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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是不是钱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工作证件丢了吧?
“我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我问你个事儿!”
她换了一个角度,面朝着我,“嗯?”
“殡仪馆那儿有个公交车你知道吧?”
她想了想,疑惑,“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我如实回答,“我就是坐公交回来的。”
小冷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是有一辆,不过”
她迟疑让我不安起来,“不过什么?”
停顿片刻后,她就像是讲了一个荒唐的笑话,居然跟我说那辆公交车不是给活人用的。我不由得回想起公交车司机奇怪的言行举止,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气恼,别人这么迷信也就罢了,怎么你堂堂冷法医也说出这么轻巧的话?
“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吐槽句,“难不成还真是给死人坐的?”
长长的刘海遮着她眯成一条窄缝的小眼睛,略显阴森,“好端端的,你问它干嘛,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就是那司机挺奇怪的,所以问问。”
“那是用殡仪馆拉尸体的车,这司机也是,都没告诉你一声,不过这对我们法医来讲也不算什么,我们这出出入入的尸体也不比殡仪馆少吧。”
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可殡仪馆的运尸车怎么还跑上正常的客运线路了?而且每个站地都会停几分钟,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东西上车一样。对此小冷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辆车一天两圈,从殡仪馆到千棺,分别是黎明前和入夜后。
可能
小冷说,“跟什么迷信的东西有关吧,我一个法医怎么会去了解这种事。”
“千棺是个什么地方?”
“家家户户做死人生意,村里村外都是棺材和骨灰盒,就有了这么一个独特的别称。”
我嘀咕了句,难怪那地方棺材那么多。
回过头我又问小冷,刚才不是说案子有新进展吗,是什么情况?
她走到饮水机旁,不紧不慢地冲调了一杯咖啡奶茶后,坐在距离我更近的位置上,并给我分了半杯,“先喝口水吧。”
的确很口渴,就没跟她客气,在杯边抿了两口。
“秦冶跟孟大伟有经济来往。”
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我,“经济往来?”
“半个钟前陈思在电话里说的,秦冶之所以能东山再起,是得到了孟大伟的帮助。”
“经济上?”
小冷喝了口奶茶,轻轻点头,“嗯。”
我奇怪了,孟大伟像那种有爱心的人吗?
“他们此前不存在往来,是突然间才联系上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利益瓜葛。”
我看懂了小冷的眼神,也戳破了她的心思,“从现场情况来看,秦冶和茹燕母女住在同一大厦的同一层,那么这个利益点会不会就是她们?”
小冷目光更加深邃,“孟大伟买通秦冶。”
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均有必然联系,就是极端犯罪中也能找到构成嫌疑人犯罪的因果。所以孟大伟和秦冶的经济纠缠绝不是一个偶然。再者说像这样一个虚荣的家伙,每次做公益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为何这一次就玩起了低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资助,就像小冷说的那样,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秦冶需要孟大伟的钱,孟大伟也有利用得到秦冶的地方,两个人属于是各取所需。
那么
“孟大伟买通秦冶目的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大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孟大伟和秦冶不是偶然的利益瓜葛,那么娜娜的死就是个偶然吗?她的存在一定威胁到了孟大伟的经济地位,所以这个寡情的男人买通秦冶谋害娜娜。
但问题又来了。
小冷问,追着娜娜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从秦冶的身高来看绝不可能会被误认成是孩子,所以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冲突感很强。
按照之前的逻辑来讲,孟大伟买通秦冶,那么娜娜的死和秦冶必有一定联系,为什么被目击到的不是秦冶而是一个形态外貌上十分诡异的孩子?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可不管怎样一个孩子也不应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追逐另一个孩子吧?
“那哪还追逐啊,明显是追杀。”
“我就是没敢用这么狠的词,那毕竟是个小孩子,想想都感到匪夷所思。”
小冷说,“或许只有抓孟大伟那天才能真相大白,可虎毒不食子,弑子这种事光靠逻辑分析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在此前我们必须搜集到我足够的客观证据,等到那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个畜生送上法庭。”
4,一个忧伤的女人()
几日后。
陈思那边又有了新的线索,几年前孟大伟打工的地方是外省一家影视基地,而他现所在的这家公司拥有该影成百分十三十的股份,负责影城经营与日常工作的就是孟大伟现任妻子。
“唐蕊,现年三十三岁,家产过亿。跟孟大伟结婚五年半,一直没有子女,不过听说最近怀了孕。”
陈思将唐蕊的资料分给我和小冷,看后不免会有一些担心。同样做为母亲的唐蕊,在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畜生时会作何感想?她一定会伤心极了,不惜阻止孩子降生,恐她会和娜娜有一样的下场。
小冷不温不热地看了我一眼,“男人的思维方式永远都是那么单一,片面。”
“我说的不对吗?”
“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的忍受力远超过你的想象。”
我问,“那你说说,唐蕊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做?”
“结了婚的女人可以刁蛮,任性,因为她们有恃无恐。但怀了孕的女人就不一样了,谁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更不想婚姻破裂以后带着孩子改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结了婚的女人都不会轻易选择堕胎,所以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会无条件去帮孟大伟。”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我说的就是我自己,我结过婚,也生过孩子。”
我一乐,“别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玩笑?”
“”
我看了看陈思,他低下头,不言语。
是默认?
第一次知道歪打正着这个词多么可怕。
尴尬的气氛在偌大的法医室里蔓延开去,第一次见到小冷时不只是觉得她女人味十足,也感受到哪一种与生俱来的青涩感。从那时候我的潜意识就一直认定,小冷是个未婚大龄女青年,所以当我知道她是个离异女人以后,会感到无比震惊,甚至是有点小难过。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被人抛弃?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欣赏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么优异,那么迷人。
我平静了一下后,问她,“怎么没见你带过孩子?”
小冷干净利索地回答了句,“死了。”
啊?!
瞬间我唇崩齿裂,才明白话不能随便出口,恐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伤口被狠狠地撕裂以后她脸上密布的都是浓浓的伤感,没过多久就在木门的碰撞声中离去,屋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人的表情和心情却在宁静气氛里千变万化,五味陈杂着。
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这种事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不然也不会搞得这么尴尬。
陈思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恨不得打脸,“我这嘴啊!”
“再说这种事你不问谁也不会主动跟你说吧?”
“陈着也知道吗?”
“知道。”
“玲珑不会也知道吧?”
“嗯。”
“感情就我傻了吧唧的到现在才知道?真是醉了。”我嘟囔了几句后,问,“小孩怎么死的?”
“丈夫出轨,她喝得烂醉,孩子自己跑了出去,发生车祸”
真是可怜!
“女孩吧?”
陈思点头,“跟娜娜一样大。”
“难怪娜娜的死会让她那么伤心。”
忽然更加心疼起这个女人,尤其是知道了真相以后,但更多的是无休止的自责。想起以前我和玲珑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秀恩爱,是一种多么无知,多么自私的行为。这对于她而言,既是讽刺,更是伤害。
“她肯定以为你知道,所以才这么轻松地说了出来,反倒是你干嘛表现的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