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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晶晶的脸色,马上就变白了。
何聚鑫忙问:“那我家大闺女”
福公公见了何田田就开心,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分:“大小姐又没有犯过错,当然可以了!”
何聚鑫的脸上,便也堆起了笑:“那就拜托公公了!”
“何老爷请放心。”福公公笑着道,“洒家一定把何小姐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何聚鑫把何田田一拉:“快谢谢福公公!”
何田田的头还晕着呢,被他这一拽,直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福公公连忙摆手:“自己人,谢什么,快些随我来罢!”
她还以为何聚鑫转性子了呢,原来还是把她卖了!何田田悲愤莫名,但无奈头晕眼花,脚下发软,没法转身就逃,只能让翠花扶着,跟在了福公公后头。
营地里,四处是帐篷,福公公把她领进其中一间,让她先休息。
帐篷里还有个姑娘,打扮出众,长相艳丽,上来给福公公行礼。
福公公指了她,对何田田道:“这是童思娟,她父亲是甘肃知府,也是来侍奉楚王的,和你同住这一顶帐篷。”说完又对童思娟道:“童小姐,这是何田田,夷陵首富家的女儿。”
知府的女儿也跑来干这活儿?也是让自家亲爹给卖的么?何田田冲童思娟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童思娟打量她两眼,又看了看翠花,十分不满地对福公公道:“福公公,什么夷陵首富,不就是个商户?商户的女儿来侍奉楚王,居然还带丫鬟?那到底是谁伺候谁?”
福公公陪着笑道:“她来都来了,总不能赶回去吧?”
童思娟哼了一声,忿忿地走回她的铺盖边去了。
当着童思娟的面,福公公也不好嘱咐何田田什么,只叫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便带着小太监走了。
行军在外,条件简陋,帐篷里只有两床铺盖,也没有床,就直接铺在地上。何田田看那铺盖是一大一小,马上叫翠花把大的那床拖过来。
童思娟不乐意了,道:“凭什么你睡大的?”
何田田先躺了下去,再才回答了她的话:“因为我们有两个人,小的睡不下。”
童思娟走过来推她,气道:“一介商户女,本来就不该带丫鬟!我身份比你高贵太多,应该睡大的!”
“谁规定不能带丫鬟的?福公公都没说什么,你倒有意见了?你既然身份高贵,那就赶紧也带两个来呀!”何田田一面说着,一面冲翠花挥手。
翠花马上扑过去,轻轻一扯,就把童思娟丢到墙边去了。
“别惹我,我有丫鬟。”何田田冲翠花竖了竖大拇指,闭上了眼睛。
童思娟极其不忿,但无奈单枪匹马,完全不是她们两人的对手,只能坐到墙角,生闷气去了。
何田田躺着,晕车的症状渐渐缓解,等到吃了晚饭,便什么事儿都没了。
福公公打发小太监过来看了几回,听说她已经恢复了精神,马上亲自过来,把她和童思娟,带到了主帐门口。
主帐门前,有持矛的兵士把守,福公公压低了声音,嘱咐何田田和童思娟:“此次出征,殿下未带侍女,暂时只有你们二人伺候,你们进去后,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得惹殿下生气。”
他说完,让小太监掀起帘子,把她们俩领了进去。
帐篷内,布置非常简单,迎面一个大沙盘,沙盘后一案一椅,仅此而已。
苏景云身着戎装,端坐在书案后,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童思娟踌躇满志,昂首挺胸地站到了书案前,何田田正好缩手缩肩,躲到了她身后。
但帐篷里通共就这么几个人,她再躲能躲到哪儿去?苏景云一抬头,就看见了她,面露诧异,出声询问:“你不是吵着闹着要回家么,怎么却来本王的营帐了?”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爹!何田田羞愤得想要去撞墙,盯着脚尖看了好一会儿,才挤出点假笑来,抬头呵呵两声:“为国效忠,为国效忠。”
第84章 这茶不错,赏你()
福公公上前两步,对苏景云道:“殿下,何小姐和童小姐,自愿随军,侍奉殿下左右,不知殿下可满意?”
