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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好多人,齐齐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天真了,什么叫做牵连?这就是牵连。但凡跟这事儿有点关系的人,都被抓进来了,你要是觉得冤,跟皇上说去罢。”
何田田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那我们会被怎样?”
隔壁沉默了一下,有人回答了她:“谁知道呢,看皇上心情罢,也许被砍头,也许得坐几年牢,也许只是被打一顿了事。”
看皇上的心情?我k!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何田田气得撞了一下木栏,爬回欧阳诚跟前,低声地问:“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们都知道的事,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欧阳诚摇着头,笑容惨淡。
“唉,算了,我自身难保呢,为你操什么心哪。”何田田叹了口气,道,“我怀里有手术刀,有针线,你帮我拿出来,我给你缝缝针。”
欧阳诚问:“你有碘伏?”
何田田忍不住笑了:“你都蹲牢房了,有人给你缝针,不错了,还惦记着消毒呢?”
欧阳诚也笑了起来:“也是,都快死的人了,还消什么毒,你也甭费事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被打死了,用不着缝针。”
听他笑着说这样的话,何田田有点难受,叹了口气,道:“那你把手术刀拿出来藏着,实在捱不过了,给自己一个了断吧,免得生生地受折磨。”
欧阳诚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惨然一笑:“好。”
何田田背过身去,用戴着枷锁的手,艰难地把手术刀挪出来一点点,然后赶紧转身,喊欧阳诚帮忙:“来来来,拔出来。”
欧阳诚一样戴着枷锁,行动非常不便,为了拔出手术刀,他忍着疼,靠近何田田,朝着她的领口,伸出了手。
但他还没碰着何田田的衣裳边,就听见牢房门口,传来了苏景云震怒的声音:“欧阳诚,你找死?!”
欧阳诚和何田田都吓了一跳,齐齐转头,朝着牢房门望去。
哐当一声,牢房门上的锁,被苏景云一手劈断,他沉着一张脸,大步走到墙边,一脚踢开欧阳诚,一把将何田田提了起来。
欧阳诚本来就浑身是伤,让他这一踢,马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何田田又惊又气:“苏景云,你疯了?你踢他做什么?”
“他迟早都是死,被本王踢一脚,说不准还能少点痛苦。”苏景云说着,拿钥匙打开她的枷锁和脚链,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没事罢?”
真的失忆了?他连欧阳诚都踢?何田田心里堵得慌,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大口地喘气。
“你怎么了?受伤了?”苏景云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是受伤了,急忙问道。
何田田不想看他,梗着脖子,把脸扭向了另一边。
观言上前一步,小声地提醒:“殿下,时间有限,还是赶紧带何副使走罢,不然传到皇上耳朵里,就算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苏景云点点头,将何田田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牢房。
走出牢房大门,被冷风一吹,何田田终于没忍住,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下来。
苏景云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将她抱上了马车。
何田田始终没有作声,默默地流泪。
苏景云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没事了,没事了,现在你知道,本王为何不让你拿优了?倘若依着你的小心思,一口气让晋王给你五十个优,今儿不被当成晋王的同伙才怪!”
嗯?不让她拿优,并非为了逼她低头?
早在晋王做手术那天,他就预料到晋王今日的结局了?
把晋王拉下马的人,其实就是他吧?
何田田一时心思百转,抬起头来,含着泪道:“你把欧阳诚也救出来,好不好?”
第241章 会情郎去吧!()
苏景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黑沉黑沉:“欧阳诚是你什么人,值得你替他求情?!”
“你问错了!你不该问他是我的什么人,而是该问,他是你的什么人!”何田田抱住他的头,使劲晃了几下,“苏景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欧阳诚是你的好友啊!你娘当年因为他爹的青霉素,过敏去世,这样你都没和他断了来往,足见友情坚固啊!还有,你在远征越国途中,高烧不退,要不是欧阳诚拿出了头孢,你早就死了!”
