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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工作的干警说他是属土地仙的,会遁地。
嫌疑人被神化间接说明了抓捕工作的艰难,做为技术警的我无法体会到一线抓捕队伍的艰辛,但我可以想象得到,阿桑身影矮小,便于隐藏,想抓住他绝非易事。
这天。
我又去了玲珑住处。
她是个好强的女人,总是假装自己很勇敢,很无所谓,可最用情的是她,最绝情的还是她,最受伤的也永远只有她。
叩门许久,我庆幸她开了门。
或许她一直期待我的到来,却放不下自己的脸面,故意装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但她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所以我猜到她其实很想哭,我不在场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哭了无数次了。
“给你买了点东西,这里还有点钱。”
面对一份不计回报的好时,哪个女人心里会没有感触?玲珑也是如此,所以她被过身去,她会想起对我的那些冷漠,越想就越想哭。
“谢谢,我不用。”
“我是你男朋友,应该的。”
她沉默了,一直背着身,不让我看她哭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不记得了,我唯一能记得的,是你说过的那句话。”我绕到玲珑面前,看着她那张虚张声势的脸,“你说,要爱就永永远远,不管将来谁做错了什么都不可以分开。”
她隐忍的泪终于肆无忌惮地坠下,却还逞强着用手指擦去自己的软弱,然后笑着说她当初就是开了个玩笑,让我不要当真。
我扶住她的双肩,可我已经当真了。
她转去身,又在心底巩起一堵墙,“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你不是想报仇吗?”
她微怔,“嗯!?”
我口气严肃,“我答应你。”
她猛地转回身,拉住我,紧张问,“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帮你报仇,然后我们远走高飞。”
“不要”
到底是要报仇雪恨还是放下仇恨,玲珑心里也没有准备的想法。她之所以表现出这样一种状态,是在强迫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其实。
她心底还是柔软的,不忘旧情。
“能让我静一静吗?”
事情终有了缓和的余地,我见好就收,给她考虑的时间。
我轻抚她的头发,“自己买点好吃的,我不在的时候注意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记得打我电话。”
这一刻我有了收获的喜悦,因为我在玲珑眼底找到了希望。
时间会治愈一切,我们缺乏的只是耐心。
局里。
因为犯罪嫌疑人阿桑一直在逃,抓捕行动毫无进展,公安局上下士气锐减,包括陈思在内各个意志低迷。
趁天色未暗的时候,我找到法制科的领导,申请翻阅前几起已结案件的案卷。法制科方面同意了我的请求后,打开了档案保管室的门。
“你别去那里边,注意着点,别到处乱翻。”
法制科都是臭脾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我只能看人家脸色行事,“您放心,我不乱动。”
“那你自己看吧,就在哪儿呢。”
她关门走了。
转来身四下观望,案卷室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因为摆放着纸质案卷材料,所以空气里凝聚着淡淡的纸的霉味。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浓烈的血腥,而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那一起起疯狂杀人案的现场,充满了痛苦与绝望。黑鳞鲛人、七大盗、偷尸续命,那一个个令人记忆犹新的案件名称,所有细节仍旧清晰地印在脑海当中。包括那些耳熟能详的死者名字,得了鱼鳞怪病的小鱼,被当成尸体烧死的蓝盈盈,坠入电梯井身亡的娜娜,以及被丈夫沉入水底的林婉清,每一张面孔和每一声的哭泣,不断地在我眼前划过。
阳光很静。
它透过狭小的窗口射落进来,无比耀眼。
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追忆往事,而是来找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这个人的出现险些毁了我的一切,他存在只会让我举步维艰,所以有适合的机会,我一定会让他永远被封在案卷里,成为一段永久的过去。
当我找到这封保存依旧崭新的案卷时,距我进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时间。案卷上的红字明显褪色,一九九八年的字样明年已经模糊不清,但案卷里的内容却字字清楚,记载着案发当时的全部经过,以及犯罪人的全部资料,包括玲珑死去的双亲。他们都被列为公安机关剿杀的队长,均被武警官兵乱枪打死,非常惨烈。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秘密,我也一定会认为他们都是些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车匪路霸,但实际上他们都是一些无辜的平民。为了掩盖一次行动上的失误,要牺牲掉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我也开始痛恨起那个自私的男人。
可又能怎么样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主要的涉案人员都已不在人世,追究只会让活着的人更痛。
魏明远。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他的一生却不普通。
在那起劫难中他侥幸逃脱,却成了全国最危险的通缉犯之一。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转眼睛成了许多人的噩梦,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可笑的戏。他不甘心,他痛恨这个社会,他要报复所有人,不只是为自己这些年的屈辱,也是为了那些冤死的亡魂。
门开了。
法制科的女警员像是只母老虎一样横在门口。
“喂?不是不让你乱动吗,动乱了我还要重新整理。”
我向她道歉,“不好意思。”
“还要看多久?你别耽误我们下班。”
将案卷放了回去,我起身,“看完了,我现在就走。”
手抓着从案卷里撕下来的一张二寸相片,悄无声息地带了出去。
法医室。
在我端详着魏明远这张二寸相片时,陈思无声无息地走到的身后,脸压在我肩膀上问我在看什么。我吓得连忙收起这张得来不易的相片,气冲冲地埋怨他,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跟鬼似的。
“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手里藏着什么啊?”陈思手疾眼快,一把就将我手里的相片抢了过去,“这什么年代的照片啊,怎么还有编号呢?”
我慌张抢回来,“别瞎打听。”
陈思眼一眯,问我,“这不会是案卷上的吧?”
“小点声。”
陈思一脸嗔怪,“我说你小子胆可挺大啊,案卷你也敢动,你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你不说没人知道。”
他指着我,义愤填膺,“你可别想着拉我下水,我这不成知情不报了吗!”
“记不记得我刚到秀水时的那起截杀案,就是这个人。”
陈思皱眉,“你不会真那么闲吧,咱局里一堆事忙都忙不过来,你管他干嘛?”
“我必须找到他。”
他眼一斜,问,“理由呢?不单纯是为了破案吧?”
我直视他,“如果你相信我,就先什么都不要问。”
陈思耸肩,“哥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9,脚拇指()
这天,很冷。
一轮算不上明亮的太阳照耀着面前这一片寂寞的枯草地,一个身着浅亚麻色棉服的女人被枯草覆盖,一条黑色打底裤退到膝盖处,另还有一条染满污血的白色内裤。
“看样子是起强奸案。”
陈思一边搓着被冻红的手,一边说。
日头的红就像是凶杀现场的血,令人难受。
低下头,我把手探入死者下体,从中取出一只粉红色吸管,“有这东西就可以并案了。”
陈思原地跺着脚,热身,“我查过了,阿桑有性功能障碍。”
“碰巧都没有发现精斑。”
他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受害人,“所以他就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自我满足,这不就是阿桑吗?”
“一切以验尸报告为准。”
“你们法医就爱墨守成规,这明摆着的事儿。”他斜着脑壳,“你还是不服气,咱们可是说好的愿赌服输。”
我没有。
我只是有件事想不通。
围捕行动才刚刚结束,他正忙着东躲西藏呢,哪还有作案的时间。对比陈思猜测说,可能就是在逃亡的路上被人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还是说不通。
“你没看到现场吗,凶手行为冷静,不符合阿桑的心里特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不是第一现场,他可以杀人,但绝对不会抛尸,因为抛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