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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周遭军士阻拦不及,却听远处“嗖”一声,一支箭羽射在那剑柄之上,徐晃持弓策马自远而近,大吼:“儁乂何故作此短见?这哪里是我所认识的河间名士?”
张合颓丧俯首:“公明兄,此一战丧师失地,这巴西新攻之地怕是也保不住,三万将士只剩这五百人,某有甚脸面自称名士?又哪里还敢去见丞相?”
徐晃厉喝道:“方今天下乱世,正是丞相用人之际,谁人不能一败?想那刘玄德自起事以来,不知有多少败?方今并吞荆益,那是连丞相都不敢小视的人物。大丈夫生当此时,败了,便在日后战神那对手,找回颜面罢了,如此抹喉了事,不过是小女儿的见识,做的什么大丈夫?”
那张合闻听徐晃之言,心中惭愧,抬起头,正色道:“也罢!我便去见丞相,要是丞相要斩我,我亦无话可说!”
却见那二将并作一队,撤了军,直往北而去。
霍弋点算军马,此一役,己方损失亦是惨重,阵亡两百余人,多半是自己与张合缠斗时,被曹军所围杀,摸了摸头上的血迹,心想道,这张合真乃天下名将,以疲兵之力,力战至此。张合手底功夫亦是不弱,疲累之躯,竟是伤了霍弋,让霍弋心有余怯。
这山外有山,自己小胜了几个名将,生擒徐盛,到底还是让自己太过骄傲,已然是有些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的意味。
此次未能留下张合,到底还是给霍弋留下了一记教训,对其心性到底也算是一次磨砺。
霍弋安葬了己方的士卒,将己方战马的马具取下,与这些士卒同葬,一来不让那曹军了解这些马具的用处;二来以示对自己这些士卒的重视;三来,这些马具自己到底还是藏了私心,却不打算拿出来与别人分享的。
安葬时,向来的仪式是少不得的,这个仪式本不算复杂,却是最能提高自己麾下诸军的凝聚力,这个是时代的普通士兵出来当兵,要么是被逼无奈,要么是强拉而来,要么真是为了在乱世中一刀一枪杀出个功名。
但是纵观前后历史,又有几个将军将他们的生命当做人命?无非是自己求取功名的工具罢了。偏生霍弋就是这么做了,偏生霍弋有一个好脑子,记得住自己麾下五百亲卫的姓名籍贯职务。
当剩下那三百不到的残兵,看着霍弋一个一个念叨着士卒的名字,没有人不耐烦,大阪人含着泪,谁能不为这般主将效死?便是替他去死,又有何妨?
徐盛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自己带兵待士卒亦是亲切,却也没有到这般地步,这个半大少年,做的这一切,能够让自己麾下这些士卒百死不悔!他清楚霍弋此刻在那简易的将台上做这些事情的意义,这一刻,徐盛知道,这个少年真正的让自己心服口服,对普通士卒尚且如此,自己如效死于他,他又怎么肯亏待了自己?
关兴却是少年心性,此刻的他早已被此刻的场景所鼓动,眼中的泪却似断了线一般流下,良久,待到霍弋大吼那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魂归故乡兮安心往。擂鼓!送我袍泽,上路!”
关兴头一个振臂呼喝:“大风军!威武!”
关兴不晓得这一声“大风军”是什么意思,但是后世的史书却惯以将霍弋麾下的军队统称为大风军,想必来源亦是这一声呼喝吧。
点算战果,虽说己方这一战,损失近半,但战果却不小,俘获战马千五百匹,俘虏七百余人,歼灭曹军一千七百余人,真真是一场大捷了,尤其是骑兵对决之下,加上之前宣汉的一千五百余人,霍弋细算下来,却是大惊,自己往成都述职一路,却是顺手取了这般大功,真真是人品太好了也。
正当霍弋的人,还在瓦口隘前的曹军大营汇总战果时,张飞领着大军到了。帐前亲卫前来禀报时,霍弋心中一惊,前次荆州匆匆一面,霍弋并没有与张飞说上话,说到底那时的自己还不够格,这一回,自己做到了牙门将军,大底是有资格与张飞说上话了。但是自己这一路私自出兵,更兼不知这张飞心中对自己的行为做何想法,自己可不敢真的像后世演义中把这张飞当做莽夫来看。
毕竟自己也是读过正史的,霍弋心中很是忐忑,张飞脾气粗暴,这是正史和演义所共同记录的特点。但愿张飞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抢他的军功便好了。
霍弋不敢怠慢,全副披挂,领着帐下诸将,出了营门来迎。
到了营门,却见远处烟尘阵阵,看当先一员将军,红袍黑甲,手提八丈蛇矛,面净如玉,乍一看,颇有文士之风。
霍弋前番匆匆一面,已然是见过这位猛人,待那将骑马到了近前,上前行了军礼:“牙门将军霍弋,拜见征虏将军、新亭侯张将军!”