“好友?”苏景云微微愣神,随即却又摇头,“他在这件事情里,绝不无辜,晋王私自去南疆,他肯定知情。”
他搬出了朝堂争斗,何田田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地垂泪难过:“看来我只能辞官回夷陵了。”
“为什么要回夷陵?”苏景云一愣。
何田田抹了抹泪:“我是外科医生啊,我用的药,只有他会配,要是他死了,我想给人做个手术都不行,还留在太医院做什么?”
苏景云挪开视线,敲了敲车壁:“你替他求情,只是因为他会配药?”
“那可不止!”何田田秒懂了他的意思,恨恨地叫,“我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了,你不知道吗!他在牢里受苦,我心如刀绞,如果不能把他救出来,我就准备拿根绳儿,把自己勒死殉情了!”
“何田田!”苏景云一拳砸在车壁上,气得眼圈都红了。
“干吗?生气了?添堵了?”何田田呵呵呵,笑了三声儿,“你不是挺能耐么?你不是会休我么?你不是专爱毁掉人家的念想么?有本事,你别吃醋啊!!”
苏景云红着眼眶,死命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突然却把她一推:“谁说本王吃醋了?来人,去看看欧阳诚招供了没,若是没有招,就当他不知道南疆的事,放他出来。”
观言应声而去,很快便来回话:“殿下,欧阳诚什么都没招过,人已经放出来,送去太医院了。”
苏景云嗯了一声,转头看何田田:“你的情郎,给你救出来了,赶紧去私会罢!”
他说完,让他的马车载着何田田,继续向前,自己却跳下了车,在凌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憋着一股劲,飞快地掠着。
观言竭尽全力,勉强追上了他,一声叹息:“殿下,您这是何苦!”
苏景云放慢了脚步,转头问他:“观言,你说,如果本王没有因为救她而失忆,她还会不会留恋着本王,不肯离去?”
观言尴尬地咳了两声,实话实说:“不会。何副使当初拼死拼活要休书,凶着呢。”
苏景云哼了一声:“为了报恩才留下,本王不稀罕。她不会明白,本王从来就没有放弃,只是想要一个真心实意的回应。休掉她,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回应?回应啥?让何田田折服于他的魅力,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而不是因为要报恩,才委屈自己留下?这事儿看着挺矫情,仔细想想也对,当初何田田未必就对他无情,但还不是一天到晚想要逃,拼死拼活要休书。
只不过依他瞧着,何田田难追着呢,当初殿下对她多好啊,都把她惯得不成样子了,结果她还不是一天到晚逃逃逃。
殿下选的这条路,荆棘密布,只怕不好走咧观言同情地看了苏景云一眼,突然想起件事来:“殿下,人是皇上抓的,您却一个晚上,就给放走了两个,明天进宫,只怕不好交代”
两个!两个!平白无故地多放了一个欧阳诚!天知道明儿皇上会怎么责难他!苏景云朝着道旁的树,忿忿地踢了一脚:“叫何副使明天来楚王府,给本王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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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回到太医院,刚一进房门,就看见浑身是伤的欧阳诚,趴在外间的罗汉床上。
苏景云真把他救出来了?何田田一阵高兴,叫进医女帮忙,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欧阳诚挣扎着站起来,扶着罗汉床的栏杆,看着她道:“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从今往后,我这个人,就归你了。”
“归我?我能拿来做啥?暖床吗?可我瞧不上啊。”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拿着针就缝上了。
“你就不能来点麻药?!”欧阳诚疼得直抽气儿。
“我就三支麻药了,舍不得用,你忍着点吧。”何田田左右看看,叫医女递了块帕子给他,让他咬在嘴里。
欧阳诚抓起帕子,直接砸到了她脸上去:“以前就觉得你傻,没想到是真傻,老子在这里,还怕少了你的麻醉剂?”
对啊,他会配药啊!何田田突然就觉得自己捡到了宝,高高兴兴地取出麻醉剂,给他来了一针,还不忘再三叮嘱:“明儿务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