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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吃点儿!”
话音落的同时,人已经飞快遁走消失了,换做平常,我也会怕他,可是今天对他只有怨憎!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身后传来凳子的响动和调羹搅动的清脆声音,还有他下达的指令,
“把粥喝了再睡。”
我没理会,他就生气,“我在跟你说话!”
还跟我拽?我不吃这一套,漠声回了句,“不饿,不吃。”
“你昏睡一天都没吃东西。”
“饿不死,”毕竟还有脂肪会燃烧供应能量。
轻叹一声,章季惟将碗放在桌子上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开口,“昨晚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听到这话我更来火,做到做了,还想推卸责任,算什么男人!气得我翻身大骂,“想拿喝醉当借口?你不觉得太拙劣了?我也灌醉自己,去杀人抢劫,然后再说自己醉了没意识,你觉得警察会原谅我吗?”
“你先听我说完!”章季惟眉头紧锁,没了平时的凶悍,似乎有些难堪,“不是因为醉酒,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当时我身边只有林然儿,但我不能碰她,所以才想办法脱身,立即赶回来,你是我妻子,我除了找你还能怎样?”
被人下药?我以为像我这么蠢的人才会被人害,他居然也会中招?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有女人就能解决,“你不是喜欢她吗?中药让她给你解啊!为什么要来强迫我?祸害我,折磨我!”
想起昨晚他的野蛮和粗鲁,愤怒和委屈交织成一团,快要在我心底炸裂!底下还在隐隐作痛,浑身像火烧一样,他是解了药,苦的却是我!
而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应该,“我也救过你一次,你不该报答吗?”
第一,那晚的药太猛,我到后来都没什么知觉和印象,第二,就算是他把我从酒店带走,我也不可能感激他,“谁求你了?我求你救我了吗?是谁给我的药,谁要求我去见他,谁把我置身险境?”
“如果我不救你,你就会被安泽拿下,难道你希望给你解毒的男人是他?”
当然不希望,但我不屑告诉他,脑子一热就想故意气他,“跟你比起来,我宁愿是他,他是我初恋,我一直都想把自己给他,完成心愿,却被你给破坏了!”
“方香香!你再说一遍!”怒火成功被我燃爆的章季惟忽然起身,一把扼住我脖颈,“我才是你丈夫,你居然还在幻想别的男人!”
我真的受够了他的暴虐,连挣扎都不愿!委屈落泪也睁大眼睛倔强的盯着他,始终不肯求饶,“有种就掐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婚不许离,你又对我不好,整天折磨我,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屈辱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他紧掐我的手指之上,章季惟指节微动,眼中那愤怒的火焰像是被泪水融化了一样,瞬间熄灭,他立即偏开目光,极力想隐藏自己的失措,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闭了闭眼,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安泽不是你的安泽,你不要再对他报有任何幻想,到最后只会破灭!”
第50章 他终于答应了()
“我的爱情,早在嫁给你那天就已经破灭,安泽变了,我也看透了,不会再对你们姓章的报什么希望,”
头实在疼得厉害,我不想再论什么是非,也没有精力去深思他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安泽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重要了,就当我眼瞎,我爱错人,我认输还不行吗?
“我真不觉得自己还欠你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地方,这婚姻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不想让你仗着夫妻关系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掠夺,没有感情,那是强间!那种行为让我无比厌恶!
我只想离婚!不讹你一分钱,只求离婚!”
也许是我的话太难听,践踏了他的尊严,也许是他自己想开了,这一次,章季惟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只是把脸埋在掌心,沉默很久,才抬起头来,问我,
“你真的很想离婚?”