张飞一勒马,一跨腿下了马,上前扶起霍弋:“你便是牙门将军霍邵先?某再蜀中久闻你的大名啦!前次军师府匆匆一面,却是不晓得你这少年有此等本事!荆南两战,亦是让人传的神乎其神,某却是不信,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用兵能到这般程度!此番一战,飞,心服口服!真乃我军悍将也!”
第90章 得赏识大宴三军 往D被拒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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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谬赞了,小子不过是仗着将士们用命,主公庇佑罢了!”霍弋俯首道。
“你却学了军师的文气,我等行伍中人,要不得这些繁文缛节。小霍将军太过谦虚啦!”张飞笑着看着霍弋。
“霍将军在天之灵,见小将军悍勇至此,能为主公之大业用命,必然是大慰平生了!”一边,简雍面含笑意的看着霍弋。
“嗯!二哥收你做了义子,你便也算是我的侄子,叫一声叔父不算委屈了你吧?”张飞朗声笑道。
霍弋晓得这不算吃亏,自己去了成都说不得要与那厮一番争斗,便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代表,也不会放过自己。是以此刻霍弋是满怀感动的,毕竟张飞关羽皆是抱着一种爱才且护短的心理,才会要认下自己做晚辈,若非如此,以这二位的傲劲,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入得了他们的眼睛?
张飞见霍弋这般听话,已然是十分开心,尚未进营,便要自己的行军司马传令要大宴三军,庆贺这一大捷,更兼自己多了一能征惯战的侄子,好酒如命的张飞,岂能不为之浮一大白?
天微微亮,霍弋领着一众两百余人的亲卫,留下受伤军士交由张飞军医治,护着刘禅、简雍及自己的家小,慢慢的向成都进发了。
临行前,张飞自是嘱咐再三,要霍弋忍一时,此刻的成都,或者说益州都需要哪些世家大族来稳定局势,不宜与之发生正面之冲突。霍弋明了其中的关节,答应了下来。一行人便即刻向成都进发了。
这一路下来尽皆太平的紧,各地官员却又十分的配合,倒也没什么为难的事情。
这一日却是到了梓潼郡,让霍弋高兴的是,此地的太守在前世是自己的父亲,此刻,担任梓潼太守的却是自己的便宜师父,时任翊军将军的赵云赵子龙,可说是十分得重的位置了,梓潼一郡地位十分关键,在汉中落在曹军手中的情况下,梓潼郡几乎囊括了益州北部的所有重要关隘,比如葭萌、白水、剑阁、江油、涪城等。
师徒相见自是欢颜笑语,但赵云是个谨慎的人,知道霍弋此次回成都境遇不甚明朗,更兼得罪了荆益的大族,势必要吃一番口头。却并未在梓潼多留霍弋,只是嘱咐霍弋去成都后的注意事项,便让霍弋上路,去往成都。
霍弋这一路行来,见了不少熟人,却也略略担心起自己到成都后的境遇,虽说主公刘备乃是一代明主,但是与自己相熟的战将都在外围,一旦自己出了什么事,怕是自己的师父也好,义父关羽也罢,都算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想要翻转局面,怕是不能指望关羽写的那封信了。
越近成都,霍弋越发忐忑,这一夜霍弋领着人马,却是宿营在了老地方——龙泉山谷口。蜀中的夜是寂静的,龙泉三谷口不知何时已然是伫立起一座龙泉关,巍峨谈不上,却是一座扼守雒城入成都的险关。
霍弋到此地时,关城已然下钥,无奈之下,只能宿营于野外。龙泉关守将不知是故意与霍弋为难,还是真真是在尽职尽责,但他终归是找了一个借口,把霍弋拒在了关外。
霍弋心中明了,这是成都某些人,在对自己使下马威来了。
是以霍弋并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着诸军士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