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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猛地的从废墟中站了起来,仰头望天,迎着瓢泼而下的苦涩雨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离经叛道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是你们这一群颠倒黑白的驱魔人们!
诸子百家们!这就是你们的世界!只要你们还存在一天,木剑就是那千古罪人!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们的世界变成我的世界!让你们!让你们子子孙孙,千秋万代都成为罪人的后裔!
至此!我,许符乙,将不是你们中的一员!道家!我要灭你们满门!幻家,我要将你们斩尽杀绝!墨家,我更要将你们尽数消灭!我要向你们,向你们所有人宣战,不共戴天!至死方休!”
老天似乎听到了似地,颤颤悠悠地响起一阵雷鸣。
第295章 毫无关联()
东沙区的乔司镇的屠宰场,其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40年代的那场抗战。穿过城中村最外围的那座纪念碑,岑思甲的天眼还能看到围场上空飘荡的无数怨灵,絮絮叨叨不止着,初听起来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
94年前,杭州城在日军的滚滚铁骑之下沦陷大半。又在全城彻底沦陷前的一个漆黑的夜里,南滨区继续抗战的守军突袭了这座村庄中的侵略者据点。大胜之后,守军渡江回到了南滨区据点。遭到惨痛失败的日军怒不可遏。第二天早上,来自西溪区和中武区的日本别动大队气势汹汹地冲入村中,挨家挨户地将无辜的居民赶到围场上。
终焉,丧心病狂的指挥官一声令下,广场上执行报复作战的日军火焰兵齐齐扣下了扳机。一千多名百姓在丧心病狂的火焰枪下,化作熊熊燃烧的焦炭。那一天,这里成为了血与火交织的人间地狱。
许多年过去了,当年被屠杀的人们的后代,后代的后代,依旧没有忘记这段血海深仇。走入小村内,到处可以看到被不断粉刷过的标语,愤怒地声讨着日军的罪行。
然而岑思甲来到这里并不是缅怀历史的。她看到了那些人,正站在小村祠堂的里屋。无数平淡而冷寂的目光从里屋中穿了出来,来回打量着庙外一袭黑衣的她。
岑思甲隐约间明白了,他们早就明白自己会找上来,那些剩下的人。
她一脚踏入祠堂中,头顶悬着的天花板上,被人用血红的油漆写着标语“不要忘记复仇!”的标语,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悄然握紧了左手的油纸伞。伞中的香樟木骨架甚至因为她的紧握,而发出咔擦咔擦的脆响。如果不是某种咒术在作用,这把脆弱不堪的油纸伞很快会因此折断。
祠堂中的陌生人们也看到了,那油纸伞因为她近乎恐怖的握力,几乎扭曲成了弯刀的形状。然而,他们又好像看不穿她神态之间盛怒焦急的心态,依然还她以处事不惊,毫无畏惧的眼神。
岑思甲忽然又泄了气,因为她发现对于这些人,能力上的强者是她,而在精神意志上,她却远远比他们孱弱。
毕竟,这是一群连死都不怕的“普通人”。
岑思甲到现在觉得,她似乎被人玩弄于鼓掌。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他们的组织如此高度统一,用一种远远强于世间任何信仰的命令将所有人串成一团。他们既不神秘,又神秘莫测。每个人的身份都显示为平民,哪怕她造访了门派中有名的占卜师,从过去到现在,将所有出现在监控路线上的人都过往了都摸了个透,没有出现任何哪怕是间谍或是驱魔组织的迹象。
在皇甫明与许符乙那一场战斗之前,他们各自活在自己的生活圈子中,从十几年到几十年不等的各自人生历程中,精确又逼真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然而,又在那精确的时刻中,他们又仿佛各自接受到一段命令,没有任何延误地感到现场。
枪支是由于那些人中的混混角色提供的。似乎连命运都参与到这场众人出演的诡异行动中,混混曾经在一年前中了福利彩票,又在在一年之间陆陆续续地与游走在城市地下的黑市商人交易。他将中奖所得的财富全部都用在购买枪支弹药上。又像是投资的商人一样,谨慎、完备又不动声色,算好每个参与者所使用的枪械武器和弹药消耗。
岑思甲最先找到的,也是那个人。结果在赶到住所时,却发现他已经先于她一步,割腕自杀,死在了自己简陋出租房的厕所中。
