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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眼都没精力。
还好,苏景云没有多待,转了一圈,就回行宫了。何田田跟在他后面,迈进行宫大门,实在是没了力气,一把抓住福公公:“我住哪儿?带我过去!”
“哎哟我的何良娣!”福公公甩着拂尘,叫了起来,“殿下刚到,葛侧妃和裴庶妃,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呢,您这时候急着回什么房啊!赶紧去殿下跟前伺候着,才是正经的啊!”
“伺候你个大人头!”何田田虽然身上酸痛,中气还是挺足的,冲着福公公一声大吼,“我要休息!休息!听不懂吗!”
其实冲着福公公发脾气,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她多想乖乖巧巧地笑着,柔柔顺顺地递过去一锭银子,和和气气地把什么事情都解决。可惜,造化弄人,她现在穷得一塌糊涂,连回娘家的礼物,都是求着苏景云赞助的,拿什么来贿赂福公公啊,只能扯着嗓子吼一吼了。
没有银子,还真是难办事,福公公不分由说,拂尘一挥,招呼了两个小太监,架起她的胳膊,就把她送到了内殿。
内殿里,苏景云坐在宝座上,正打量四处的布置,葛咏茹和裴曦仪分站左右,视线却是落在他身上,那目光中的绵绵情意,浓到快要跑出眼眶。
何田田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着,千般气愤,万般沮丧地站到裴曦仪的下首,忿忿地垂下了头。
苏景云听见脚步声,朝她看了过来,轻启薄唇:“茶。”
嗯?茶就茶,看她干啥?何田田呆愣了半秒钟,直到众人瞩目,方才明白过来,这是让她上去伺候呢!
我k!她到底得罪他什么了?一大清早就在床上折腾她还不够?还非要她去奉茶?何田田气得直掐自己的手掌心,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得不动,只能深吸一口气,在葛咏茹和裴曦仪足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走上前去,端起条案上的茶盏,双手奉给了苏景云。
她这几步路一走,身下酸胀痛涩,就有些分神,再加上心不在焉,眼神飘忽,还没等苏景云接稳茶盏,便放开了手。
“啊——”
茶盏直直朝下坠去,四周惊呼声一片。
苏景云手疾眼快,一个俯身,稳稳地接住了茶盏,但还是有几滴滚烫的茶水,从盖子的缝隙里溅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虎口处,瞬间烫起了几个红点。
何田田下意识地伸手去抹,葛咏茹却已是尖叫出声:“何良娣,你把殿下烫伤了!”
烫伤楚王,可是大罪过,这么多人看着,就算苏景云有意徇私,面子上也下不来;更何况,失忆后的苏景云,根本就不承认她是他的爱宠,又怎么可能徇私呢?
眼见得葛咏茹、裴曦仪、福公公和尚仪,全都围了上来,何田田心一慌,身子朝前一探,一把捏住了苏景云的手,把他的虎口,遮得严严实实:“没烫伤!你们看花眼了!”
“何良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睁眼说瞎话?!”葛咏茹说着,就来拉她的手。
何田田紧张得身子都僵了,紧紧地攥住苏景云的手,使劲朝自己怀里拽,以躲避葛咏茹。
裴曦仪扶住她的胳膊,暗地里使劲朝下一压:“何良娣,殿下都烫伤了,你却光顾着掩盖罪行?殿下真是白疼你了。”
裴曦仪的话,句句是刺。
但她的行为,好像是挺幼稚的
何田田垂下了眼眸,正想要松开苏景云的手,拼着挨几板子算了,苏景云却站起身来,对她道:“本王是来恢复记忆的,呆坐着作什么,你带本王四处转转罢。”
何田田再傻,也知道他这是在替她打马虎眼,赶紧牵着他的手,朝外走去。
葛咏茹和裴曦仪要追上去,福公公向前迈了一步,正好拦住她们的去路:“葛侧妃,裴庶妃,二位都是头一次来行宫,陪着殿下,也对他恢复记忆没帮助,不如回房歇息去?”
