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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晴熟练地将酸梅汤分在各个小碗中,然后将碗一一端给吴老板和鸨母。吴老板说了声“我不客气了”接过小碗便一饮而尽,饮后不断赞叹此汤酸甜可口。鸨母自然要装出优雅的样子,却也不停啜饮。
我正打算演足戏份,拿起勺子开始品尝掺了巴豆的酸梅汤,却听望晴一声呼叫:“小姐忘了自己这几日肠胃不适,不宜食用生冷食物!”
我暗赞望晴机灵,表面却装着如梦初醒极不甘心的样子,转而将我的那份酸梅汤端到栀枝面前:“栀枝为我跑这一趟着实辛苦,喝完这碗汤再回芙蕖姐姐那里吧!”
栀枝完全惊呆了,她大概从没想到,会轮到她来喝由她亲自掺了巴豆的酸梅汤。她犹豫不决地接过汤碗,怔怔地喝完了碗中的汤。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望晴,请将剩下的酸梅汤分与温柔乡众姐妹品尝,别忘了告诉姐妹们这是芙蕖姐姐的一番美意。”我满意地看着栀枝喝完汤,笑着对望晴说。
望晴欣然领命而去,栀枝则惶然不安地告退。
这件事当然以我全面获胜而结束。温柔乡凡是分到并食用酸梅汤的人,均不同程度地中了巴豆的毒,轻的腹泻不止,重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连吴老板都未能幸免。温柔乡的姑娘有一半不能正常接客,为此吴老板勃然大怒。
吴老板对芙蕖发出封杀令,要她在花魁大赛之前都不得离开温柔乡,亦不能见客。此令一出,没有人为芙蕖求情,因为不管是以前与她同一阵营的,还是对她怀有敌视的,或者中立的两不相帮的,这次都被她得罪了。
因为我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又有老板在后撑腰,慢慢地我取代芙蕖俨然成为了温柔乡众女的领袖。望晴的地位也直线上升,有不少并不出名、在温柔乡地位不高的姑娘甚至透过望晴来讨好我。
这些名利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到温柔乡的目的是要见到多尔衮,回到他身边。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天天在等待,等待芙蕖向我求饶,或是向我反击。我很期待,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第158章 歌舞大赛 (上)()
我等了芙蕖整整五日,她才出现在我面前。她是心有不甘,前来挑衅的。她倒还算有些骨气,并没有不堪一击,转而向我跪地求饶。
我遣走望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手下败将。
芙蕖应该感觉到了我隐藏在面纱后面的讥笑,愤愤道:“这次算你狠!居然拉上全温柔乡的姐妹!你知不知道红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茉莉的嗓子将永远沙哑再也不能复原?”
我淡定地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她们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赐,关我何事?若非你下毒在先,她们怎会中毒在后?其实,”我轻轻一顿,接着道,“你完全可以将罪责推到栀枝身上。”
“够了!栀枝虽是我的丫鬟,可与我情同姐妹,我不会做这样出卖朋友的事!何况栀枝这次也中毒不浅!”芙蕖气急道,“告诉你青青,这次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我对你做过什么?汤是你送的,毒是你下的,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做过什么啊!哎!真是可惜,本来我倒是想跟你成为姐妹,真心诚意地跟你谈些事呢!现在看来芙蕖你似乎没有这个想法。”我逼近芙蕖,手里多了一把鱼肠剑,边说边把玩着。
芙蕖感受到鱼肠剑无比的杀气,吓得花容失色,连退几步:“你你干什么?谈什么?”
我用手试着鱼肠剑的剑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谈合作。”
“合作?”