计划是由那些人中的白领设计的。在录像所显示的恶战中,她也是第一个死在许符乙咒术下的人。岑思甲只是从她的家中搜出一张地图,上面清晰地圈出了决战地点周围的出入点,以及逃跑路线。地图的右下角,她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决斗开始的时间:2035。6。6,晚20:46。
还有不到数百名的,参与到拯救皇甫明行动中的人们……岑思甲不觉得自己找到是所谓的“漏网之鱼”。相反,她觉得不寒而栗,他们组成了一张比SCP基金会还要恢宏壮阔,却又滴水不漏的“网”。
她盯着神情一致的人群,紧握的手终于松软了下来,幽然地开口问道:“你们是一个组织吗?”尽管她明白,这个问题就像是废话一样。她觉得得到答案的几率十分渺小。
毕竟,透过人与人之间的间隙,她清晰地看到人们身后的那张八仙桌上,数十瓶“百草枯”农药瓶上鲜绿的一角。
正如她所意识到的那样,不珍惜生命的人,没有任何牵挂。饮下百草枯不久,一些人身上的药效很快发作,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接连倒下。而继续站着的人,却让岑思甲更加焦急。她不由得朝着依然还在站着的,等待着迟来死亡的各色男女大喊着,“当我求求你们了好吗?我徒弟究竟在哪里?”
“我们就是我……不属于人间任何组织和团体。”
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边说着倒下了。
“我们救他,全因为……”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说不出话来了。百草枯渗入她的肺脏,让她窘迫地无法呼吸。直到死时,她那双丹凤黑瞳中,依然闪烁着令岑思甲诡异的欣喜目光。
……
她发了疯地冲将上去,试图抓住一个人,在其死前问出一些信息。可是那些一心求死的人们,却迫不及待地拥抱着自己的死亡。她歇斯底里地抓起一个人,用食指插进他的口中,不断地捏压着他的喉结,为他催吐……那些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只要一人倒下,其他人的死亡也不过是先后问题。
岑思甲崩溃了,直到最后一个人——竟然只是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发出怪声,双腿抽搐不止。她竟然当着那孩子的面前,跪下了双膝,失魂落魄地哀求不止。
最后的孩子,却在临死之前用一种比她还要沧桑的目光看着她。
终于,他说出了一个地点。岑思甲听罢,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反应过来时,孩子的呼吸也开始衰弱了。
孩子也像是哀求一般,对她说,“……再给我一点爱他的时间把……哪怕只有一天……”
第296章 在你一生中()
昝白的手从白色的护士长袖中伸了出来,如清风柔云般地抚着皇甫明的面庞,又一点点地抹去他眼角渗出的泪水。情至深处,她干脆伏在皇甫明的胸口处,聆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
护士说,皇甫明,我在你的一生中无处不在,只是你从未发现。有的时候,我希望成为林朝妃,后来我又希望成为黄素红,不过最后,我发现,我还是成为我自己最好了。用真正的我自己,来反反复复地爱你,直到世界尽头。
我们还是先从你的小时候说起吧。明,大概在你6岁开始,你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不真实的世界中,一直有许多看不见的眼睛在观察着你。其实从直觉说,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7岁那年的冬天,你因为顽皮,用弹弓打碎了楼道顶的白炽灯。从掉落的灯管碎片中,你发现了一颗黑色的纽扣。大概这件事你早就忘了,但是那是你第一次找到了观察你的眼睛,只是你不认识。其实不光是灯泡中,还有你家中的墙壁里,电视机屏幕后,冰箱夹层中,洗衣机里……到处都有这种黑色的纽扣。那全都是我偷偷安装的监控器。不光如此,还有你从小时候到青年时,最爱穿那家白色格子衬衫,那条蓝色牛仔长裤,那双气垫跑鞋里,都有我为了知道你,而预先植入的监控器……好吧,但凡伴你一生的东西,都是我制作的。
你12岁那年,爸爸和妈妈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那个时候的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每天盯着自己房