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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外的数万军马,让宛城内的大人物手足无措的同时,亦是乱了心神。
霍弋还是一如既往人畜无害的笑容:“子扬君不必如此紧张,弋到此,非为别的事,但请丞相北归,交出荆北而已!”
刘晔心中一紧,霍弋的目的如此清晰,让他少了谈判的余地,但是没有余地并不意味着他会让步:“霍将军所言未免太过分了些!你军攻我荆北使得中原大哗!连着许昌的天子也惊动了,实乃为臣的不是!如何还要得寸进尺,得了襄樊的地盘,还要虎视宛城?”
刘晔这话一出,便已然是底气不足的表现了,他心中亦是有些懊悔,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撑住,坦然的看着霍弋。
霍弋点了点头,缓缓看向刘晔:“子扬君说的不错!可是我军已然兵临城下,新野、南乡已然陷入胶着,难道丞相还能就近调兵来?说到许昌,或许陛下正期待我军一举攻破荆北,平靖河南,兵锋直指许昌也未定?咱们都是明白人,拿陛下来压我?子扬君未免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刘晔纵然是个十足十的好脾气此时也是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冷声道:“将军莫不是以为魏王是怕了你?我北地尚有近二十万军马,江东孙氏虽新败,主力犹在,霍将军难道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
霍弋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虚有其表的愤怒,挥了挥手示意让刘晔冷静:“贵使莫要拿这些莫须有的威胁吓唬我!北地虽有兵二十万,但现在能尽数集结,兵发宛城?辽东的公孙氏就那么安生?就算能来此?我城外这数万军马强行攻城,我霍某人拿项上人头与你保证!十日内,必攻破这只有数千军马驻防的城池,到时候,咱们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江东孙氏?我在荆南尚有数万军马,或许挡不住一世,但是等我收拾了此处,再挥军回援,想必还是来得及的!”
霍弋起了身,缓缓踱步:“再者说,贵使莫要忘了,我蜀中尚有大军近十万!”
刘晔心中已然是希望顿失,他到此处,本就是赌霍弋并不知晓城中兵力部署,却不料此人对天下局势的把握如此细腻,更是对城中的守备状况了如指掌,便是城中有万人守御,魏王在此,又有谁敢赌上魏王的性命?
魏王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可以领军冲阵的曹孟德了,他的雄心,可不再只是一个将军,大到只能用天下来承载了。
刘晔无奈的起身:“既如此,某只好回城报知丞相,将军好自为之!”他明白,这一趟回去,没有带回去希望,倒是更添一份压力了。
霍弋起身拱手,却没有出营相送的意思,一来二人虽年纪差了不少,地位却不同;二来,既然分属敌我,便也不用给对方面子。既然动了刀枪,便也无须那些虚伪的应付。
刘晔出了帐门,只看见满视野的都是赤色甲士,士卒精悍,杀气盈天,又更添一份无奈,看到这些个精锐士卒,刘晔只感觉虽是百日,前路却黯淡无光起来,曾几何时,局势最糟糕的官渡,未尝不似此时?
彼时的丞相尚且年轻,精力充沛,斗志昂扬,想想现如今那个高居庙堂的魏王,他的面相似乎慢慢模糊起来,自己有多久不再敢去看他的面容了?不是君王,却胜似君王,只是头风屡犯,每日裹着白布,面色惨淡的曹操,再也不能给自己麾下的谋主将领以一种百战不馁的信心了。
新野,城南十五里便是荆州军宿营之地,荆州军在新野以南,连营十数里,五六万军马驻扎此地,与在新野一带的曹军对峙。
新野城中一处高第大院,此处本是新野大族邓氏的祖宅,邓氏随着新野黔首被前往汝南,此处便也只有几个家族老人看家,张郃到了新野,便接管了邓氏的祖宅,邓氏祖宅传自光武帝时期的开国元勋邓禹,华美之处往往不逊任何中原大族的祖宅,甚至有些地方,比如院中的水宅景致,还在皇宫之上。
张郃正在召集众将议事,因着他得了一个骇人的消息,有一支荆州军自顺阳、冠军中间的空旷之地,绕过曹军的警戒,北进袭击包围了宛城,魏王及一众文武被围在了宛城,城中守军不过五千。
张郃拧着眉头,扫视着堂中诸将。
所有人都缄默着,便是平日里仗着与张郃战功相当,地位相当,而多有言语的李典也是安静的发着呆,他们随着曹操南征北战多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是如今的他们,都老了,丞相的头风越发不受控制,他们有些将领,已然是在私下里投靠一些公子,谋取日后的出路了。
但是一想到往昔那个意气风发,杀伐决断的丞相,他们还是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过,与韩马在关中决战时,有过!与袁绍在官渡决战时,也有过!甚至在赤壁之战败时,更是如土鸡瓦狗一般,任人追赶!
