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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初没有遮掩自己苍老的容颜,他认命似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他嘴角轻扬,却带着消失许久的狂妄。
绵绵的细雨再次下了起来,将石壁冲刷的极为光滑。白药上前一步,却始终没有开口。
白药仍是清隽的少年,一袭青衫傲骨,笔直的仿佛山间的翠竹。而慕之初却变了模样,他变得胆怯了,寡言了,他将所有的话放到心底,而不是摊在纸上。
他写给他的信他倒背如流,却未回一封。
“你可愿和我回家?”白药微微启唇,发出的声音低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可是却一字字的,落入了慕之初的耳朵。
他苍白一笑,声音也变得越发沙哑:“14岁时我在等,等到了20岁你仍是劝我留下。怎么,现在看我眼眉低垂,满头银发终是勾起了白堂主的仁慈?”
“你不一样”他再次上前,想拉他的手,却被慕之初轻巧的避开了。
“我不一样”男人摇着头,“你我早已一刀两断,你说今后你白药是生是死,都不许我再踏入济世堂半步。”
也就是说,就算他入了土,化作灰,也不许他同他见一面。
有些话,说出去,就像是锋利的刀割到肉里。血液在流淌,就算伤口愈合了,疤痕也不会消失。
他听他的再未踏入济世堂半步,他替他寻了药,容颜尽失。他躲在清冷的山门,不敢见他。
他时常在想他过得好不好,是否还同当年那样,满嘴的大道理,满嘴的仁义道德。他想着想着就笑了,然后哭得泣不成声。
他想过无数次和他见面的场景,但没有一个像现在这般狗血。他从未怪过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听着男人的声音,白药再无法保持冷静。他握住他的肩膀,声音颇为坚定:“所以我来了,今后无论你在哪,都换我换我护你周全。”
望着男人澄清的眼,慕之初一时失神,他张了张口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手指不由自主的抚过那苍老的容颜,白药心疼的道:“以后等我老了,也会是这副模样更何况你的小徒儿已经帮你寻来了塑容丹。”
将手再次摊开,男人将塑容丹推到慕之初的唇边。他摇了摇头,却并不张嘴。见状,白药索性夺过了男人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血水一滴滴落上冰冷的石块,不过很快就被雨滴冲刷干净了
第678章 有些相似()
男人瞪大眼睛,想要夺去男人手中的剑,可还未触到他的衣衫,就被他轻巧避开了。
白药笔直的站着,他再次摊开手:“你若不吃,我就继续划,直到我脸上的伤痕与你脸上的纹路一样多。”
说着,他再次举剑。
这次,慕之初没再犹豫,他快速拿过了那玲珑的丹药,毫不犹豫的放入了口中。
队伍顾怜乀:这托马
队伍顾怜乀:就是惯的!
望着这样的剧情,顾小然一阵火大,心说慕之初若是早乖乖吞下丹药不就好了,白药也不至于出此下策。非要整个什么殉情桥段,再傲娇那么几下?
队伍轻舟不载愁:结局是好的就行、
薄轻寒在队伍里安慰,不知道顾小然为什么这么生气。
队伍顾怜乀:我和你说,这慕之初的性格和你真的像!
队伍轻舟不载愁:我喜欢男喜欢女你最清楚。
眯了眯眼睛,薄轻寒不紧不慢的敲击键盘。很显然,他以为顾小然指的是性取向方面。
早上才被叔叔阿姨误会了性取向不正常,现在就连顾小然都开始怀疑了?
队伍顾怜乀:我说的不是性取向!
队伍顾怜乀:是性格!
她揉了揉太阳穴,在队伍中纠正。
队伍轻舟不载愁:那也不一样。
男人继续狡辩。
一个npc,一个虚拟人物。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虚拟人物。他真的看不出来,自己和他有哪点相似。
队伍顾怜乀:你不觉得他很傲娇吗?
队伍轻舟不载愁:
队伍顾怜乀:非要白药来点手段才肯乖乖就范,其实心里早就想扑到他怀里了吧!