苏景云微微颔首:“正好本王有书信要写,让她们来伺候笔墨罢。”
福公公便示意何田田和童思娟上前,自己则退了出去。
童思娟快走几步,抢先占据了苏景云身侧的位置,何田田见她上进心强,乐得轻松自在,几乎是偷笑着,缩到了她后面。
童思娟提起水注,朝砚台里加了点水,开始磨墨。她显然是行家里手,磨得又快又匀,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何田田闲着没事做,满意极了。
苏景云提笔蘸墨,开始写信,随口道了声:“茶。”
何田田正偷着懒,神游天外呢,压根没听见。
苏景云再度开口,声音里便有了怒气:“茶!”
何田田一个哆嗦,终于回神,转头一看,童思娟正磨墨呢,原来喊的是她。
真是的,茶就茶,吼什么吼她暗自嘀咕着,朝帐篷里看了一圈,没发现有茶壶,只好顶着冷风,跑了出去。
“茶茶茶茶茶”何田田念叨着,转了一大圈,才找着了厨房兼茶水间。这里亦有兵士把守,但里面空无一人,锅灶都是冷的。她找来翠花,才把炉子生了起来,煮水泡茶。
翠花感叹道:“打仗真苦啊,这条件还不如咱们家呢。”
这,有可比性吗?何田田拿着根细树枝,在炉眼里乱戳:“就是,条件这么艰苦,他还要喝茶,实在太可恶!”
一时茶泡好,她顺手从调料架上抓了一瓶白醋,兑了半盏子,然后盖上盖儿,给苏景云送了去。
苏景云的书信,已经写完了,正站在墙边,看一副地图,何田田端着茶走进去,递到了他手边。
苏景云接过去,啜了一口,眉头大皱,朝何田田看来。
怎么,嫌酸?对不起,咱就这水平,爱喝不喝!何田田翻着白眼,转着脚尖画圈圈。
苏景云的目光,在她的头顶停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茶盏递了过来:“这茶味道不错,赏给你尝尝。”
啊?何田田猛地抬头,正在画圈的脚尖一绊,差点跌倒。
“怎么?”苏景云目光微凝,语调变沉。
“没什么,没什么,民女谢殿下赏茶!”何田田在心里骂着娘,伸手把茶盏接过来,屏着气一口喝干,酸得差点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苏景云看了看她皱成一团的眉,唇角一勾,背过身去,继续看地图。
童思娟一直盯在旁边看着,过了一会儿,何田田出去小解,她马上拿起书案上的空茶盏,对苏景云道:“茶水没了,民女再去泡一杯。”
苏景云没表示反对。
她便快步走出主帐,低头闻茶盏,马上判断出,里头加了醋。原来楚王好这口!这个何田田,倒是挺会动心思!
童思娟想着,一路跑着去了厨房,用保温铜壶里剩下的水,泡了半盏茶,然后兑了半盏醋。
她捧着茶盏,回到主帐,走到苏景云跟前,放柔了声音:“殿下,请用茶。”
苏景云倒也给面子,虽然才刚喝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但才掀开盖子闻了闻,就劈手砸到了地上,怒道:“这里头掺了什么?不会泡茶,就不要来伺候!”
尽管只是普通的泥地,茶盏还是应声而落,跌了个粉碎,茶水混着茶叶,泼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酸味。
童思娟吓坏了,慌忙为自己辩解:“殿下明鉴,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是照着何——”
“滚下去!”苏景云不等她说完,已是冷冷出声。
他冷着脸说话,比盛怒时更有威慑力,童思娟半句不敢多讲,抹着泪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退出了主帐外。
何田田小解回来,发现童思娟不在,而地上一片狼藉,顿时脸就垮了。人呢,怎么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她?
她皱着脸,把地上收拾干净,而童思娟还不见回来。
同事不在,活儿变得格外多,磨墨,洗笔,铺纸,封信,端茶,递水,有时候甚至还得帮着拢拢沙盘,何田田一顿忙下来,累了个半死,好容易挨到苏景云收工洗澡,她赶紧溜出来,回了自己的帐篷。
童思娟正坐在床铺上哭呢,肩膀一耸一耸。
何田田走过去,瘫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极其不满地抱怨:“童小姐,说好一起伺候楚王笔墨的呢?你怎么却先跑了?你知不知道楚王的事儿很多,人又很挑剔,都快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