是的,“做梦都想!”摆脱章季惟,摆脱章家!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终是没有反驳,只说了一个字,“好。”
亲耳听到他答应的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感觉苦难终于要过去了,然而他竟又继续说着,“你给你舅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我就离婚。”说完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打电话?打就打,不顾病体,我赶紧爬起来摸出手机,竖起枕头半依着,拔出了号码。电话响了很久,舅舅才接,开始还笑呵呵的跟我聊天,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我随口应了几句,然后跟他说章季惟已经恢复视力,我想离婚。
舅舅突然沉默了,说这婚不能离。
“原先算是我帮衬他,可是现在他已经恢复,重整博宇,事业风生水起,而咱家的公司却遭遇危机,今年禽流感,各种动物饲料都卖不出去,底下那几个分公司都大批滞留,再这么下去会亏本,
季惟在帮我联系销路,我又没有儿子来打理,没人帮我,只有季惟肯出手,他对赵家也有恩,所以你不能离婚!一旦离婚,公司这次很难度过难关。”
“可是我过得很辛苦,”说着鼻头一酸,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舅舅劝我忍一忍,“嫁进高门难免受委屈,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怪只怪舅舅是暴发户,人脉不够广,一遇到问题难解决,只能央求着别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章季惟会突然松口,还让我给舅舅打电话,他就是吃准了,舅舅不会同意,所以才假装妥协,其实还是掌控着全局!
眼看没希望,舅舅又提到清愉,愧疚又生,我不再多说,让他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心顿凉,感觉没人会为我考虑,顾及我的感受和处境,我明白舅舅为难,可是我的日子又何尝好过?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折磨死!
我不甘心,忍了又忍,还是决定给我妈打个电话,结婚之后,我只打过一次,因为我们的家庭关系有点儿复杂,我跟家人感情不是特别好,很少交流什么。
但她始终是我母亲,迷茫的时刻,我还是想到了她。可惜电话打过去是关机。
她有个习惯,晚上八九点就睡了,睡觉就会关机,我只能明天再打。
没一会儿,章季惟从洗手间出来,把凉了的粥端出去,又让文乐进来,端了碗热的,软硬兼施的哄我吃饭,“二哥发话了,你要是不吃,今晚不许我睡觉,嫂子你就心疼我一下吧!”
我也不想她为难,勉强吃了几口,让她倒掉再出去,她就能交差了。
文乐走后,他又进来,默默坐在床头,打开笔记本,我觉得跟他争执什么都是多余,也是实在没力气,好像有人拿绳子在勒我的脑袋一样,一紧一松的收缩着,有种要爆炸的错觉。
脸颊很烫,被窝里的身子却很凉,即使捂得很紧,也觉得有风吹进来,不停的打冷颤。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不断的催眠自己,晕晕乎乎的感觉,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强大如孙悟空,一被紧箍咒折磨,就会失去战斗力,头疼真的要人命,根本无力去思考其他的事。
半睡半醒间,似乎有只手在触碰我额头,我烦躁的想挥开,没一会儿,又感觉被谁扶起来,倚在一个怀抱里,恍恍惚惚的,只听到一个声音,什么喝水,跟着就有一个东西塞进我嘴里,让我吸,我口干舌燥,也没想到底是谁,本能的吸着水,总算解了渴。
后来又感觉到被窝里有人在抱着我,是我的错觉吗?这个身子好暖和,我下意识的紧挨着,汲取温暖,
本以为只是太冷而出现的幻觉,没想到再次睁开眼时,真的看到一堵坚实的匈膛,再抬头,一张男人脸近在眼前!
怎么回事?我跟他一直都是分被而眠啊!怎么可能挨在一起?他还抱着我,而我就这么乖乖的蜷缩在他怀中?啊啊惊叫着,我慌乱的推开他!
被吵醒的章季惟眼睛眯起一条缝,瞄我一眼,抬手触了触我额头,长舒了口气,喃喃自语,“还好,退烧了。”跟着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才三点,再睡会儿。”说着顺手将我一揽,继续拥眠。
我就这么懵懵的看了他很久,以为自己在做梦,突然没明白,究竟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对我这样温柔的关怀?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想推开他,他虽然闭着眼,但还是准确无误的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