“是的。你助我成为花魁,我答应你一旦我离开温柔乡,你还是温柔乡的头牌。”
“你当我三岁小孩?你也说了,要你离开温柔乡才行。若你在温柔乡呆上个十年二十年的,我到时都人老珠黄了,还怎么做头牌?”芙蕖慢慢镇定下来,显示出她的精明。
我轻轻舞起鱼肠剑,吓得芙蕖四处躲闪。我将鱼肠剑舞到芙蕖面前,轻柔道,“看在这把随时能会要了你命的剑的份上,你会答应的。”
芙蕖迟疑一会儿之后,咬牙答道:“我答应你。”
“放心吧,我想我很快会离开温柔乡,所以这个合作对你有益无害。”我伸出手道,“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花魁大赛如期举行。为此沈阳最大的雅苑醉玉楼在他们宽敞的大庭院内早早搭起了大台子以供参加大赛的佳丽展现自己的才艺。
我早在花魁大赛前一天夜晚便偷偷带着望晴前去布置道具。醉玉楼派了好几个龟奴看守,但他们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
醉玉楼将观众的位置放在了一片树林之前,如此一来阿济格、多尔衮这样的贵宾便可落座在一片树荫之下,免受日晒之苦。而我正是要利用这片树林,使用滑轮以及由天蚕丝和牛筋编织成的弹性超强、韧性十足的碧丝使自己看似从天而降。
制作此种碧丝的工艺早在五代十国战乱时便失传,可以说我是这世上唯一掌握制作工艺的人。加上天蚕丝珍贵无比,我想在沈阳甚至整个女真,都不会有第二根碧丝。
第159章 歌舞大赛 (中)()
花魁大赛当日风和日丽,芙蕖催促我们早些出发去熟悉场地,她将为我抚琴伴奏。虽然芙蕖脾气挺大,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琴艺超绝,绝对是助我夺魁的不二人选。
我气定神闲,直到最后一刻才披上斗篷,带着芙蕖和望晴前往醉玉楼。醉玉楼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大台子那里已经隐约传来叮咚不绝的音乐声。花魁大赛已经拉开序幕。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现在才来啊!”鸨母见到我们三个,忙起身迎了过来,“老爷在那里已经等得心都焦了。”
我淡淡一笑道:“要老爷不必担心,只等着青青凯旋即可。青青要带芙蕖去做准备,就不去跟老爷请安了。”说罢,便带着芙蕖、望晴向大台子后面走去。
后台挤满了各个青楼来的佳丽,唯独不见玉玲珑和玉娉婷,想来醉玉楼的老板应该为她们专门备有厢房以供休息排练。醉玉楼的节目总是压轴最后出场,她们完全可以养精蓄锐等到最后一刻。
前面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青楼派出的头牌在卖力地表演,这些女子的才艺我尚未放在眼里,我关注的只有醉玉楼玉玲珑、玉娉婷两姐妹的节目。既然她们都不在后台,我便把目光投向观众席。
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张我魂牵梦萦了千年的隽秀脸庞。他看上去还是那样飘逸洒脱,比之千年之前更多了几分英气。他那澄澈明亮的眼睛,犹如最明亮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就是墨尔根代青贝勒多尔衮。
我心中掀起巨大波澜,浑身剧震,直到芙蕖和望晴同时扶住我,我才发现自己心神大乱。我收回目光,收摄心神,才又继续打量其他的人。
坐在多尔衮身旁的两人,右边稍年长的体形魁梧,面容虽及不上多尔衮的英俊,却也古拙朴实,颇有大将之风。左边少年虽比多尔衮矮了半头,却一脸精悍,动作虽慢条斯理,却有一股阴鸷沉稳的气度,叫人不敢小觑。他们必是多尔衮的嫡亲兄弟——阿济格和多铎。
阿济格和多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台子上的表演,而多尔衮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灼灼地盯着他,很想知道他现在心中正在思念着谁。多尔衮似受到感应,目光突然转向我所处的位置,我拉着芙蕖、望晴快速隐入大台子后方。
象征花魁的大花冠依然静静放在多尔衮身旁的桌几上。这主要的三位评判在尚未观赏过温柔乡和醉玉楼的节目前,是不会轻易将花冠送给任何一位姑娘。
很快,就轮到了我们温柔乡出场。我早已低调地绕过观众席,收敛我的气息,毫无声息地纵身跳上我安装好滑轮的大树,只待芙蕖琴音响起,便准备纵身一跃。
芙蕖怀抱古琴,优雅地朝三位贝勒及其他观众一福,然后镇定自若地席地而坐,将琴搁置在她性感的美腿之上,开始弹奏。远古空旷的琴音在她指尖流泻出来,把人带至一个至清唯美的意境。
第160章 歌舞大赛 (下)()
芙蕖所弹奏的,是千年之前李延年为其妹妹所谱写的千古名曲——佳人曲,旨在让人了解记住温柔乡的两位佳人,忘了醉玉楼的另两位佳人。芙蕖全身心地投入到琴曲中,使得琴曲仿佛被注入了她的灵魂,令人沉醉其中,忘乎所以。
我恰到好处地把握好时机纵身一跃,将自己体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