手指下的动作更快了,顾小然是真的很郁闷,这俩人非要骗她一波眼泪才肯罢休吗?
队伍轻舟不载愁:那也不一样
队伍顾怜乀:其实你在口是心非吧?
队伍轻舟不载愁:我没有。
男人眯了眯眼睛,心说好端端一个任务,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他这来了?
队伍顾怜乀:我才不信
队伍轻舟不载愁:不信也没辙。
队伍顾怜乀:你现在这个态度,就特傲娇!
女孩不服气的怼了一句。
队伍轻舟不载愁:顾小然
自从在一起以后,薄轻寒基本没有喊过她全名。除非是,特别生气的时候。
可顾小然真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哪点令人生气。他没看过那样一句话吗,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能在很多人很多事物上,发现与他相似的地方。
想到这,顾小然不由撇了撇嘴。随后,不紧不慢的按下键盘。
队伍顾怜乀:你叫我什么?
队伍轻舟不载愁:顾小然。
薄轻寒眯了眯眼睛,他就不信这丫头还敢跟他造反。平时顺着点也就算了,他真的以为他怕她啊?
队伍顾怜乀:你可以的。
队伍顾怜乀:你很好。
队伍顾怜乀:非常棒!
咬了咬牙,顾小然重重敲下键盘,一连发出了三条消息。
第679章 不吃这套()
望着队伍中的频道,薄轻寒反而慌了。他紧抿住唇瓣,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因为她们永远不会错。
如果错了,请结合第一条。
再说了,小丫头也不是那种任性的人。大事上她都是很听他话的,这样的小事他怎么就不能顺从她一下呢?
想到这,他立刻发出消息。
队伍轻舟不载愁:媳妇我错了
队伍顾怜乀:还是叫顾小然吧。
女人抬了抬眉,似是不吃这一套。
望着她的回复,男人不禁凝了凝眉,但数秒后还是耐心的解释。
队伍轻舟不载愁:真的错了
队伍顾怜乀: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
队伍轻舟不载愁:这次是错了。
揉了揉太阳穴,薄轻寒真的后悔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他和她斗嘴,莫不成他真的如她所说是个傲娇?
不可能不会的不应该!
队伍顾怜乀:我做任务了你别吵我!
队伍轻舟不载愁:我会很安静。
队伍顾怜乀:呵
将这个字发出去,顾小然便没再理会薄轻寒。这男人啊就不能惯着,给点阳光就灿烂。你看惯着惯着就没样儿了,为了一点小事和她吵嘴!
动画早就结束了,慕之初和白药静静站在山头,顾小然挪动鼠标点击了男人头顶的问号。
这时,雨已经停了下来。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男人垂头敛目,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慕之初又恢复了年轻时的样子,剑眉没入鬓角,一头漆黑的长发,高高地竖起。他眉宇间带着些许凝重,但色彩却极为柔和。
慕之初握了握拳:“他为什么要这样,一副皮囊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请选择:1白堂主又何尝不是?2你就没有想过他吗?
你选择了:1白堂主又何尝不是?
对有些人来说皮囊是命,但对有些人来说,他还不及一个人的一颦一笑。或许白药的初衷并不是让他吞下灵药,而是想让他找回自信,变回原来的慕之初。
他爱的人,是那个自信稚气,冲动却善良的少年。他愿为他在这山门中死去,他愿放弃济世堂堂主的身份,与他隐居江湖,也不想再过这千人之上的寂寞生活。
曾经的他以为,苍生的幸,便是他的幸。
直到他遇到了慕之初,他说人该为自己而活,若你不够爱自己,那么当这众生背叛你之时,你又该何去何从。
白药说欣赏他的耿直,他却说其实他自己也是在为别人而活。他的命是他救下的,众生的性命与他何干,他要保护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而现在,白药亦是如此。
他救不了天下人,他想救的,只有他一个。
那个三番两次冲入桃园的孩子。
那个跪在山门前与他道别的少年。
那个站在大殿中央,同他诉说曾经,持剑割断青丝疯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