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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说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无法接受,明明我跟他有结婚证,可是现在我总感觉自己才是第三者,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成为他们相守的绊脚石。
这样的认知令我无比压抑,因为在我看来,人面对一道选择题时,其实心中都有下意识的答案,尤其是感情,那是唯一,应该坚定,不需要犹豫什么,
还能犹豫的,那就不是非你不可,即便他犹豫之后选择了我,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感情了,因为他犹豫过,就代表清愉在他心中还是有份量的,
当我们都以为她不在人世时,我可以抛开过往的一切跟他在一起,不会感觉到威胁,但当她重新出现,她还活着,那情况就大不一样,犹豫之后,章季惟为了责任而选择我又怎样?
他心里还会念着清愉,觉得对不起她,会惦记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恨他,还有那个孩子会怎样,生下来吗?叫他爸爸?
一想到这些,我就心如刀割,接受无能!
沾染了犹豫的爱情已经变质,不再美味,而是苦涩,我艰难抬头,看向他,很想回应一句,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仿佛失去了表达能力,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他的眉皱得更深,
“我知道了,你在那儿等着,十五分钟之后到。”随后他也没明说,只说有事要出去一趟,让我先睡。
直觉告诉我,那是清愉打来的,以后的日子已经可以预料,即便我勉强跟他在一起又怎样?清愉一个电话就能在凌晨一点把他叫走,我连拦阻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身边赶去另一个女人身边。
突然感觉到灭顶的窒息,这个房间,我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那就离开吧,自己高傲转身,不要等人赶。
第137章 别走()
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但没有任何哭声,倔强的抹了泪,我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迷茫的自己,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始终认为,感情不是事业,事业可以争抢,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获得,可以感情不一样,裁判是对方,你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不是你能决定的,被选择时,你什么都做不了,
可我为什么要在这儿等死?为什么要由人决定我的去留?他判我留下时,我就真的稀罕留下吗?留在心已不纯粹的他身边,真的会幸福吗?
不论他的选择是怎样,我都不会开心,他选择清愉,我更难堪,他选择我,我也会担惊受怕,害怕他们藕断丝连,因为他对她始终有愧疚,所以一个电话,随时随地都能将他叫走,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保障和安全感,我不敢要。
行李已经提前收拾好,我没再耽误,换了身衣服,在半夜一点多,大着胆子去车库,车祸之后我没敢再开车,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必须一个人开车离开,不可能指望谁送我,不想折腾,还是平静的走吧!
半年没开车,有点儿手生,我小心翼翼的将车驶出车库,缓缓远离纷扰,车出院子那一刻,那一双令我窒息的无形手似乎慢慢松开了,
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但轻松了很多,不再压抑窒息。这车我不可能带走,开到博远旗下的一家酒店,将钥匙给了前台,告诉她们,明天会有章家人来开走。
夜市上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不再害怕,找了家不用登记身份证的小宾馆,暂时住下,刚想给冰糖打电话交代一声,发觉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于是又拿充电器,放一边儿充电。
躺在床上,我强迫自己不要伤悲,理智的安排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最后实在困得撑不住,就这么睡着了,醒来天都亮了,只顾充电,忘了开机,一打开全是未接来电,冰糖、小芸姐,我妈,还有他。
深呼一口气,我给我妈回了个电话,她张口就问我,“你去哪儿了啊!这孩子,太任性了,吵架怎么又离家出走?出走还关机,季惟都急坏了,四处找你呢!快给他回个电话!”
“你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就让我回电话?”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清愉的事吗?”我妈觉得无可厚非,“季惟又没说要跟你离婚,你先稳着啊!不能仗还没打你就先认输,太怂!她怀孕了又怎样?你也怀了啊!而且她不合法,你才是季惟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畏缩什么呀?”
然而感情的仗,不是靠筹码取胜,一心一意,才是天下无敌,心分两半,犹豫彷徨,这样不完整的感情,我也不屑争取,
“妈,你甄嬛传看多了吧?这是现代,不是古代后宫,他是皇帝吗?我还要跟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看谁技高一筹,夺得他的宠爱?抱歉,我做不到卑微讨好!”
“难道就这么走了,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这样输得多丢人啊!”她好胜心强,什么都想争一个高下,我却不觉得丢人,“我赢回了自己的尊严,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没什么好可惜的。”
“那你和孩子怎么办?你不能任性,不顾孩子吧?”
这个时候,我必须说实话了,告诉她孩子不能留,最后反问她,“你想一尸两命,还是想要女儿?”
“那当然要女儿了!”我妈还是不怎么信我的话,“可是这小外孙,真的不能留吗?你别不是为了想离开他而骗我吧?”
“孩子的事,我有必要胡说吗?”心好累,我跟她说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
“唉!”我妈忍不住感叹着,“咱们娘俩儿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香香啊,你可得答应我,要好好的,不能想不开,你爸这刚刚恢复,我们一家子都要好好的,你要是真决心放手,那我也不逼你,毕竟咱们确实对不起清愉,算了,就当还债吧!
但是你一定要想开点儿,你还年轻啊,我告诉你,现在女人离婚了也没什么,咱们邻居家的女儿离婚了又嫁一家,照样有车有房,十几万彩礼,不比头婚的差”
我伤感的情绪突然被一扫而空,我妈这思维也太跳跃了,还没离干净呢,就想着给我找下家了?
安抚了她,我又给冰糖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做手术,问她能不能陪我。
冰糖听后很震惊,“他昨晚只说你们吵架了,也没说为什么,我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斗嘴呢!没想到居然是你表姐回来了!我的天呐!这这起死回生的也太吓人了吧?要回来就趁早啊,干嘛要在你们心心相印的时候,她突然蹦出来啊?”
如果她早几个月回来,在我还没有爱上章季惟的时候,那我肯定对她感激涕零,感谢她解救了我,
而现在,我说不上来自己对她的感觉,愧疚之中,又掺杂着一丝丝怨意,但又心知自己不该埋怨什么,毕竟我才是后来者,矛盾的情绪不断翻滚,碰撞是自我折磨,最终我选择放下,
退出后,也就与己无关了!
有了前车之鉴,我特意交代冰糖,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范星翼,她郑重点头,“我谁都不说,你放心,就算章季惟问我,我也装傻!你在那儿等着我,我给你带早餐,碰面再说,爱情都是虚的,闺蜜才是真的,别怕,有我在!”
有她鼓劲儿,我感觉周围还有亮光。
这边还没挂,就有提示音,有其他电话打进来,是章季惟。搁在以前,我肯定会赌气不接,可是现在,我连赌气的心情都没了。有时候赌气也是一种变相的撒娇,存在于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一旦你觉得对方不爱你,那你就失去了撒娇的欲望,只剩冷静理智。
耗着没有意义,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于是我挂了冰糖的,接通了他的电话。
“香香,你去哪儿了?我说过,事出突然,我会尽快做出选择,为什么你要突然离开?”
急切的声音灌入耳中,似埋怨,似担忧,都不重要了,我没哭没闹,很平静的跟他解释着,“因为,当局者迷,其实在你犹豫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你的心思,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犹豫,就代表她在你心里很重要,但你又因为我们有结婚证,觉得离开我很愧疚,所以才矛盾,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因为有婚约的本来就是你们,我只是顶替而已,现在表姐回来了,你们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不会给你压力,你也不用为难的做什么选择,我来选择,我退出。”
掩下心中的苦闷,我大度的说着这些善解人意的话,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和最后的骄傲。
“我的确犹豫,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正说着,他那边有人请示他,该开会了,章季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