飞了过来:“你就这么把我出卖了!”
“不是我啊!”看到对面杀气腾腾的清歌,郑如“噌”地钻进被子里:“是陈林轩那个二货,是他说的!”
第9章 你今天,真美()
排练了一下午,清歌终于有机会坐下歇息一会儿了。
“给。”展睿坐到旁边,给她递了瓶水。清歌接过来,莞尔一笑:“谢谢。”
展睿是乐团的大提琴手。他跟清歌都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来自于不同学院。
清歌就读于外国语学院,学的是德语专业。展睿则是法学院的才子,也是辩论队的得力干将,经常代表学院四处征战,在学校算是小有名气了。
在乐团,他跟清歌走得比较近。他的解释是,大学毕业后他想申请去德国留学,虽然课余时间报了培训班,但还是想找德语专业的学生练习一下口语。
简单地吃过了晚饭,清歌便去后台换上了演出专用的黑色雪纺长裙,化妆师帮她化好妆,编了个优雅的发髻。
一切准备就绪,她在后台看着黑压压的观众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有过多次的演出经历的她并不怯场。只是,她很想知道,在所有投射到舞台上的目光之中,究竟哪一束,是专程为她而来的。
正式投入到演奏后,紧张感逐渐消解,时间飞快地流逝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一首乐曲演奏完毕,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指挥老师和乐团所有成员一起鞠躬谢幕。
前排的几个听众纷纷上台,给老师或自己的朋友献花。郑如也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冲上舞台,满脸灿烂的笑容,给了清歌一个大大的拥抱。
清歌顿时心里暖暖的。平时她总觉得郑如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没想到这么有情有义。
结果,郑如松开了她,转身走向了展睿。只见她带着少有的羞涩笑容,把向日葵递了过去,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重色轻友”。
清歌尴尬地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恨恨地想着,待会回宿舍后一定要把郑如千刀万剐。
一转头,一个高高的外国男生站立在她面前,递过来一捧深蓝色的花束。
男生的眉眼深邃,眼眸透亮澄澈,睫毛纤长微卷。他高挺的鼻梁下,是浅色的薄薄的嘴唇,唇角微微上扬。轮廓分明的脸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微笑地注视着她,过了几秒才开口:“你好,清歌。”
清歌认出来,这就是在机场问她名字的那个男生。
那天,穿着t恤、背着双肩包的他,红着耳朵,紧张又可爱的笑容,还有那句直白的自我介绍:“我叫安德烈斯贝隆,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刚刚和你是同一班飞机。”
清歌的心怦怦地跳动着,感觉比刚刚演奏时还要紧张。她微笑着接过花束,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的男生,礼貌地说:“谢谢你安德烈斯。”
男生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嘴角飞扬,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安德。”说完,他又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你今天真美。”
声音不大,但落在清歌的心上,像丝丝细雨落在宁静的湖面,荡漾着温柔湿润的气息。
第10章 蓝色矢车菊()
清歌脸上有些发烫。这么突然又直接的赞美,让她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只好低头看着手上的花,想着该说些什么。“这是什么花啊?很特别。”清歌好奇地问。
“这是矢车菊。”安德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朋友说在学校听音乐会,结束后必须送花。所以我去学校外面的花店,正好看到了矢车菊。在我妈妈的家乡,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花,我小时候经常在花丛中躺着,有时候睡着了,天黑了妈妈就到处找我。”
清歌想象着那副画面,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仔细地打量着这种蓝色的小花,它们的花瓣细碎纤弱,围成一团宝蓝色的花球,姗姗可爱。
她抬头看向安德,有些羞涩地说:“我记得海的女儿的第一段话就是:’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小时候,我一直在幻想,矢车菊的花瓣究竟是怎样的蓝色。今天终于知道了。真的很美。”
安德望着清歌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失神,竟忘了该说什么。
这时,展睿和郑如走了过来。展睿看了一眼安德,认出了他就是在飞机上要跟他换座位的外国男生。
他拉住了清歌的手臂,说:“到后台去吧。老师要我们集合了,待会还要去聚餐呢。”
郑如则一脸坏笑地看着安德。安德认出来,她就是昨天在小广场上的那个女生。
眼看着他们要走了,安德急忙说:“清歌,我可以联系你吗?我”他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比较合适。
清歌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说:“可以啊。不过我的手机现在不在身上,要不,你记一下我的号码吧!”
安德赶紧掏出手机,如获至宝地记下了那一串数字。
郑如看着安德紧张的样子,决定逗逗他:“哎这位外国朋友,我记得你昨天说你掉了什么东西,现在找我们清歌拿回来了吗?”
清歌急忙拍了一下郑如,想制止她乱开玩笑。明明知道这只是他编的借口,何必要当场拆穿呢?
安德不好意思地对郑如笑了笑:“没有我,我只是把心遗落在她那里了。”
他目光深邃望向清歌,认真地说:“现在,我决定送给她了。”
郑如一下子被这种浪漫的情话给震到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刻除了大发感叹,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目送着清歌一群人离开,安德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几分钟,直到齐天从背后把他拍醒。
他的心充满了愉悦的情绪。好像一个气球,不断充盈,不断膨大,最后缓缓地飘到了天空。
回到宿舍,清歌把这束矢车菊插在花瓶里,细心地打理着。郑如从背后探出脑袋:“哎,这是那个外国小哥送的吧?很有品位嘛!这是什么花啊?”
清歌没有回头,随口说了句:“矢车菊。”
“什么菊?”郑如有点糊涂,“没听说过啊”
刘媛媛凑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有人送你菊花?清明节已经过了啊!”
郑如笑得快抽过去了。左右宿舍的人都被她的有魔性的笑声吸引过来了。
很快,班上同学都知道了,清歌,这个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在表演结束后,收到了一束菊花。
第11章 我止不住地想你()
洗漱完毕,清歌躺在床上掏出手机,一条未读短信,是未知号码发过来的:
“花店的店员告诉我,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幸福。”
清歌久久地看着这条短信,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安德的直接和坦诚,虽然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应对,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