他说完,不容她们辩驳,便招来小太监,把她们送回房了。
何田田牵着苏景云的手,疾步走出行宫,去了她的小破屋。苏景云完全不记得,富丽堂皇的行宫旁边,还有这么个破烂的所在,惊讶地打量了半天,方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何田田低着脑袋,垂着手,在他旁边站得笔直,就只差在脑门上刻上三个大字:“我有罪”了。
第226章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苏景云环顾一圈,目光落回何田田身上,面露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何田田朝他烫红的虎口处瞄了一眼,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罚我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揪衣角,样子可怜巴巴。
苏景云微微垂头,目光缓缓地从她嫩葱一般的手指头上扫过,长眉一挑:“光知道道歉,你就是这样当太医的?”
“啊?”何田田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哦,哦,抹药,抹药,我带了玉女膏!”
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玉女膏的盒子,扑到他的膝盖上,捧着他的手,给他抹药。
“还真随身带着呢?”苏景云也挑起一点,抹到了她的下巴上。
苏景云主动给她抹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何田田惊讶着,当真抬起头,朝窗外看了看,方才接话:“谁让咱们都挺多灾多难的呢。”
她用指腹,在他的虎口处打转儿,轻轻地摩挲,把玉女膏抹匀。
苏景云看了看屋内简陋的陈设,问她道:“屋子是谁的?”
“我的。”何田田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窗户,“咱俩的缘分,就是从那扇窗开始的。”
她还记得,那是今秋的八月初五,臭脾气的英俊男子,生着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力大无穷,扯开窗户上的铁栏杆,把她拉了出去。
第一次见面,她便当着他的面,痛骂了楚王,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再见面时,还是这扇窗,他从外面跳进来,身负重伤,而她看到伤口,就好像看到了珍宝,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施展着弧形针,给他密密地缝好。那时她没有麻沸散,他硬撑到底,愣是没有吭一声,委实是条硬汉。
再然后,她被选入行宫,贴身伺候,治伤换药,喂饭侍寝,当然,侍寝是假的,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唔,初入行宫,几经波折,最后还是他亲自来小屋,逼着她去的,不过这事儿就不提了
还有她贿赂福公公,一心跟他唱反调,摸他的手,言语无状,没规没距,故意不给他好好喂饭呃这些也别提了吧
中途晋王偷偷来夷陵,在温泉池刺伤了他,嗯,这个可以说。
晋王设计让她治伤,还逼着她服下了毒丸,嗯,这事儿也可以说,不过那毒丸最后是怎么解毒的,毒性具体是啥,她到现在还是笔糊涂账,想说也说不了
后来她偷吃了他书房的苹果,发现主动认罪,会被逐出行宫,登时大喜,前去自首,结果被他看出了心思,狠狠地吻了一次不不不,这事儿不能提
还有,她故意喝醉了酒,想要惹他生气,被逐出行宫,结果企图被他看了出来,主动放她离去呃,这事儿好像也不能提
最后他在返京途中,旧伤复发,她心下大急,骑马连夜赶路,为他治伤,结果大腿和pp,全被磨破了唔,这个可以提,但如何解释,她为何没跟他一起返京?
额滴个神哪,原来贯穿整个行宫的,也是逃逃逃,就没几件事可以说的!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等她磕磕绊绊地讲完,苏景云马上皱起了眉头:“本王问过福公公,也查看过册子,上次来夷陵,全程陪伴本王的人,就是你,但为何你的回忆这么少?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本王?”
“没没没!”何田田慌忙否认,“那时咱俩还不熟嘛,回忆少,不是很正常么?”
苏景云面带狐疑,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四处溜达。
小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他转了一圈,在书柜前驻足,眼中颇有赞许之意:“居然有论语和诗经,原来你不止看医书。”
那是,在学医前,她也是接受过正统教育的,虽然比不上古代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皆通,但至少不是不学无术!何田田冲他得意地挑挑眉,挺了挺胸。
苏景云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俯下身来,从书架最底层的角落里,抽出了一本书,一字一顿地念:“春宵秘戏图?”
“啊!”何田田尖叫一声,猛扑去夺,“这是买书的添头!添头!”
“添头就添头,你紧张什么?”苏景云挡开她的手,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何田田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