但是这样的局面再次出现时,他们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雄心,偏生此刻的局势如此胶着,宛城,即便被围,也没有人敢轻动,战局,突然变得不可捉摸,便是这些个征战沙场的宿将,亦是犯难起来。
援,恐怕当面的荆州军会咬死不放,衔尾追杀!不援,宛城一旦陷落,怕是全盘都要崩溃了!
第264章 大棋()
正当张合等人在纠结之时,一名小校在堂外高声禀报:“报将军,荆州军突然在新野城外叫阵,打头的,看上去好像是徐盛!敌军聚集了不少军马,旌旗蔽天,看上去,荆州众大将似乎都在压阵!阵势不小!”
张合闻言眉头一皱,扯着风箱一样的嗓子道:“看样子,荆州军这一系列的行动都是筹谋好了的,霍弋领军围宛城,这里拖住我们,南乡拖住元让他们,这仗打的真是窝囊,一直被人拖着鼻子走!”说完却是将头上的头盔扯了下来,一把摔在了地上。
堂中此刻却是更加寂静,李典看着一众武将俱都闷声无言,却是缓缓起身,抱拳道:“诸位请了!两军交锋最忌讳的就是诸位这般,这仗便也不用打了,大家伙收拾收拾,降了刘备那厮便成了!”
堂下一员战将却是起身道:“李将军这话说了实在诛心!我等岁丞相征战多年,如何便能降了那大耳贼?这话不提也罢!张将军!你是此处军马主将,末将等都听你的调遣!但有吩咐,末将等必效死以报!不敢后退半步!”
李典笑了起来:“众将若皆不怕死,那么这一战还有的打!儁乂!我倒是有一计可用!成败便在此一举!”
“哦?李将军有何妙计,尽可说来!”张合扯着嗓子道,嗓音虽是嘶哑,旁人听起来倒也能感受他的欣喜之意。
李典离开了位置,走到了众人中间,朗声道:“昔日末将随张文远在合肥逍遥津一战,张文远领军八百,大破江东军!靠的便是上下通力,某虽与张文远不和,却也不敢阵前失和。如今我军更是上下一心,是以某以为,只有将正面之敌击溃,这荆北战局,便不攻自破!”
堂中众人闻言俱都一惊,张合亦是拧着眉头,护军薛悌缓声道:“李将军,我等兵马比之荆州军不占优势,将领不如其勇悍!如何能将其正面击溃?”
李典笑了起来:“薛将军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实则荆州军看上去势大,实则徒具其表,所仗者,不过是霍弋的谋略,刘备麾下一些战将的悍勇,如今霍弋自去宛城围困丞相!虽说他的兵马精锐,但是城中好歹也有数千虎豹骑在侧,若是要轻易攻下宛城,却是做梦!”
薛悌本是个沉稳的人物,此刻看着李典似乎无意回援宛城,道:“李将军!要知道宛城乃是我军重中之重,若是一旦有个闪失,丞相安危堪忧!兼且,我军众多战将谋主尽在宛城,甚至不少粮草也在彼处!这可大意不得!”
李典哂笑道:“那么薛护军以为,我军若是回援,有多大的把握能救出丞相?”
薛悌闻言一滞,思索片刻,缓缓道:“不若我军分兵,将棘阳两地的兵马调动往宛城去救丞相,新野原有兵马固守新野,扛住关羽等人的进攻如何?”
张合闻言却是眼中一亮,这的确是中庸的计策,固守新野只需万余人,虽不能抵挡住关羽等军马往宛城进犯,却也能抵住一时。也能凭借新野城池固守住,保存实力,剩余的两万余军马可以迅速往北,驰援宛城,若是能在关羽军赶到宛城前,会同宛城守军聚歼霍弋部,那便是大赚了!
张合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